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怎么说,玉宁公主一旁插嘴说:
“皇兄要钦点状元,哪个大臣敢有意见?她不来,你可以送去嘛!”
“皇儿不必忧心,玉儿说的也不无是理,上官飞不来应考,肯定是有原由,既然他有如此才华,你送他一个也无妨。”太后也说。
“这事还可以暂且搁制,以后再说。母后,儿臣还有一事,还望母后成全!”玄宗皇上边说边跪了下来。
“皇儿还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太后奇怪的看着他问。
“儿臣想……想纳苏婉为妃……。”玄宗还不大好意思开口。
“什么?你要纳苏婉为妃?”玉宁惊得张大嘴巴。
“嗳?皇上怎可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有欠思考啊?……苏卿虽然智勇非凡,胆识过人,但她毕竟是有夫之妇,而且是过惯了自在散漫的江湖生活,怎能守得了宫里的规矩?你封她女巡案,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为了!现在又要纳她为妃,你就不怕天下人诽议,有伤国体吗?”太后反对说。
“儿臣曾经大赦天下妇人,让她们可以再找依靠,为什么偏偏她不可以?”玄宗辩解说
“皇儿啊!那得看她嫁谁了?天下男人她谁都可以嫁,唯独皇上她不能嫁啊!这要是传出去,皇室的颜面何存哪?”
“母后,苏婉乃天赐福将,儿臣纵有佳丽三千,却只有苏卿一人能替朕排忧解难。她家两位巡案都对朕忠心耿耿,如今刘卿已故,丢下她们孤儿寡妇,无有依靠。刘卿是为儿臣捐躯的,难道儿臣就不应该把她们接到身边来加以照顾,过几天舒心安稳的日子吗?”玄宗很激动地说。
“皇兄啊,你这么情真意切的,不会是一厢情愿吧?有没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享这清福啊?”小公主一见取笑他道。
“你……你这是何意?”玄宗睺着她气道。
“隆基啊,玉儿也说得在理,宫中礼规她可以再学,但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啊?”太后也松口了。
“这个……”玄宗皇上一时真答不上来,转而又抬头迷茫地说:“皇帝纳妃,不就一道圣旨,一份聘礼就行了?”
“我说皇兄,那得看是谁?这位可是手握上方宝剑的女侠呀?不把下旨的宰了才怪呢?”玉宁公主笑着提醒说。
“那可怎么办?朕还得跟她提一次亲……?”玄宗喃喃自语道。
“这么说……,皇兄已经碰过丁子啦?”玉宁淘气地盯着他讪笑道。
“你……在说什么风凉话?朕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她敢不从就是抗旨!”皇上恼了。
“皇兄,你这可是逼婚啊?”
“哼!朕还用得着逼婚?违抗圣命就是死罪!她不答应也得答应!”玄宗脑羞成怒。
“皇儿不必动怒!……玉儿,以后不许这么没规没矩的跟你皇兄说话!……”太后赶紧从中调和,“苏卿家忠心报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哪儿能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杀了她?……玉儿啊,你跟苏卿比较要好,你就替你皇兄去说说吧?”
“母后,不是玉儿不愿意帮皇兄,实在是帮不了哇?”
小公主为难道。
“怎么就帮不了?”太后奇怪说。
“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啦?”
“什么?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谁呀?”玄宗吃惊地问。
“皇兄在泗水与他们相聚多日,难道就没有发现,她与上官飞之间,已经超出主随之谊了吗?”玉宁反问道。
“你是说……苏婉与上官飞?……他们俩个……?”玄宗皇上顿时悟道,“怪不得连上官飞也没来应考?……他们应该早点告诉朕嘛!……”
“还不是胁于你的龙威吗?”玉宁说道。
“坏了!我得赶紧把他们叫进宫来问问,把话说清楚了,免得误会。”玄宗赶忙回头对太后说,“母后,那儿臣先行告退。”说罢慌忙走了。
“皇兄,别费神了!早跑了!”玉宁公主追出来喊道。
“你说什么?跑了?……你怎么知道的?”玄宗回过身来惊讶地问。
“别人我不敢说,就苏大胆那性子,肯定会挺而走险的。”小公主说。
“什么?她都不给朕交代一声就逃跑了?这还了得?看来他们眼里还真没有我这个皇上!……来人!传李林浦!、崔宏!”玄宗大怒!
时间不大,崔扬二人就跑了过来:“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去!把上官飞,苏婉抓来见朕!”
