生活在第一区的人都知道,拥有一套富饶的房子是很困难的。
乔赋还拥有两套,可见得他在这里生活的的确很好,搜刮了不少财产。
时雨来到别墅,从阳台花盆地下找到钥匙。
打开门,屋子里装饰奢华。
和乔赋原先的别墅相比,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时雨没想到,乔赋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陆榆白,把自己最宝贵的物品全部放在这。
钻石,名画,古董,黄金等等,填满了一整个地下室。
时雨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对这里不感兴趣,只对最角落里盖着白布的东西有兴趣。
那是什么?
他上前扯下白布。
哗啦——
白布落下,一尊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呈现在时雨眼前。
可他不傻,这么栩栩如生,分明就是用活人制作的。
这就有意思了。
时雨没想到乔赋还有这种癖好,也难怪他会单独买一栋别墅,不就是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当然这里不止一尊。
零零散散有四尊。
时雨挨个扯下白布。
四尊雕像各有千秋,每个少年都是在最年轻的年纪,被做成了石膏,呈现出最美丽的状态。
他们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腰上系着一根藤蔓,手上或拿着盘子或拿着鲜花。
无一例外,这些雕像过于栩栩如生。
时雨并没有在这里住下,而是返回了十二区,回到旅馆中,把一脸懵逼容司带到了第一区。
看着这栋豪华的别墅,容司有些疑惑。
“先生,你从哪里弄到的别墅?”
容司以前就是个大少爷,锦衣玉食,但他的家也没有这里富丽堂皇,就连地板上都镶嵌着宝石,无一不彰显奢华。
“这是乔赋的。”
容司愣住,无法相信只过了四年,乔赋能够买下这么豪华的别墅。
不过想想也对,他拿到了自己父母所有的财产,有那些钱能买这种别墅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买十套这种别墅,也是手到擒来。
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时雨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他冰凉的耳垂。
“你在难过吗?”
“嗯……如果我当初没有看走眼……没有那么信任他……舅舅也不会死……”
说到最后,容司哽咽的哭了出来。
他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舅舅。
爸妈死后,是舅舅一个人照顾他,一个人管理着他的公司,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压力。
第一区有严格的考核制度,容司就算富贵,也不得不遵从第一区的规则。
可他天生没有管理天赋,是舅舅保住了他,保住了他的家庭。
可容司万万没有想到,乔赋早就是野心勃勃的人,愿意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反咬他一口。
可悲的是,他至今也没能够找到舅舅被谋害的证据,让舅舅死的不明不白。
时雨温柔的亲着他的脸颊,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抚摸爱人。
“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容司眼中含着恨意,“我要他们都去死!”
“好。”时雨笑了笑,很满意他这个回答。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觅食了。
时雨不能随便杀人,会被天道察觉。
但是如果这一切是契主指示,那么他的行为就变得理所当然。
时雨早看上了陆榆白的心脏,很想挖出来品尝一下,是什么样的味道。
他身上那么香,连怨恨都是甜的,估计不会很难吃。
乔赋的也不错,时雨对他们两个人都有食欲。
容司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搂住时雨,把人紧紧的锁在怀里,才感觉到安心许多。。
“先生,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时雨如愿以偿的回答他:“当然。”
容司兴奋的抱起时雨,激动的走向卧室。
他如同饥渴难耐的旅人,把时雨禁锢在怀中,索取着他的呼吸。
两人忘我的吻着,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一夜激情过后,容司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先生又走了……
他知道先生是在为他复仇,可每次醒来没有看到人,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悲伤。
他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时雨,爱的无可自拔,心甘情愿。
容司想,等先生帮自己复了仇,他就向先生求婚,和他在一起。
可惜的是他和先生都是omega,将来没办法要孩子。
容司苦闷的趴在床上,抱着香味弥漫的枕头深深的吸了一口,上面还残留着先生的香气。
说来也是奇怪,先生竟然没有腺体,估计是小时候发育不良。
这种情况也常见,特别是生活在贫民区的omega,从小营养跟不上,别说是腺体了,有时候连信息素也没有,就是个残疾omega。
可这又怎样,他爱的是时雨,和他的性别无关。
容司把别墅里收拾了一下,找到了父母当年留给自己的财产协议书。
一瞬间,容司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上面的协议都被修改了。
容司无法想象,自己全心全意爱着乔赋那些年,他已经在精心策划着这一切,把他的财产偷偷转移,做的天衣无缝。
而他自始至终就没有发现。
多么可笑。
医院里,乔赋并不担心自己地下室的秘密被发现。
先不说他的地下室是隐藏的暗门,就算发现了还要钥匙打开。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过时雨根本不是人类,也没有地方可以困住他。
微风一吹,窗帘浮动。
青年越过窗户,坐在窗台上冲着病床上的人盈盈一笑。
他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背后是绚烂的紫藤花,额间的碎发随风飘逸,宛如这世间不存在的神明。
这一幕看的乔赋心口振奋。
那颗从来没有心动过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他感觉自己爱上了这个人。
已经没办法忘记了。
“阿罗。”乔赋唤着时雨。
“今天来晚了,你的身体还好吗?”
“到我身边来,阿罗。”
乔赋不再满足于青年坐在病床边,拍拍床旁边的位置,让青年躺在身侧。
“坐到这里来,我想看看你。”
时雨没有拒绝,躺在床边,任由乔赋抚摸着他的脸颊,描绘着他的红唇,手指在珠唇上按压,色气到了极致。
“阿罗,我和陆榆白,你更喜欢谁?”
时雨勾起唇角一笑,张开红唇含住他的食指,轻轻的舔了一口,挑逗的乔赋面色羞红。
“我喜欢你,先生。”
乔赋心满意足,对杀死陆榆白的念头更加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