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皮也不要了,兑换了那么多余额,用也用不完;如果有一日,成了无主之户,还不是欢喜了那个系统里面的“掌柜”?
陈秋东左看右边,看看这里是不是“老夫”的窝,万一它还有二老母,三老母,这反扑的势头可真不是好对付的。
陈秋东嘀咕:谁叫你当时不问青红皂白,这叫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秋东心情太好,想大声笑笑,又怕引起蚂蚁嫉妒;想吹吹口啸,又担心嘴里被别人扔一只苍蝇。
虽然貌似轻松解决,但当时也砰砰心跳,真担心它突然暴起。一刀下去,那是用了六千里射速对付百米,可不敢藐视。
掏出三十桶汽油,拿出防风打火机。“嗙”的一声,烈火腾空,可惜了“老母”无疾而终。
在气味刺鼻之前,陈秋东继续往上攀登。现在,每经过一寸土地,陈秋东都仔细扫视。这叫作:食髓知味。
很快来到五千米高,现在是二百米纵跃一次。停下喘息了会,吃了面包,喝了水,那里一拖踏,现在都已经是未时了。
继续往上,感觉呼吸急促。二百米的纵跳,变成一百。六千米时,购得“瓶气氧”,背在背上,舒适了许多。
也就“恩生崖”用热气球试过一次最高,平常的都是二千至三千米。现在用体力爬行,就更消耗能量了。
七千七百米到顶,茫茫白雪,一掌平,形如豆腐。没看到“人”,也没看到仙,只看到两具尸体。
刮开积雪,一个形似螳螂,尸长两米;一个下半兽身,上身人形;俱无衣衫,一辨即明;胸口洞开,让陈秋东联想到了,这两个人兽与“老母”大战,“老母”吞食了这两个异类的内丹,仰头哈哈大笑。这俩异类突然暴起,砸落“老母”跌下四千米。死了?晕了?还是伤了?反正现在是灰了。
看来还是不能哈哈大笑,哈哈大笑要仰头,一仰头就上当。庆幸自己刚才克制住了,没有哈哈大笑。
本来陈秋东想在这里打坐三七二十一天,现在看来要即刻下山,远离这是非之地。
为何?因为很有可能其中两个内丹,是这两个异兽的。自己又放在怀里,万一给他同伴或兄弟姐妹一搜,百口莫辩,还会诬陷你又杀尸又夺宝。虽然可以放在储物柜,但内心里就是排斥放进去,也就只能随心意了。
一刻也不能耽搁,一个纵身就飘到玻璃屋。也别企盼其他异类有内丹,“老母”也不是傻子,她找的肯定是千年万年修行的对象,这才是至宝。
让曾春娟收拾东西回家,自己把玻璃屋和核膜用掌力揉碎糯成团,掺进二十米深的土地。
“哥,不是说你要在上面呆21天吗?”
“哎,上面有一个老奶奶,起码上千岁了。她给了我三个内丹,说给你一个,然后让我带你回家。”说着随手洗了一个内丹给曾春娟。
“什么是内丹?”上次给刘茂中内丹的时候陈秋东把她支出去了。
“内丹是能让你更快的见到自己的爷爷奶奶,要直接吞,不能嚼。”
“那太好了,来,哥,给我。”
俩人走到山脚,马也不见了。
“小妹,我们去追二叔三叔,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好呀,哥,你说去哪里就哪里。只要不离开哥。”
辨明方向,一路往北。
第二天,带着曾春娟飞行,发觉她极限可以飞行五千七百余里,又惊骇又不可致信。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必须要远离这些圣山神地,万一碰上“老夫”这样的人,二话不说,一口给你吞食掉,多谢都不用说。
“哥,你的鸟飞了。”
“什么我的鸟飞了?”
“你给我的鸟全部放生飞了。”
“哦,听你的意思还想?”