“回皇上,巡案府一个人也没有了!看样子是全跑了!”二贼禀道。
“跑了?……他们的胆子太大了!当朕是什么!……你们俩个立刻派人通知各州县,通告捉拿苏婉、上官飞!朕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到哪里?”玄宗皇上震怒。
“皇兄息怒!苏大胆他们虽然抗命,但也情非得已,还请皇兄看在他们往日忠心报国,扶政安民的功劳上,饶了他们这一回吧?”小公主一看吓坏了,赶忙求情。
“你是说朕在逼迫他们吗?”玄宗是急红了眼。
“公主,苏婉、上官飞他们本来就目中无人,又好大喜功,难改江湖陋习,又怎会把皇上放在眼里?如不加以惩治,如何严明法制?”李林浦一旁火上浇油。
“你……皇兄……”小公主瞪一眼李林浦,还想劝说,就见皇上把脸一拉说:“朕意已决,公主若再敢替她二人求情,朕就永远不让你出宫门一步!”
“啊?皇兄?……喏。”玉宁见皇上是真的气坏了,也不敢再多说,只得退下,去找皇太后去了。
高力一旁更是吓得不敢吭声。
李林浦,崔宏领旨,立刻写下通缉令,然后张榜缉拿。
等他们一走,玄宗这气也出了,火也小了,这才静下心来想了想,问高力:“朕如此处置她们可算妥当?”
高力刚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在见皇上的火气小了,才战战惊惊地躬身答道:“皇上威严是不可以忤逆,可她二人万一拒捕,岂不又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是噢,那可怎么办?”
“皇上不如唤金刀侍卫前来,让他去追捕她们二人,上官飞、苏婉定不会对他大哥动手。而施侍卫又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一定能把他们给带回来见您。”
“嗯,你言之有理。”玄宗皇上一听,忙吩咐道:“传金刀侍卫施浩男!”
施浩男听到传唤,赶忙上殿进见:“叩见皇上!”
“大胆施浩男!你可知罪?”玄宗一见他就怒道。
“皇上,臣不知身犯何罪?”施浩男吓得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你兄弟上官飞公然违抗圣命,还把苏大胆给拐跑了!你竟然敢说不知罪?你不是欺君枉上,就是知情不报!”玄宗气呼呼地说。
“皇上,苏巡案她们一向忠于皇上,其中……其中想是必有什么误会……。”施浩男畏畏缩缩地说。
“误会?这么说你就是知情不报喽?说!他们在哪里!”皇上一拍龙案斥责道。
“臣真的不知道哇!……还望皇上开恩!看在他二人多年来为皇上奔波巡查,赢得一片民声的份上,饶他们不死吧?”施浩南趴在地下,一个劲地磕头求情。
“朕本也想重赏他们,可他们竟一点都不识抬举!招呼都不打一个就逃之夭夭,他们想置朕于何地啊?……”
其实皇上也不想处死他们,只是苏婉逃婚,上官飞拒官,令他一个当朝天子颜面尽失,这思想上一时半会儿拧不过弯来。现在见施浩男吓成那样,便消了消火气说:“朕现在令你去把她们俩抓回来见朕,让他们给朕一交代!如果你敢私自放跑他们,就与他们一同问罪,定斩不饶!”
“这么说……我去把他们追回来跟皇上解释清楚了,皇上您就不会杀他们了?……”施浩男一听大喜,连忙叩谢:“谢皇上隆恩!微臣这就去把他们追回来!”
苏婉吃了几副药,在客栈养息了一些日子,觉得精神好多了,就下得床来,想出去走走。上官飞看见了,赶忙又把她推进屋里:“老郞中说了,你其码要休养一、两月,怎么才躺了这么几天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
“睡久了,浑身都觉得难受,我就是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我知道你睡不住,可也不能不听郞中的,要不然你怎么恢复健康啊?”
“可我……”苏婉正想说服他,忽听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人还没到客栈,就高声叫喊:“里面的人给我听着!皇上有旨,捉拿朝庭钦犯苏婉、上官飞,如有知情者赶快报于衙门,定有重赏!若是知情不报者,与案犯同罪!……”
“像是本地捕快,他们都不认识我们,你快躺下,我来应付他们。”上官飞说罢,一展折扇,坐到桌旁,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苏婉也赶紧躺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严。
这时,就听楼下一阵搔乱:
“你等都不许乱动,给我老实呆着,等我们搜查完了,你们才可以走动。”
然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报捕头,这边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那捕头看了看在坐的问:“你们都是本地人吗?”
“回捕头,我这地方都是来往的客商。”许思源赶忙回答说。
“哦?那你有没有看见京城里来的人?”
“这个倒是没看到。”
“走!带我到楼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