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埃索达坠落在卡利姆多北部的群岛上。
岛上曾经居住着古卡多雷帝国的一支分支,但在德莱尼到来之前,那些精灵文明就只剩下遗迹和飘散不去的鬼魂了。
飞船的坠毁给这片群岛带来巨大的变化,首先就是纳鲁飞船携带的魔法能量让岛屿生出许多紫色水晶,而且也永远的改变了岛上的生态。
这些能量也改变了岛屿和近海的气候,把这里变成了一片与艾泽拉斯的面貌截然不同的,异星似的地方。
泰达希尔最先发现了这些黑暗虚空中的来客并与他们建立了联系,在知晓对方也是燃烧军团的敌人之后,便放下了警惕。而如今,泰达希尔树根处的港口村庄鲁瑟兰已经有了与那片群岛通行的船只。
与达纳苏斯的领袖们达成一致后,卡塞恩便动身前往埃索达,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与他的卫士们留在达纳苏斯与珊蒂斯·羽月谈判关于灰谷边境的问题,暂时留在了达纳苏斯,与伊利达雷们分开。
当前往埃索达迎接精灵使者的专派船抵达鲁瑟兰的港口时,船上的德莱尼雇佣水手们见到卡塞恩一行人都吓了一跳。
尽管被通知是来迎接奎尔萨拉斯的使团,这里面有不少人还是没预料到,他们来接的竟然是一群魔族。
这里面有不少德莱尼都是从埃索达的坠毁中幸存下来的普通人,没有跟随维伦和他的祭司团们前往奎尔丹纳斯岛参与对抗基尔加丹的战役。因此,他们中有许多人上次见到魔血精灵时还是凯尔萨斯的军队突袭风暴要塞的时候,当船靠岸时见到这么一队人站在栈桥上,自然而然的会感到有些讶异。
卡塞恩踏上这艘由淡紫色奇异木材制造的帆船,魔血精灵们紧随其后。
德莱尼船员们瞧着伊利达雷的士兵手持火色魔印黑旗和辛多雷凤凰旗,表情明显有些复杂。
艾瑞达人作为宇宙中最为卓越的智慧种族之一,这些没有魔化的流亡者本性和善,很少喜怒形于色,如果把内心的不适表达在脸上,那说明已经是十分的在意了。
卡塞恩觉察到了他们的不适,但这是难免的。沙塔尔和凯尔萨斯在外域时互为死敌,占星者甚至背叛日怒军团投奔沙塔尔倒戈相向。
影刃军团在成为魔血精灵之前,在日怒部队当中是精英军团,在远征军刚刚到达外域时是冲在最前面的先锋,他们与沙塔尔和德莱尼的仇恨最为深刻。
与其担心这些德莱尼人的侧目,卡塞恩其实更在乎自己手下人按捺的脾气。
总之,这趟埃索达之行注定不会在愉快中度过了,至少不会像奥格瑞玛那样受到不少人的欢迎。
卡塞恩走到船侧的栏杆前,看向秘蓝岛的方向,心中思考着见到维伦时要说的话。
风暴之眼下落不明,无论是塞勒沃尔还是维尔莱斯,都推测这枚阿塔玛水晶还在维伦的手上。
它拥有定位目标和传送的能力,是对风暴要塞星界定位功能的绝佳补充,伊利达雷如果想要拥有在黑暗虚空中探索的能力,将风暴之眼放进风暴要塞的导航系统当中是最重要的前提条件。
然而伊利达雷此时已经拥有两枚阿塔玛水晶,愤怒之心和灵魂之歌,一个拥有强大的,难以控制的鼓动整个军团士气的力量,一个具备深邃的灵魂魔法能力,可以放大拥有者的精神……两个都极端强大,而且极端危险。
这样的话,维伦是否能够把风暴之眼交到自己手中?
“卡塞恩。”玛兰德走到他身旁,问:“在想什么?”
“风暴之眼的事。”卡塞恩坦言道:“不知道维伦将阿塔玛水晶看得有多重。”
“阿塔玛水晶是纳鲁送给德莱尼的礼物,他们肯定十分重视。”玛兰德说:“但维伦并没有付出多少心思去寻找这些水晶,反倒是沙塔斯城的那些纳鲁十分热衷于寻回它们,实际上我们已经遇到多次雇佣兵的骚扰了。”
“雇佣兵?”卡塞恩几乎笑出声来,他问:“纳鲁派来的佣兵想偷回阿塔玛水晶?”
“虽然很滑稽,但是是事实。”
玛兰德说完,摇摇头说:“不必多想这件事,等遇到维伦就知道他的态度了。如果他不愿意交出风暴之眼就问问他有什么条件,如果我们无法满足,那就再想其他办法。”
“但是,灵魂之歌和愤怒之心绝对不能交还回去。”
“我知道。”卡塞恩点点头。
这时,帆船摇响了起航的铃,随着绞车的转动,铁锚被缓缓地从水里拉了出来。
“我是想问问关于那起刺杀的事。”玛兰德看向卡塞恩的眼睛,说:“你上次说你遇到了麦迪文。”
“是。”卡塞恩应道:“是守护者本人,不是幻影,或者什么法术幻象分身之类的东西,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存在。”
玛兰德说道:“七年前,无论是吉安娜,洛丹伦的泰瑞纳斯国王,还有萨尔,他们都受到了所谓‘先知’的指示,一个可以化为乌鸦飞走的神秘法师。”
“肯瑞托和银月议会的法师们都几乎可以断定那位先知就是麦迪文本人,这说明他重新现世以后,已经脱离了黑暗力量的束缚,恢复了神智。”
“所以,你没有试着向他求助让他也加入抵抗燃烧军团的行列吗?海加尔山之战的联军就是由他促成的,尽管他没有真正参与,但阿克蒙德之死他功不可没。”
卡塞恩摇摇头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没有参与到海加尔圣战之中?”
“我不知道。”玛兰德说:“或许他被暴风城的刺客们刺伤以后失去了力量,或许他不敢面对阿克蒙德,我无从猜想。但要是能争取到他的帮忙,加上艾泽拉斯的联军和巨龙军团,荒野之神,我们可以说势在必得。”
“如果他想要加入到对抗燃烧军团的队伍中来,他肯定早就站出来了,玛兰德。”卡塞恩叹了口气,说:“既然他不愿意出来,就肯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