“嗯,回去的时候你要给我很多很多鸟,我要养在恩生崖。”
“那还不简单,随时给你。”
陈秋东等曾春娟熟练远飞的技巧后,一个浮飞,第三天已经远远超在陈强刘茂中俩人前面。从对讲机得悉,他们在沙漠中,三百里,三百里的纵飞,一路未见城廓,只偶尔遇到驼队;向他们打听;没人听过“南京城”。陈秋东叫他们慢慢的来,自己在前面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沙漠狂风滚滚,躁热腻汗,与昆仑山又是另一番光景。
陈秋东摆出四个箱装集,全部带有太阳能力格牌“调空”。
“哥,为何摆四个箱装集?”
“一人一个。”
“不,另一个做厨房,我来做饭。”
“外面做饭。”
“外面很容易下雨的,下雨了怎么办?”
“好像有道理,那我再摆一个。”
“再摆一个做沐浴房。”
“哦,对,那就再摆一个。”
“再摆一个做厕坑,宽敞。”
“那还是缺一个,那就再摆一个吧。”
“再摆一个,我就外面站一夜。”
陈秋东在箱装集的上空,斜斜铺上屋脊形状的“弹膜”,谨防下雨猝不及防。六个箱装集成口字摆放,中间留一片空地晚上篝火。
“哥,前面有一群狼,要不要逮几只玩玩?”
“不要,它们在我们面前是弱者,我们不能以强欺弱。”
“可是,它们盯着我们这里,肯定心怀不轨。”
“你仔细瞧一下,它们是趴着的,它们不敢惹你的哥。可能是肚子饿了。”
“那拿一些什么东西给它们吃?”
“沐浴房有两爿猪肉,全部烤了给它们送去。”
“猪也是弱者。”
“那就烤你。”
“哎呦。”曾春娟一屁股坐在沙上。“哥,我更弱。”
……
第六天,陈强,刘茂中到达。
“大哥,大哥。”俩人叫道。
“二叔,三叔好。”
“嗯,曾小妹好。”
“来,二弟,三弟过来。”陈秋东招手让他们坐摆放在中间的桌椅。
陈秋东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伸手递给陈强。
“这是什么?大哥。”陈强问道。
“这是‘老母’的内丹,你且服之。”陈秋东也不知那条蟒蛇是不是老母,在不确定之前,权当它是老母。
陈强激动的伸手接过,“大哥,谢谢大哥。这又是一番恶斗得来的吧?弟何幸荣之。”
陈秋东把事情的经过说于俩人知悉。
俩人连连咂舌惊叹,连说大哥你是福神降生,以后会有更多的福泽绵绵。
陈秋东说:“二弟,三弟,勿骄勿躁。想那孙行者十万八千里,大闹天宫亦压太行山五百年。我的极限才六千六百余,在虚空世界,简直不值一哂。”
“大哥,那我们就往十万八千里努力。”刘茂中道。
“二弟,我愿保持现状,再不敢高攀。凭此能力,游行凡世,造福益民。勿忘我等之前身,贪婪无壑,利令智昏,终有一日难得善终。”
“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俩人应道。
“大哥,是我的不是了。”刘茂中补充道。
“二弟勿自责。贪银慕金,升官发财,原是人之常情。但应适可而止,有句话说的好,知足常乐。”也是有了这一场谈话,仨人余生才在‘恩生崖’善始善终,安享‘晚年’。
“我就知足常乐,有哥就成。”曾春娟在旁插话道。
仨人哈哈大笑,刘茂中内心的一点尴尬也尽皆释怀。
……
四人在沙漠又停留了十天,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沙漠风情。算来前后已有二月日子,料南京城不会距离万里之外。遂准备打道回府。
“大哥,真想一路奔下去,不知前方是何光景?”陈强渴望的望着前方。
“待你生下龙凤,择一时日,当可携妻抱幼,饱瞰天下湖光秀气。”陈秋东。
“就是,我亦如此想。”刘茂中接口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陈强看着旁边默默收拾残物的曾春娟,平时都百灵鸟样吱吱喳喳。
“我看着哥就成了,哥就是整个天下的湖光秀气。”
众人又哈哈大笑。仰头看见天尽头一黑点,当有万里之速向这里疾射。
陈秋东一等大家退出‘弹膜’外围,准备施功揉毁。见一黑点,遂停手观望。
黑点至千米高空盘旋往复,绕着四人不停打转,斜目窥视。
“哥,好大的鸟。”
体形硕大,展翅百米,确实好大一只鸟。
“大哥,像是鹏。”刘茂中。
“大哥,二哥,我看像鹰。”陈强。
“速速退入‘弹膜’下。”陈秋东急道。
“为何此鸟盯着我等?”陈强。
“很有可能我四人有丹。”陈秋东。
“怎不下来,却在上空盘绕?”刘茂中。
“可能惧惮我等功力,没有一击完胜之把握。所以大家不要落单。”陈秋东边盯着上空边说。
陈秋东又道,“大家戴上口罩,护目镜。等会风沙扬起,怕有一番恶战。”
对峙了半柱香,大鸟又下降了三百米,伺机而动。
陈秋东心里暗乐,这是一只傻鸟。不知道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吗?
