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也不瞒他,将自己在游戏里跟语笑嫣然的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齐啸天在最后的时候,斜眼问道:“田七,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嫣儿的真实身份!”
田七犹豫了一会,坦白道:“齐总,我不否认我知道了嫣然的真实身份,但那也是剑南天去南湘城找我而惹出來的,若不是他当初那么一闹,我绝不会知道语笑嫣然就是齐嫣儿!”
剑南天在沙发后面连声冷笑,道:“故事编得不错,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打听到了嫣儿的id,故意在游戏里接近嫣儿的!”
田七也懒得理他,直接看向了齐啸天:“齐总,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齐啸天看了剑南天一眼,点头道:“在这点上我相信七绝,因为嫣儿在游戏的id只有几个人知道,外人应该打听不到,别说以前,就是现在,也沒多少人知道游戏里的语笑嫣然就是我齐啸天的女儿!”
齐啸天都这么说了,剑南天只好涨红了脸不再说了。
田七也在这时候明白过來了,齐啸天虽然是一力帮剑南天的,但还算是有理性的,并不是來一味蛮帮剑南天的。
早知道他一个生意人能这么讲道理,田七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只是话題就这样被转移了,齐啸天接下來又问起了这次的“视频”事件。
田七解释道:“齐总,你既然也看到了那条视频,就该清楚剑南天的为人,一个在游戏中都贪生怕死的人,现实里的人品更不用说了,嫣然怎么能嫁给这种人!”
“七绝,你tmd给我住嘴,就知道乱放狗……”剑南天见田七又揭他老底,马上开始了谩骂,但一个“屁”字还沒说完,被旁边的齐啸天一盯,就咽了下去。
田七也不回骂,只是冷笑道:“哦,剑南天,你怎么把下面那个字给咽下去了,难道你很喜欢吃那个字!”
“七绝,你……我……”剑南天又急又窘,却又想在齐啸天面前唯持风度,因此也不敢再乱骂,只得咬牙切齿,暗暗担紧了着手。
齐啸天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田七,你不用再说了,南家和我是世交,子健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他人品怎么样,我比你更清楚,视频里的事,我相信他也只是一时的糊涂,何况,他还是在你的逼迫下才勉强答应的,这事严格说起來,只能算是子健在你的逼迫下‘委曲求全’,退婚一事根本不必当真!”
齐啸天一个“委曲求全”,就想到退婚视频一事带过去,田七当然不能让他如意了,当即说道:“既然齐总认为视频退婚一事根本不必当真,那又何必來找我兴师问罪!”
齐啸天皱了下眉头,似乎沒料到田七会这么问,但他还是说道:“这事虽然沒造成很大的损失,但也对我齐家和南家的名声不好,还有,我今天來找你,并不是來兴师问罪的,而是想见见七绝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能让我女儿……嗯,更想來问问七绝,他凭什么干涉我齐南两家的私事!”
“对,我和嫣儿的事,轮得到你插手吗。”剑南天也在这时候咄咄而问。
田七一时有些语塞,语笑嫣然虽然对自己有好感,但双方间并沒有确定什么名份,这桩婚事的确轮不到自己一个外人來管,但嘴上仍是说道:“我并不是想干涉嫣然的私事,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帮嫣然把把关,看看他这个未婚夫到底合不合格,只是沒想到,她的这个未婚夫这么胧包!”
“c,七绝你……”
这个“胧包”的词一出,剑南天马上怒火中烧,挥舞着拳头欲冲上來,田七当然也不会示弱了,马上站了起來,捏紧了拳头准备迎战,但两人却沒能打成,因为两人很快就被齐啸天的保镖拦住了。
这娱乐界大头人物似乎动怒了,待保镖将两人彻底分开后,又对着田七道:“田七,不管怎么说,你逼子健和嫣儿退婚这件事还是做错了,子健一直对嫣儿关爱有加,若不是你,他们绝对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对对,那时是你逼我的。”剑南天这时候也气急败坏的叫道:“如果你不逼我,我绝不会说什么退婚的!”
“如果你真有爱嫣然之心,我的逼迫有用吗。”田七讽了一句后,又大声说道:“齐总,你能做到一个大老板的位置,相信现实中也必定阅人无数,要知道一个人只有在遇到逼迫的时候,才会展现出真性情,这乃是人的天性,我若不那么逼迫剑南天的话,你们怎么能知道他这么沒有骨气,说真的,他当时若是骨头稍硬一点的话,我也不能再拿他怎么样,但很可惜,他连十秒都沒法坚持下去,而是选择了求饶,这能怪得了我吗!”
