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郑姬惊呼,自脚踝伤处传来微热痒痒的触感,她低头对上的是慕容胜如火如荼般灼灼燃烧的眼眸,心中一惊,面色绯红。
“孤已让人去唤太医,爱妾放心。”慕容胜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她小小嫩嫩的一只,放腿上也没几两肉,轻得很,就像梁上的飞燕,轻盈如水。
慕容胜灼热的空气喷在她的耳后,郑姬脸色一红,宛如刚熟透的桃子。
屋内很安静,慕容胜已然退了周遭伺候的人,他闻着郑姬身上的香味,灼热的嘴封上她的后颈。郑姬的皮肤滑而细腻,如同上好的玉脂豆腐,白嫩润滑,煞是美丽。她的纤腰不盈一握,握在掌中,柔若无骨。
郑姬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面色一红,装作娇羞的样子,眸光却一刻不离开眼前巨大的沙盘。
好的谍者,不一定要看成文的信件,也要用眼睛看一切蛛丝马迹。郑姬从方才被抱进屋的那一刻,便开始留意武将们激烈的谈论里的每一个词与动作,如今虽然武将皆离去,她的脑海中的清晰无比地放映刚刚的画面,回想指的每一处位置,回想说得每个词。再结合沙盘上战旗多少,以及每条道的摆放之处,以及武将的手势,结合这些信息,与她前期探查到的信息与援军数量。
郑姬毕竟跟着慕容胜数年,以往每一次打仗,她都有机会参与其中。边境苦寒,慕容胜需要她的慰籍。同时,在那些她陪在营帐内的日日夜夜里,她了解他的行军习惯,以及沙盘的摆放习惯与个人一些战略。
可以说,郑姬与慕容胜之间的熟悉,便是刺向慕容胜的一把尖刀。
不需过多的想法,她已然在脑海中推算出边境军队行军路线,以及各支队人马到达凉京的时间。既然已经知晓了如今需要的信息,郑姬的也不再将目光放在沙盘上,换上温香软玉轻言,轻柔地抓住慕容胜放在他腰间的手,轻声说,“殿下,妾惶恐。”
慕容胜闻言,俊秀的脸上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意,搂着她的腰的那只手,不松反而紧了几分,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上,凑到她轻吹了口气,言语中是炽热的情谷欠,他柔声道,“怎么,不是爱姬相见孤,在外哭着求见吗?这会儿,见到了孤,怎么又开始疏离起来?”
“莫不是,欲擒故纵?”慕容胜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另一只手一下抓住郑姬那张美丽娇俏的脸,抓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今日她显然是刻意打扮过得,美丽动人,楚楚可怜。如今这怯怯懦懦的模样,吊足了他的胃口,想也不想,对着那红润美丽的唇,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褫夺。他褫夺了她的呼吸,在她的唇中攻城掠地,让她连每一寸呼吸都属于自己。
方才慕容胜已然命侍从去书房偏殿烧水,待太医看完之后,便替她净身沐浴。如今虽然吃不到荤腥,喝点儿汤亲亲她,总该是有的。
太医进屋,没想到见到是这样的场景,老脸一红。他几步上前,听闻症状后,又亲自看了伤处,递了外用的膏药给宫女上药,又固定了几处甲板,开好内服的药剂,便匆匆离去。
宫人取了药方下去煎药。他一把抱起她走入净房,净房已然被宫人放了一浴桶的热水与花瓣。宫人见慕容胜抱着郑姬入内,识趣的悄然退下。净房内只有一盏屏风,一个浴桶,一个美人榻。
慕容胜将郑姬放在美人榻上,美人蜿蜒而倒,身姿妖娆,披着他的外衫,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秋水含眸,魅态天成。郑姬不愧是郑姬,她不似张雪见,有着世家贵女特有的清冷与疏离、傲慢与高贵。如果张雪见是天山上一枝纯白无瑕的高岭之花天山雪莲,那么郑姬就是那西域中开得如火如荼的妖媚之花,带着自然而然的媚态,就像是上好的迷香,让他情不自禁地入迷,手也忍不住伸向她身上的外衫。
“殿,殿下······妾,妾今日身上有补汤污秽,不宜污了殿下的眼,妾,妾自请回宫歇息,望······望殿下成全。”郑姬心想,既然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此刻留下,必然会是······她本能地想逃······
慕容胜看着她怯懦躲闪的样子,内心泛凉,“方才不是非见孤不可,怎么如今见着了,想走就要走?”
慕容胜趁她愣神的功夫,替她解了外衫,她的衣襟处确实有了一片污渍,也不影响她的美丽。
“无妨,孤,不介意。”慕容胜眼眸微垂,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既然如此思念孤,孤自然,无法辜负佳人······”
慕容胜深吻住郑姬,封住了所有的拒绝,化作如水的温柔与缱绻。
······
郑姬被抱回宫殿,已经是第二日早晨。慕容胜将她抱回屋后,便重回书房商议。
郑姬回到屋内第二日,便用剪刀剪去了衣衫袖口原本的缝线,然后将前两日新绣好的海棠花袖口换上,再用针脚缝合。她把打探到猜出的信息,都缝成针脚暗号,把衣服绣完后,她比对着穿在自己的身上。
侍女进屋后,看见她新缝合的衣物,笑着道,“侧妃娘娘,难怪殿下如此宠爱侧妃,昨儿个娘娘留宿书房的事传入正妃耳中,听闻正妃面色冷冽了一日。今日看您绣的这衣物,时而改一改新的花样,您的手是真的巧!”
郑姬闻言,看着铜镜中的衣衫衬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如今为了防止宫内的信息透露到别宫,如今的二殿下宫殿,围的如同一个铁桶般,别说是人,便连旁的东西,也是只准进,不准出。
如今,要如何把信息送出去,才是要紧。这衣服,要如何送出去,却要思虑一番。
郑姬看着院外那深深的红色围墙,每个院的围墙外,密密麻麻站着的是二十四小时轮班的二殿下手下的侍从。别说是人,怕是只鸽子也飞不出去吧!
或许这就是宫墙深深,庭院浅浅,唯有鸟雀可以自由自在飞出院落,而她这一生,却是只能困在庭院中,困在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