要是刚才一下子冲下来,大家定然手足无措。恭喜你没有读书,看不懂《孙子兵法》。
陈秋东利用这个鸟犹豫的时间,迅速把四周用‘弹膜’围了起来;他要活捉这只鸟。核膜只是坚固,弹膜却有粘性,任你大象、鲸鱼无不臣服。况两膜皆是透明,根本无法识辨。
又半柱香过去,下降到五百米,周围风沙狂飙,雾尘荡起。
“难道我们很厉害吗?厉害到让它小心翼翼?”陈强。
“我出去诱它。再让它扇,弹膜沾上过量的沙粒,就失去功效了。”陈秋东。
“慢,大哥,不宜冒险。我有一计。”刘茂中道。
“二弟快说。”陈秋东看着弹膜已经沾上沙尘有点急。
“我们可在膜上面放些鸡鸭鹅羊,它必受诱。”刘茂中。
“妙计,二弟,不错。”仨人遂手忙脚乱从腋下掏鹅掏羊。
“就不知它醉翁之意不在鹅,而在我。”陈强。
“不下来,我们就激怒它。仨人一起扬掌。”陈秋东道,谅五百米大可一战。
须臾,果不见下来啄食。看来是吃过早餐才过来的。
“一,二,三,发。”三人六掌。
“森,森,森……”,一用就是波音,可不敢轻敌。刚才那鸟速度,仨人万万不及。它的黑影像子弹飞驰,而仨人的速度,像手撤木块。天壤之别。
“怒了,怒了。哈哈。”陈强盯着满天飘舞羽毛的天空说。
“来了……”
刘茂中还想说大家戒备。就听“嘭”的一声,那鸟粘在‘弹膜’顶上。
“别扇了,再扇你的双翅也会沾住。”陈秋东扬声大喊,也不知它会不会说‘老夫’,但目的已达到,准备以和为贵;如此厉物,可莫卷入异族纷争。且沙尘太大,遮目闭眼,呛得戴着口罩也连连咳嗽。
“大哥,你不是说活捉吗?咱再发几掌?”陈强问。
“你看,左翅粘住了。”刘茂中率先发现了异状。
“上面的朋友,请停止你的扇动,再扇你的右翅也就粘住了。”陈秋东再次扬声。
那鸟暴怒,用喙狠狠啄膜;不幸,双钳似的嘴喙,亦粘在弹膜上。奋力甩着脖子,暴跳如雷,想蹦双爪,却蹦跶不起来,像苍蝇在粘蝇纸上拉起丝丝。双眼狠毒毒地盯着四人。右翅不再扇动,料此鸟不是完全笨到一加一等于二的不懂地步。
良久,风尘俱歇,雾散阳现。
四人走出膜棚,远离右翅范围。
“大哥,宰了?”陈强。
“大哥,应该有内丹。”刘茂中。
“我是这样想的,晾它几天,等它心境平和,枭气渐敛,放它归路。”陈秋东。
“却是为何?这可是千金之宝呀!”刘茂中道。
“要我说,宰了炖汤,壮阳。”陈强摆出一副英雄气概神气。
“哥,什么是壮阳?这汤你要喝多点,可别给二叔三叔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