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感觉对方没了动静了,忙放下蒙着脸的衣袖,看看呆滞不动的阿里次四,又看看手中的销魂剑,不由自语道:“这剑这么神奇?我怎么不知道……也是,童成也没来得及告诉我这剑还有灵光……。”
对面趁她发愣,赶紧过来抢人。
“阿蛮将军!快抓住他!”观阵的几个人急得大喊。
苏婉这才想起来拿人,幡将冲上来截住苏婉,苏婉手一挥,对方又丢下了几具尸体,这才抢回阿里次四。
萧启龙赶紧鸣金收兵,退回营帐。苏婉随后追击。后边申、胡二将又喊:“将军回来!小心埋伏!”苏婉这才停下,回到城中。
“想不到阿蛮将军不但神勇,还有这么一把神奇的宝剑?……我想幡辽这帮狗贼不日就会滚回老巢去了!”王忠嗣将军高兴地说。
“我也不知道这把剑还有这等妙用?”苏婉也高兴地取下宝剑,放到桌子上,想研究研究。
上官飞一把按住她的手:“你还是别研究了!这把剑太邪乎,小心伤了自己人。”
“啊?不会吧……?”苏婉看看他,也有点儿害怕。
“我看它蓝光一出,人就变僵尸了,你想把我们都变成僵尸,等他们来打啊?”上官飞恐吓她说。
“是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那还是不看了!……哎哟!我的眼睛……!”苏婉忽然又捂着眼睛说,“怎么火辣辣地疼?”
“啊?……我看看!”上官飞拿下她的手,看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怎么搞的?”他心疼地问。
“这是中了流星弹了的毒气了!”王忠嗣忙说,“快叫军医!”
“我都有挡住,还会中毒?”
“这就是流星弹的可怕之处,毒气跟着弹子一同打出,弹打到身上,毒液就会顺着衣料毛孔浸入人的皮肤,所以只要打中,就会中毒。”副将哥舒翰解说道。
“这帮幡狗!这么狠毒?……下回让我逮着,一定不放过他!”苏婉气恨恨地说。
军医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势说:“还好不是直接打到,抹一抹我配的药,应该要不几天就好了。……将军把衣服脱了,我再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那军医又说。
“不要!”
“不行!”
上官飞、苏婉同时急道。
说得这几个人都愣愣地看着他们。
“我……我这点儿小伤,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就不劳烦神医你了!”苏婉抱紧衣身,尴尬地解释。
“算了,她有这怪癖。神医你不如把配方告诉我,我给她看看。”上官飞赶忙帮腔说。
“你也不行!”苏婉紧张地说。
(这一路上,幸好有上官飞处处给她打掩护,才没闹出麻烦。现在遇上这种事,她还真的是吓到了。)
当着这么多人,上官飞也没有再作分辩,看到她窘成那样,只是在心里偷偷地乐。表面上还哄着她说:“我是让他教会我,我再教给你自己来。”
军医配好了药,告诉上官飞如何涂抹,然后就下去了。
“治伤不容耽搁,督军还是带阿蛮将军回房处理伤口去吧!”几位将军一齐说。
“我自己来!”苏婉一把抢过上官飞手中的药,慌忙跑了。
晚上,上官飞来到房间,要看看她的伤势。
“不要!”苏婉抱紧身子躲着他,“我都抹过了。”
“还有后背呢?你能抹得着?”上官飞好笑地看着她问。
“不要你管!”苏婉慌慌叫道。
“喂,我们都快成亲了,你还躲着我?那洞房了怎么办?”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逃犯……”苏婉心慌得利害,窘迫地搪塞。
“婉儿!”上官飞抢过她的手色迷迷地说,“我们不如现在就洞房了吧?”
“不行!外面还在打仗,我们……”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取你。也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出去?不如现在就圆房了……”
上官飞说着,不等她反应,就一把抱住他的头,狂吻下去。
苏婉被他搂得得快要窒息,血液从禁固开始沸腾,涨满每一根血管。她本能地抗拒着,却无法抵挡对方炙烈地磁吸,软化了她的筋骨,令她浑身酥软、不由自主地抱紧他,回应他禁固太久的激情。……
第二天临起床,上官飞还给她擦了一遍药,然后把她拥在怀里:“婉儿,我们找个时机逃走吧?我不要你再涉险。”
“那怎么行?幡狗如此嚣张,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还能不管?”苏婉起身说道。
“关你什么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现在只是个逃犯,管他那么多干嘛?”
上官飞又把她拉到怀里,嗔怪说。
“这都是李林浦那个老混蛋给害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所有的坏事都公布于众,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苏婉气愤地说。
“你呀!……都这样了,还不改改脾性?”上官飞溺爱地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们现在已成夫妻了,夫妻间男人为大,你不准再违背我的意愿、独断专行,否则真要‘家法从事’了。……”
“嗛,还家法呢?你打得过我吗?”苏婉俏皮地嗤笑道。
“敢不拿我当男人?……我现在就给你家法从事!……”上官飞猛地将她按倒,又封住她的唇。
“呯、呯、呯,”几声轻轻的叩门声,“督察大人,我家将军有请!”
