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霆厌恶的盯着江立川,他说的这些话恐怕是程小唯告诉他的,这表妹可真不省心!
“江立川,你现在已经是程小唯的未婚夫了。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读.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周梓希也猜到江立川是受了程小唯的挑拨才跑来找她闹事儿,不管江立川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她只相信秦政霆,握紧身旁高大如山的男人的手:“我们走吧!”
“嗯!”见周梓希也没把江立川的话放心上,秦政霆松了口气。和她一起越过江立川,往眼前的筒子楼走去。
“周梓希,我真是没想到,你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被周梓希漠视,江立川气不过,恼羞成怒:“我也是为了你好,等你生了孩子他就会把你甩掉,我不想看到你哭。”
周梓希也来了气,回头狠瞪江立川:“就算我哭死也不关你的事,谢谢你的好心,请你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好好去陪你的未婚妻吧,让她安心,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希希。我并不想娶她,我爱的人是你啊,我知道你也爱我,所以才会和姓秦的在一起故意气我,我们在一起四年,四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
江立川话未说完,秦政霆转身一拳头招呼了过去,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咔嚓”一声,鼻骨断了,鲜血直流。
“神经病,有完没完,哥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你再说我揍死你!”虽然秦政霆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有的人就是欠揍,好言好语和他说听不进去,偏要使用暴力才奏效。
而江立川便是最欠揍的那一个,惹得秦政霆一肚子火。
江立川捂着鼻子,满手是血,他已经痛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秦政霆和周梓希一起上楼,转身看到秦政霆的车停在路边,他头脑一热,捡起一块砖头就往挡风玻璃上砸。
秦政霆,去死吧!
挡风玻璃被砸出一丝裂纹,惊天动地的报警声吓得江立川落荒而逃。
秦政霆站在阳台上望了一眼,拿出车钥匙按了按,报警声才戛然而止。他失笑的摇头,江立川和程小唯可真是绝配,恐怕以后他们的日子不会寂寞。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周梓希发现她没什么可带的东西,衣食住行秦政霆都替她安排得妥妥当当,根本不用她操心。
周梓希在自己睡了十五年的小床上躺下,搬来这里多久,她便在这小床上睡了多久,突然要结婚,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困了?”秦政霆走进房间,紧挨着周梓希躺下:“想睡就睡一会儿,以后你回来的时候就少了。”
“嗯。”这正是周梓希伤心之处,她钻进秦政霆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还好她嫁在本市,还可以时常回家看看。
秦政霆揽着她的肩,轻轻的拍了几下:“好了,别哭了,以后可以接你爸爸妈妈过去和我们一起住,我看他们人都不错,以后相处应该不是问题。”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他们和我们一起住?”周梓希喜出望外,从秦政霆的怀中抬起头。
“当然,希望你妈妈的病能好起来,你生了孩子之后你和孩子都需要人照顾,别人我不放心,自己家人才稳当。”秦政霆捧着周梓希的脸,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花。
周梓希长叹一声:“唉,不知道妈妈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别担心,我看你妈妈的脸色不错,她今天还说要帮我们带孩子。”秦政霆温柔的安慰周梓希,她终于破涕为笑。
“嗯,妈妈一定会好起来。”周梓希的身子往墙根挪了挪,给秦政霆腾出更多的空间:“谢谢你没有把我怀孕的事告诉我爸妈,等我们领了结婚证之后再告诉他们吧!”
