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消息好灵通啊?”来人笑着说道。
“任哥,我的消息还不止这一点。”董元化笑着说道:“听说,你的顶头上司黄海权,很有可能会被派去做燕京市局的局长?你这个副科长,怕是要转正了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海权的直接下属,而且还只比黄海权低了一点级别,部里的副科长任毅廷!
听到董元化这话,任毅廷感叹了一句,说道:“都羡慕我们在部里工作的,可谁又知道在部里升迁又多难?我熬了七八年了,不过是个副科长而已!”
董元化和任毅廷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厨师已然煎好了牛扒给送了上来,而后,这位厨师就退出了房间离开了。
牛扒被送了上来,也就真的应了董元化之前的那句话,两人开始边吃边聊了。
“任哥,先预祝你顺利当上科长。”董元化在这个时候举起了酒杯。
任毅廷也举起了酒杯,跟董元化轻轻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红酒之后,边切牛扒边说道:“黄海权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一连下了几个大案子,看部长的意思,是真的准备安排他当市局局长了。”
“这样也好,任哥可以顺利升任科长了。”董元化说道。
“比不得市局局长这个位子的,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实权。”任毅廷说道。
董元化在这个时候问道:“任哥,品缘红酒庄是怎么回事?”
“毒品案子。”任毅廷立刻说道:“那里是个制毒窝点。”
听到任毅廷这话,董元化倒是有些意外,说道:“我是那里的会员,没看出来啊,万秋海还有这个胆子?”
“财迷心窍呗。”任毅廷说道。
董元化问道:“任哥,你对这个案子知道多少?”
“不多,也不少。”任毅廷说道:“看你想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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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龙去脉?”董元化试探性的问道。
“知道的没那么多,黄海权一手办的案子,成立了专案组。”任毅廷立刻说道:“我不是专案组的成员,哪能知道来龙去脉?”
“那捡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呗。”董元化说道。
“这个案子跟天龙帮有关。”任毅廷说道:“我是在部长跟黄海权通电话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好像牵扯到三个人,一个是酒庄老板万秋海,他提供场所制毒,另一个是天龙帮张茂,他负责贩毒,还有一个好像是个老师叫丁问寒的,是他制造的毒品。”
听到任毅廷这话,董元化恍然大悟了,这三个人他都认识,立刻就明白了三人之间是怎么合作的了。
“那这个案子是怎么破的?”董元化问道。
“有个卧底。”任毅廷说道。
“是不是叫陈坚?”董元化听到任毅廷的话之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
任毅廷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你说的这个人,我听这个名字应该是个男的吧?”
“对。”董元化立刻说道:“是个男的。”
“那个卧底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个女的。”任毅廷笑着说道:“所以,你说的这人肯定不是我们这边的卧底。”
听到任毅廷给出如此肯定的回答,董元化失望了,原本他以为已经触摸到了陈坚的底牌,陈坚就是那个卧底,可没料到,卧底竟然是个女的。
董元化不仅仅是失望了,而且也无从判断这个卧底是谁了,因为品缘红酒庄那个圈子,经常有会员带女伴去,而且又经常换,谁能知道哪个女的是卧底?
任毅廷看到董元化的样子之后,问道:“怎么?这个陈坚是什么人?我怎么看你很上心?而且,我怎么听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前段时间新闻上那个治愈植物人的中医!”董元化说道。
“难怪!”任毅廷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怎么?你跟他有过节?”
“也不瞒任哥,搞臭他的那个新闻,就是我操作的。”董元化沉声说道:“他要来燕京混,我不想让他在燕京立足,没想到新闻总局的栏目出面给他澄清了,这让我有点摸不准这家伙的底牌了。”
董元化顿了一顿,又说道:“我在品缘红酒庄见了他一次,那次是他刚加入酒庄的会员,在加入会员之后两天,品缘红酒庄就出事了,所以,我怀疑品缘红酒庄出事,是不是跟他有关,又不知道品缘红酒庄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不就找任哥打听一下了。”
任毅廷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这个陈坚肯定不是部里的卧底,应该跟这个案子是没有关系的,不过,我觉得你做的对,既然新闻总局帮他说话,说明他没这么简单,你还是需要调查清楚再想办法让他在燕京混不下去。”
“任哥说的是。”董元化再次举起了酒杯。
任毅廷跟董元化碰了一下酒杯,说道:“这个案子,我会帮你盯着点,不过,再得到其他消息的希望不大了,专案组是直接向部长汇报的,现在人都抓捕归案了,接下来的结案报告,会交到部长那里了。”
“有劳任哥费心了。”董元化说道:“有什么消息,你直接通知我就行。”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任毅廷吃完了牛扒,把最后一口红酒喝下去,擦了擦嘴,准备告辞了。
“这么急?我还给任哥安排了按摩放松一下。”董元化站起身来说道。
“你也收到消息了,黄海权极有可能会被安排去做市局局长,我这也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个科长的位子,等一切安稳下来再说。”任毅廷说道:“这个节骨眼上,别说出事,被人传点小话都是致命的。”
“我懂,那我就不留任哥了。”董元化说道:“车在下面等着,怎么来,怎么回!”
“老弟你办事,我是一百个放心。”任毅廷笑着说道:“我先走了。”
董元化把任毅廷送到的门口就停下了脚步,等任毅廷走了之后,董元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