两个人正在亲热,忽听士兵来请,上官飞慌忙起身答应:“你让各位将军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
“是。”那士兵走了。
上官飞又看一眼苏婉说:“你有伤在身,今日就不要出来了,我去看看就回。”说着毅然走了。
苏婉也赶忙起床,洗漱完毕,又收拾了一下床铺,也过来了。
“阿蛮将军的伤怎么样了?”王忠嗣一见她就问。苏婉脸一红,小声答道:“已经不碍事了!”
上官飞看看她,脸上充满惬意地微笑。怕她又要请战,赶紧说:“我的属下有伤在身,今日是不能出战了。不知王将军可有新的打算?”
“谁说我不能出战?我都已经好了!”苏婉一听急道。
“你……”上官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说:你这二百五,怎么就不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可他又不能明说,只能干瞪眼。
苏婉昨日被流星弹打伤,这口气还没出呢!怎肯罢休?加上发现宝剑的灵妙之处,十拿九稳的胜仗不打,岂不亏了……?于是又请令说:“王将军,给我几个时辰,我一定将幡将统统拿下!”
气得上官飞直翻白眼。
“别担心!我有灵光宝剑,还怕拿不下几个幡将?”苏婉笑着安慰他。上官飞无倷,只得亲临阵地,给她观敌了阵。
苏婉有苏婉的想法:我跟上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要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能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了。我今天如果再打胜仗,皇上其马能再信我们,也就能听得进解释了,不求官复原职,到时候起码不用这么东躲西藏的了。我们就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过一过我们自己舒心的小日子了!……想到这里,她精神倍增,一抖销魂剑,冲着幡营高喊:“呔!幡狗给我滚出来!姑奶奶要把你一个一个的人头砍下来当球踢!”可她叫了半天,对面楞没动静。她见没人理她,急了:“一帮孬种,连姑奶奶我都打不过,还敢来犯我中原?限你们一刻钟,滚回你们的兔子窝!如若不然,踏平你兔崽子营!”说罢弹出销魂剑,冲向敌营。
“婉儿!不能去!”上官飞急忙大喊。
这些个将官一个个都瞅着他直愣神。就在这时幡营冲出来一哨人马,挡住她的去路。
“终于有胆子出来了?昨天那人呢?让他出来受死!”苏婉龇牙一笑,指剑向着他们喝道。
“南蛮休要猖狂!俺来也!”随着说话声,冲过来一人。苏婉见他也没有骑马,就厉声喝问:“来者何人?快快报名受死!”
(虽然两国语言不通,但大概也能猜出对方话意。)
“俺乃狼主元帅帐下,上将军铁驽是也!南蛮,你是何人?”幡将答道。
“哦……,原来是个铁猪。姑奶奶姓祖名宗,你可以直接叫祖宗。”苏婉一咧嘴说。
“祖宗?”
“哎!龟孙子!敢犯我国土?今日祖宗叫你铁猪变死猪!”苏婉一亮销魂剑上前就剁。谁知铁弩不躲不闪,端身运气,直接抓住她的剑,那手扬起铁爪。搂头就抓。苏婉虽然有些功力,那都用在脚下轻功上了,比内功,她哪是铁弩的对手?就见她脚下发滑,怎么也收不住地跟着鉄弩的内力走。她努力稳住身体,想收回宝剑,那铁爪又下来了,吓得她一缩头帽子被抓了去,也拉散了头发。
“好险!脑袋差点没了!”她摸了摸头,嘘惊一声,又飞快出拳,猛砸他手腕。可他的肉体,像个吹起的皮球,怎么砸也砸不动。她又抬脚狠踹他的肚子,可就像踢进了棉花箩,不但使不上劲,还被弹了回来,差点摔跤。看得上官又是心惊肉跳。
铁弩高兴了:“女南蛮……?你们中原没人了?怎么让个女的出来打仗?……祖宗真有两下子!不如跟俺去幡营,给俺当个小老婆?”
看看铁弩阴阳怪气地表情,苏婉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人话,气得苏婉狠狠地唾了他一口吐沫。可剑被人家牢牢抓住,那边爪子又下来了。
“婉儿小心!”上官飞魂都吓飞了!要冲上来相救,却被申、胡二将拉住:“督军别急!你现在上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令他走神。适得其反。……看!他没事了!”
上官飞定睛一看,苏婉好端端站在那里,只是头发被拉乱了,赶紧又叫道:“快用宝剑上的蓝灵光!”
苏婉正在想:这家伙什么功夫?连我的宝剑都不怕?拳脚打在他身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得另想办法。……忽听上官飞叫她用蓝灵光,她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招没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于是猛一按蓝色宝珠,
顿时又是一道蓝光射出,喷蓝铁弩的脸。铁弩正在运气,“呼哧、呼哧”地抗拒着蓝灵光的魔力。苏婉趁机夺回宝剑,可那家伙就像鬼魅一般死死扣住剑不放。
后边的副将哥舒翰一见忙喊道:“他练的是气功,你得让他泄气了!”
“哦,”苏婉看看铁弩,鼓气鼓得跟个蛤蟆似的,故意逗道:“铁蛤蟆,你鼓成这样多难看?笑一个祖宗给你买糖吃?咦……?”她忽然明白过来,猛点他的笑穴,这铁弩一下子泄了气,倒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
这边过来几个士兵,把他绑上,拖回我军阵营。上官飞这才落下悬挂的心。
“还有哪个敢过来送死?”苏婉指剑又向着幡营高声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