齐啸天瞄了瞄剑南天,也似乎赞同了这话,但仍是说道:“田七,你既然说子健沒有骨气,那你的意思是,你很有骨气了!”
这话一问出來,田七当即站了起來,指了指自身傲然道:“我田七虽然是一个穷屌丝,别的沒有,但这骨气还是有的,齐总,若是我有一个未婚妻,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n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我也不会答应跟未婚妻退婚!”
剑南天在后面又恨恨地道:“c,光嘴上说说,当然谁都会说了!”
田七不去理他,只是将目光看向了齐啸天,说道:“我知道齐总今天來这里,除了看我七绝是怎样的一个人之外,肯定还得警告我一些事情,对不对!”
“对。”齐啸天倒是挺坦白:“我希望你以后在游戏里再也不要和嫣然见面了……”
“做不到!”
田七不待他说完,就直接拒绝了,接着又看着剑南天说道:“你不是说我自卖自夸吗,那好,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骨气。”目光略一施转,马上发现面前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放着一些水果和一把锃亮的水果刀,当即一伸手,就把水果刀抓到了手上。
几个保镖立刻紧张起來,纷纷围上來喝道:“你干什么。”“大家小心,保护齐总……”
剑南天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以为田七气极了要找他拼命了,忙往后面退去。
反之,房间中众人,倒是只有齐啸天最为镇静,他仍然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田七,就连脸色都沒变过。
“齐啸天果然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光凭他这份镇静,就足以让人敬畏!”
田七在心底赞了一句,却是倒转了水果刀,将刀柄递向齐啸天:“齐总,你想让我从此再不见嫣然,这个命令我是绝对不会听的,相信你也不会甘心,一定会再用什么法子來逼我,不是拿钱來收买,就是用权力相压吧,但是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这些都是沒用的,就算你现在用这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我仍然不会答应的,因为我有一身剑南天沒有的骨气!”
齐啸天微微一笑,接过了水果刀,刀身一挺,竟然真架在了田七的脖子上:“小子,你想跟我玩心理战吗,我齐啸天纵横半生,难道还会沒玩过刀子!”
田七挺着脖子,摇头道:“这不是心理战,而是我向剑南天证明我并沒有吹牛!”
齐啸天刀身往下一压,田七的脖子上立刻冒出了一丝血迹:“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说真的,以我齐啸天的财力和权力,杀死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并且,我手下大把人愿意帮我顶罪!”
“我知道。”田七淡淡地道:“可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让我从此不见嫣然,那办不到!”
齐啸天哼了一声,又加重了刀锋下压的力道,片刻间,田七脖子上的鲜血淋漓,并且血\液顺着刀锋流了下來,但田七却仍是一动不动,连脖子都沒缩过一下。
齐啸天哼了一声,又说道:“小子,你的血以这样的速度流失的话,不出两分钟,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怎么样,快死了的感觉不好受吧。”见田七不说话,他又问道:“田七,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以后还见不见嫣然!”
“见!”
田七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并且还把目光看向了剑南天,那意思是:“看见沒有,什么叫骨气!”
剑南天此时虽然沒有说话了,但目光中满是兴灾乐祸的神色,似乎巴不得田七早点死在齐啸天的手上。
可出乎意料的是,只听“叮铛”一声后,那把沾满鲜\血的水果刀被扔到了茶几上。
齐啸天也在这时回头叫道:“來人,给他止血!”
保镖们马上拿來了一个急救包,一阵七手八脚忙乎后,总算把田七脖子上的血给止住了,但田七却也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惨白,连站也站不起來了,靠在沙发上直喘气。
“田七,不得不说,你的确很有骨气,这点我蛮欣赏的。”齐啸天用毛巾擦了擦手,又道:“也罢,就冲你这点骨气,我这次放过了你!”
剑南天忙问道:“齐叔,就……就这样算了!”
齐啸天却是瞪了他一眼:“子健,我也不想说别的了,退婚的话既然是从你嘴里说出來的,那么我宣布,你和嫣然的订婚正式取消!”
这话一出,不禁剑南天目瞪口呆,就连田七也想不透齐啸天的态度何以转变的这么快。
“齐叔,为什么。”剑南天目瞪口呆之下,问出了这么一句。
齐啸天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吗,人家在现实中让刀架在脖子上这么久了,都沒有开口求过饶,你呢,游戏中都撑不过十秒,我齐家的女婿岂能这么沒用,不说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去找你爸说的!”
“齐叔,你别这样……”剑南天急忙去拉齐啸天,齐啸天却一甩手,不去理他,而是大声叫保镖们快把田七扶起來,送往医院。
“齐总,不用……”田七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