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这么一会事。”
牛小圣眯着眼睛,暗想这些人是不是去教坊司去得太频繁了。
虽然前段时间,教坊司被孙有望一刀劈成了两半,但没过几天,整栋楼又被修葺好了,每天晚上依然客似云来,丝毫不影响幽州城官员享受夜生活的心情。
“我暗中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李轻轻满脸严肃道。
“你暗中观察,观察谁了?”
牛小圣有些好奇。
“就是我小旗里面那些部下,也不是全部,就观察了五个人。”
“然后呢,你观察出什么来了?他们天天去教坊司?”
“这倒没有,在我观察的这段时间,一直没见他们去过勾栏之地。”
说到这里,李轻轻露出一丝羞涩,“就是想去也是有心无力,每天晚上侍候他们娘子都侍候不过来。”
“呵呵,难怪最近老是没看到你,你这是跑去听人家墙根了?”
牛小圣失声笑了笑。
“都是为了调查。”
李轻轻正色道,“除了我小旗的几个人之外,我又在其他小旗选了几个目标来观察,发现他们的情况都一样,你明白我意思吗?”
“嗯,这情况的确挺罕见的。”
牛小圣点了点头,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难道你没有发觉这里面不对劲吗?我特意查了一下,这种情况是那天孙有望逃狱之后,才出现的,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程坤那小妾养了几个面首,也是夜夜笙歌。”
李轻轻有种感觉,这种现象不简单,甚至程坤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
“的确不对,不过这种事也不好查,你继续跟着吧,有结果告诉我,但小心一点,要是让人发现了,可不好解释。”
牛小圣说着,脑海里突然闪过怀玉郡主的身影,他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晚上,夜深人静。
牛小圣正准备进入空间修炼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猫叫一般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他掏了掏耳朵,心里一动,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面。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牛小圣的身影重新出现。
按照往常的习惯,他都是将近天亮的时候,才会离开空间,现在之所以突然回到外面,是因为今天李轻轻跟他说的那件事,让他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隔壁仿佛猫叫的声音仍然在继续,牛小圣翻身下床,悄然来到外面。
站在院子里面,传过来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不少,他轻轻一跃,如同狸猫一般跳上墙头,看着隔壁不远的屋子,感知力量猛然朝着那屋子延伸过去。
很快,一副场景就印入牛小圣的脑海里面。
与想象中的画面不同,此时处于主导位置的竟然是那看似柔弱的小妇人,而且在黑暗中,那一双闪烁着粉色的瞳孔是如此的熟识!
牛小圣心中一跳,连忙把感应力量撤回,并且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那粉色的眼瞳究竟是什么?”
他心中疑惑,那怀玉郡主也有这样的瞳孔,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第二天一早,牛小圣先去医馆看了看楚甯三个学徒,然后继续去监天司点卯,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把李轻轻叫了过来,询问一下她调查的进展。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说那些妇人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牛小圣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那倒没有,我找了其中两人测过了,感应玉符一点反应也没有。”
连感应玉符都测试不出来,牛小圣越来越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了,继续查下去,肯定会惹来杀身之祸,就一个怀玉郡主,就不是他们能够应付得了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继续查了,有时间就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轻轻看着牛小圣的双眼,“查下去是不是很危险?那行吧,我不查了。”
“哈?”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我查这件事只是为了立功,可从未想过把自己小命也搭进去,我可没有那么大公无私。”
李轻轻翻了一个白眼,而且一直去听墙角,也挺尴尬的,每次回去都要换裤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牛小圣过着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虽然日子枯燥了一些,但是也很充实,感受着实力不断提升,让他有一种愉悦的满足感。
“娘子,我去上工了。”
“相公,你身体这么虚弱,要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没事,早上喝了药,感觉好多了,你关好门,我走了。”
听到隔壁传过来的对话,牛小圣眉头微皱,之前他虽然让李轻轻不再去查这件事,但暗中一直在关注着隔壁的情况。
期间,他特意用左眼观察过那位小妇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的肤色极好,白里透红,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家里操持家务,缝缝补补妇人该有的肌肤,如果换上一身华丽的衣裙,说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相反,妇人的汉子就不同了,虽然她这些日子看出了丈夫的不对劲,夜里尽量减少了房事,但那汉子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大圈,双目无神,脚步虚浮,昨天还突然晕倒在家门前。
这可把妇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去请了大夫,昨夜还拒绝了与汉子同房。
通过这些日子的暗中观察,牛小圣也看出了一些东西,那妇人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每次与丈夫同房时,都会吸取对方的元气,但这些元气大部分消失地无影无踪,留在妇人体内的并不多。
除此之外,汉子还会不自觉被妇人吸引,一旦谁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就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完事之后,两人都会后悔,但第二天晚上又会重蹈覆辙。
其实牛小圣邻居这对夫妻的情况还算好,前几天他去点卯的时候,在右署里面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无谓就是那户人家的汉子被带了帽子,谁谁被浸猪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