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爷眯了眯眼,半信半疑地看着御凌风,“可是你要如何让容辞以假乱真,蒙骗君狄和他那些精明的手下?”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御凌风显得颇为自信,“容辞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他会配合的。”
君爷爷虽然神色里依旧带着几分狐疑,但是从心底里面,他还是相信御凌风的。这段时间和御凌风的相处,不得不说,御凌风是一个相当有本事的人,有的时候,他的一些能力,让见多识广的君爷爷都觉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御凌风这个人对于君爷爷来说是一个迷,但是君爷爷同时也很享受这样一个迷一般的男子围绕在自己的身边、枯燥无味的生活也变得有意思多了。
千阎九盯着御凌风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出一句让君爷爷也一直困惑于心的话,“我说你这个人,未免也厉害得有些出格了吧?怎么感觉就没有你不会的事情一样?”
他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很淡定沉着,似乎总是有意想不到的方法去解决。这个人,也太完美了点了吧?千阎九很少这么佩服一个人,御凌风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御凌风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回应着千阎九的质疑,那神情,却让千阎九更加觉得奇怪了。这个人有时候的表情都那么奇怪,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像是黑洞一般,似乎能将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被刺探吸收进去。这个男人,真是危险得很。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你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
御凌风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起身去了书房,西爵跟在御凌风的身后。
千阎九见御凌风走了,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追了上去:“喂,御凌风,你上次教我的东西还没学完呢!”
夏樱闻声笑了笑,真是难得千阎九有如此浓厚的学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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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御凌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容辞的房间的时候,将原本站在阳台望着城市斑斓的夜景发呆的容辞给吓了一大跳:“你是在怎么进来的?”
御凌风面无表情地扫了容辞一眼,“这个不重要。”
容辞深皱着眉头,打量着御凌风刀削斧凿一般的完美侧眼,寂冷的晚风吹进来,让那个原本看上去就没有多少温度的男子,身上的寒意更深了。
“所以,今天就开始了么?”
容辞知道御凌风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前几天御凌风和他说过的话,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也终于是想明白了,不管曾经是怎么样,现在,容辞想要的,只是守住自己在乎的人。君尘逸,还有梵音,他们而已。至于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容辞觉得这么多年自己都这样过来了,他如今也早就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他也不会再像一个孩子一样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知道如何明辨是非,知道孰是孰非,亦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君荻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他始终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