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是被早晨窗前第一缕从窗帘缝隙投射过来的阳光给照耀醒的,容辞翻了个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而觉得自己的手心里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容辞拿到眼前,看到那屡红色细绳系着的断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沉坠了下来。
容辞猛地从床上起身,拖鞋也来不及穿上,就已经踢踢踏踏地朝梵音的房间跑了过去。容辞推开门,果然,床上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置在那里,床单整洁得没有一丝的褶皱,容辞走近,周围的东西都是按照原样放置好的,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容辞伸手,覆在被单上,已经没有丝毫的温度了,说明主人已经离开了许久了。
容辞有一瞬的恍惚,眼眶渐渐开始潮湿,容辞摊开手,看着那屡黑色的秀发。低头轻轻嗅一口,还留有梵音身上的清香。
容辞记得,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梵音忽然从身后抱住自己,说好希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容辞当时只当那是一句普通的惋惜,因为他自己也无时无刻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容辞怎么也没有想到,梵音的那句话,居然成了永别。
她离开他了,就像当年一样,他一起床,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当年幼小的容辞满世界地寻找她,哭得眼睛都红了,可是她一直没再出现。容辞以为,这一次,他们总算可以天长地久了,可是,她还是离开了。这一次的离开,容辞觉得,他是在也见不到她了。
容辞瘫软在地上,哭得像是当年,梵音第一次离开他时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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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眼中已经是一个废物的君尘逸,在这一年里面,居然初入职场就已经做得风生水起了。君尘逸给知名商务杂志评选为“年度十大青年企业家”之一,并且还是当年最被看好的企业家。而更戏剧性的一点是,以往年年入榜的君羡言,今年因为生意亏损,居然头一次地没有进入这个榜单。
君羡言也是一个商业奇才,当年刚刚开始做生意,就打破行业内许多条记录,并且年年刷新纪录,保守业界好评,年年都是各大榜单的佼佼者。君羡言这个人,甚至被称为商业奇才。而如今,他这个奇才,在君尘逸踏入之常之后,居然被他这个后浪,拍死在了沙滩上,而且,一蹶不振。
君羡言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着脾气,将那本杂志奋力丢向了门外,差点砸中了助理。办公室的秘书和助理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敢吱声。
君羡言这个人轻易不发火,因为他在生意这条路上一直顺风顺水,可倘若他真的发起火来,那效果就堪比火山喷发了。
助理和秘书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声都不敢坑,就连抬头看一眼君羡言都是偷偷摸摸。
“可笑,那个君尘逸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嚣张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