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柔软的被子上,沉睡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坐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
青年还在熟睡中,可脖子上的吻痕,清晰的告诉他,昨天晚上两人翻云覆雨,并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陆榆白脸上的表情凝固,眼睛瞪大又闭上。
几个呼吸间,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背叛了乔赋。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着有多么爱他,现在的一切就有多么的荒唐。
陆榆白并不怪阿罗,他是心甘情愿被引诱的。
他轻轻爬下床,给青年盖好被子,穿上衣服后,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可他猛的一转身,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惊恐。
“乔赋……”
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无力的低垂着头,什么也不敢辩解。
乔赋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眼看透了陆榆白。
他坐在沙发上,过了半晌还没看到对方过来给自己泡茶,不耐烦的敲了敲茶几。
“还杵着干什么?”
陆榆白沉默的跑去厨房,端着一杯热茶放在乔赋手中。
他坐在旁边,局促不安的看着乔赋,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毕竟他的确犯了错。
乔赋却不在乎这些。
自从他们的孩子没有了之后,乔赋心里非常清楚,他已经不爱陆榆白了。
这几年来冷落了他,也是他故意的。
他可以容忍陆榆白去找新欢,但也要让对方记住,他所拥有的今天,都是谁给的。
“你在家寂寞的话,就让他陪着你,但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只是个十二区的低贱货,是我给了你现在富足的生活。”
乔赋笑着摸了摸陆榆白冰凉的脸颊,起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拿起外套离开了家里。
他早上还要去工厂巡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下来吃早饭。
而且,他也不想留下来。
人走了有好半晌,陆榆白恍恍惚惚回过神,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
乔赋不爱他。
他都出轨了,乔赋竟然若无其事,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愤怒,只是警告他不许背叛。
乔赋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四年前还有个小生命,可惜没有了。
好像也是从孩子没有了之后,他的生活变得格外的冷淡,曾经的温情和溺爱,都像过去一样烟消云散。
陆榆白无助的捂着脸颊,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那他费尽心思去陷害容司,到头来得到的却是冰冷的空巢,这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想要的是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
忽然,一阵清香飘了过来。
陆榆白感觉到一个温柔的怀抱搂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防线,紧紧搂着时雨的腰。
“阿罗,他不爱我……”
时雨轻轻的摸着他的后背,犹如在安慰热恋中的情侣。
“没事,榆白,我是爱你的……”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怪物的告白,让人听不出破绽。
他温柔的像是一个精灵,陆榆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栽倒在一个俊美男子之中。
他还是个omega。
“阿罗,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那就好,我只有你了……”
陆榆白紧紧的搂着时雨,心里的难受得到了缓解。
他在想,也许是老天看他可怜,所以才送来阿罗陪他。
两人昨晚刚畅汗淋漓,这话儿粘在一起,很快就被挑起了欲望。
陆榆白眼眸深邃,彻底释放了天性,把青年压在沙发上,迫切地品尝着他的红唇。
“阿罗,阿罗,我的阿罗……”
时雨享受地勾起嘴角。
娇艳的牡丹被剥开了花瓣,呈现出最美丽的状态,勾引着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他享受着芬芳,让他沉沦在花朵的娇艳里。
…………
连续在旅馆待了几天,容司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
他想出去看看,又想起了时雨的警告,只能待在旅馆中,吃了睡睡了吃。
可这几天,他的发热期就要到了。
他无时无刻不想时雨,想他的气息,想他的信息素味道。
犹如着魔般,无法控制。
“时雨......”
容司难耐的蜷缩着身体,把被子抱紧,呼吸着被子上的气息。
时雨半个月没有回来,上面的气息已经快没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难受,细碎的微光在容司背后聚集,时雨回来了。
容司闻到了令自己呼吸急促的味道,不过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有睁开眼睛。
“你怎么了?”
一道温柔的声息在背后响起,容司猛然回头,眼泪一下子落下,像只找到家的流浪狗,扑进时雨怀中。
“先生,我的发热期快到了,我好难受......”
他的体温很高。
时雨不知道什么是发热期,以为他是生病了。
“需要吃药吗?”
当然可以吃抑制剂,可容司不想吃。
他含泪摇头,呼吸滚烫的喷洒在时雨敏感的脖子上。
“先生陪我几天好吗?我的发热期不多,就三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好。”
时雨没想那么多,陪着容司。
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发热期是什么意思。
漫长的三天过后,时雨犹如被榨干的小怪物,疲惫的躺在床上,看着满脸自责的容司,深刻的体会到了人类的险恶。
原来所谓的发热期,就是要不停的承受着掠夺。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人类。
“对不起先生,你还疼吗?”
“不疼。”
时雨不会有身体上的疼痛,但是时间长了身体会虚弱。
“那先生想吃什么?”
“没有。”
容司可怜巴巴的瞅着时雨,好像受到三天折磨的是他。
可对比床上的俊美青年,他看着红光满面,确实不像是那么回事。
然而另一边,别墅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陆榆白自从三天前没有找到阿罗,就将这一切怪罪在乔赋身上。
他以为是自己去上课的这段时间,阿罗被他丈夫赶了出去。
“你又发什么神经!”
乔赋怒视着陆榆白,看他发神经砸了家里的花瓶,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心里的烦躁抵达了顶点。
“你要是觉得是我把他赶出去的,那你就这么认为吧。”
他不在乎陆榆白,随时可以和他离婚,再娶一个貌美的omega。
“乔赋!你为什么不尊重我!哪怕是一点点就好,就算你看不惯阿罗,想让他搬走,你不能提前和我说一说吗!”
他忍了这么久,忍了将近四年。
这四年来他过得好吗!
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