未婚先孕太不光彩了,而且她和秦政霆在一起没多久,周梓希不想破坏她在爸爸妈妈心目当中的好孩子形象。
“嗯,你想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由你自己决定,我不插嘴。”
“谢谢。”周梓希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回去吧,不然待会儿就不想走了。”
秦政霆伸出手,抚平周梓希眉宇间的褶皱:“不想走就住下吧,这里也一样是你的家。”
“你不是说我家的床太硬太窄睡着不舒服吗?”周梓希不想为难秦政霆,他家的kingsize大床确实比她的小床舒服太多,她睡哪里都习惯,只怕他不习惯。
“没事,以前出去登山的时候野地都睡过,只要你陪着我,睡哪里都一样舒服。”秦政霆轻轻抚摸周梓希越来越硬的小腹,笑着说:“不光有你陪着我,还有宝宝陪着我,宝宝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我听宝宝的。”
“宝宝说他/她爸爸是个大笨猪。”周梓希说完就被秦政霆压倒在了身下,一番甜蜜的温存。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得到摸得到吻得到却不能吃干抹净,这些日子秦政霆受了不少的煎熬,再难受为了宝宝他也可以忍,就算忍成忍者神龟也得忍。
无边无际的夜色将城市笼罩其中,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回到家中,或孤单或热闹或苦闷或忙碌或无聊或……送完最后一个快递,孟悠远骑着摩托车去他经常光顾的面馆吃一碗麻辣小面,他经常光顾那家店并不是因为味道有多好,面条有多劲道,而是因为面条的分量足,六块钱一碗就能吃到饱。
在面馆里吃完面,孟悠远骑着摩托车回家,也许那里并不能称之为家,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今天发了工资,他心情不错,特意在吃面的时候犒劳自己,多要了一个茶叶蛋,偶尔也可以土豪一把。
回到租住的小平房,孟悠远接了一桶水,然后把烧水棒放进去,这里连厕所都没有更别提淋浴了,他就在屋后面的水沟边简单的冲一下,然后倒头就睡,明天他必须比平时起来得更早,因为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日子简单平静,就连阴魂不散的夏雪凝也很久没有出现了,他甚至已经忘记她的存在,半梦半醒间,孟悠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逼仄的房间内格外的突兀,他摸摸索索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没看来电,接听之后放在了耳边:“喂?”
“悠远,是我……”夏雪凝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孟悠远才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有事?”叉丸状技。
“我……”夏雪凝支支吾吾,孟悠远不耐烦了:“没事就挂了。”
“等一下,我有事,我有事……”夏雪凝这才急急的说:“我移民的手续办下来了,我走之前会举办一个宴会,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孟悠远想也不想的拒绝:“我身份低微,参加不了上流社会的宴会,祝你一路顺风。”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让夏雪凝难过得直落泪。
月光透过屋顶的玻璃瓦洒在孟悠远的身上,他突然有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所有人将离他而去,他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就像一粒尘埃,没有人在意。
他总会在梦中与陆晴羽相会,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真正开怀的笑。
第二天还没等闹钟响,孟悠远便起来洗涮,早饭也顾不得吃,揣着银行卡去取钱,他每个月只给自己留下仅够温饱的生活开销,其他的钱统统取出来购买米面油鸡蛋等东西,每次他都会叫上一辆小货车把这些东西拉到孤儿院,交给院长。
m市孤儿院住着三十几个身体有不同程度缺憾的孩子,没有缺憾的孩子都已经被人领养了,陆晴羽离世之后孟悠远曾经在孤儿院住过一段时间,帮忙照顾那些孩子,那个时候的他心如死灰,总想随陆晴羽而去,误打误撞来到孤儿院,看着那些身有残疾的孩子一样乐观的活着,他才重新燃起生活的勇气。
由于孤儿院里的孩子大多需要吃药,财政拨款远远不够开销,虽然院长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孩子们依然吃不饱穿不暖。
听到车声,孤儿院院长党思洁便知道是孟悠远来了,她高兴的跑出来打开门,让车开到院子里。
“孟大哥你每个月都这么准时,孩子们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每次你来他们可比过年还要高兴。”说是孤儿院院长,可是党思洁不过二十出头,她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高职毕业之后又回到这里,负担起照顾孩子们的重任。
孟悠远笑着说:“他们知道我来就会给他们带好吃的,肯定高兴,如果哪天我不带好吃的来,他们恐怕就不想理我了。”
“孟大哥你别这么说,孩子们是真心喜欢你,和你带不带东西来没有关系。”党思洁一脸的认真。
“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去叫孩子们起来吧,我去把东西搬进厨房。”孟悠远说着便扛起一袋五十斤的大米,脚步沉稳的往厨房走,一开始扛大米他的脚步还会晃悠,现在锻炼出来了,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司机坐在驾驶舱内抽着烟,不停的催促孟悠远动作快点儿,孟悠远只能先把东西卸下来,付了车钱,然后再慢慢把东西搬进厨房,这些事他都是自己做,不知何时,他已经是满手的厚茧,皮肤也粗黑得像麻布,尽管光辉不在,他却活得真实痛快,仇恨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与这辈子的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