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个哀嚎着上吊自尽的侍从的哭喊声中,薛文皓从东城门下走出来,迈着还算欢快的步伐走到了东城门和官衙城墙中间的位置,双方各自搬来三张桌子和一些椅子,坐下之后,将自己的条件送到对方的面前,然后相互讨价还价了一番,纵欲在傍晚时分,达成了协议,然后秦渊和薛文皓两个人亲自签下字来,一式两份,各自拿着这份文件,然后连握手都没有,就各自离去了。
很快,秦皇门和薛文皓达成协议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萧关,在家里瑟瑟发抖的萧关城居民很快就在城东和城西分别看到了双方贴出来的内容,除了保境安民的废话之外,还用不同的错侧将双方的协议写在了上面!
“看来这萧关城要出现两个新大王了啊!”
不少老人家摇头晃脑的说着话,然后回到家中,就带着家人搬离了世代居住的萧关城,随时成为战场的可能性让这些生性敏感的商铺们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评估好了风险之后,原本热闹的萧关城的商业街基本人去楼空,不是秦渊强行将一些居民留下,秦皇门的驻军恐怕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同样面对这个问题的薛文皓却没有那么客气,直接将朝东来的商铺扒了个干净,然后顺手将他们留在原地,在冻僵的地面上开始建设新的萧关东城,各占据一面城墙的双方就这样在微妙的平衡下面开始了自己的治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留给时间检验了!
当秦渊带着人热火朝天的开始建设萧关西城的时候,千辛万苦才回到固原城的钱庄柯却遇到了人生中一次难得的内心考验!
“少废话,你放不放我,不放的话,我到秦门主面前可是什么都敢说的!”
席耘正站在自己哥哥们的墓碑前面,淡定的看着满脸尴尬的钱庄柯,后者这个时候非常想对着自己这张破嘴扇上两巴掌,就是这张没边没落的破嘴,将自己潜伏在秦渊身边保护钱苏子的事情说了出来,结果棘手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秦皇门门主如果从席耘正的口中知道自己是钱韫栖派过来监视秦渊的人,之前的信任荡然无存的同时,对钱苏子和秦渊的感情没准儿也会产生重大的挫折,知道自己这个使命绝对不能够让秦皇门的任何人知道,钱庄柯专门将席耘正拉到了城外的树林当中,但是前面的田锋俢和他姐姐,还有城墙上的秦皇门驻军都在好奇的看着,席耘正的嘴巴大喊一声,自己就真的完了!
“赶紧的,别废话,不然的话,我一嗓子就要了你的命!”
席耘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钱庄柯,后者万分为难的看着席耘正,虽然有心想要杀了这厮,但是自己这样做肯定会引来更大的怀疑,可是不杀了这厮,放了他更是说不过去,天人交战间,钱庄柯忽然盯上了席耘正的嘴巴,后者微微一愣,正要叫嚷的时候,下定决心的钱庄柯拔出匕首,握住席耘正的舌头,一刀从席耘正的下颚处捅了进去,然后对着席耘恒的口腔一顿乱绞,鲜血淋漓间,席耘正的吼叫声自然是引来了众人的好奇,不过此时的钱庄柯已经将席耘正的舌头绞成了碎片,回头对着田锋俢和他姐姐解释道:“这厮打算对我施毒,被我反应过来,结果就想要咬舌自尽,被我把他的牙齿给掰开了!”
“哦!”
莫名其妙的看着钱庄柯,田锋俢虽然知道鬼才信这些话,但是知道自己想要回到秦皇门,甚至想要重新成为堂主,离不开钱庄柯在钱苏子面前的美言,所以也只能点头,然后跟着钱庄柯进入到了固原城中,非常顺利的见到了钱苏子,正在为钱庄柯失踪而感到焦急的钱苏子大喜过望,马上接见了钱庄柯,顺便也见到了失踪已久的田锋俢。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搞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钱苏子并没有在钱庄柯的催促下迅速表态,而是对着瘦骨嶙峋的田锋俢说道:“你们两个先住到曲伦烨堂主之前住的地方吧,先养上几天,等到秦门主回来再定夺如何?”
“多谢主母大人!”
虽然对没能一次性过关感到一丝无奈,田锋俢还是打起精神,对着钱苏子千恩万谢了一番,然后就带着自己的姐姐跟着下人到了曲伦烨的小院当中住下,虽然路上不可避免的和那名下人说了两句自己的情况,但是田锋俢却没想到自己在秦皇门中的名声是这么的大!
“你是?”
打开房门,田锋俢好奇的看着前来敲门的人,后者咧嘴一笑,对着田锋俢躬身说道:“田堂主,还真的是您啊,我们大家都想死你了!”
说完,一堆人就挤进了田锋俢暂时安居的小院当中,对着田锋俢大大的恭维了一番,不知道这些人唱的什么戏,田锋俢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众人,直到众人自我介绍完了,为首的那人才主动说道:“田堂主啊,我们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给您打个招呼,顺便啊,希望您以后能够提携提携我们!”
说着,这位秦皇门的子弟竟然哭了起来:“您是不知道啊,自从你们固原五虎死的死伤的伤叛的叛走的走,我们这些当年跟着你们进到秦皇门的人的日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啊,论身份,我们都是贫苦人出身,连个靠山都没有,论能力,我们也没有人家世家子弟身份高,能力强,大家伙儿虽然都开始朝着古武者干,但是基本上都是刚刚入门,有的连啥是古武之力都不明白,更别说给秦门主出力了,这不,我们现在说是秦皇门的一份子,可是干的都是下人的事情,这……这真的没个领头的人我,我们岂不是要被秦皇门淘汰了?”
“大家不要担心,秦门主不是那样的人!”
田锋俢表情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众人,颇有些感慨的说道:“之前我也是觉得丢了萧关城没脸见江东父老,这才带着姐姐隐匿他乡,但是这终究不是办法,大家的心声我都可以理解,如今秦皇门家大业大,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这些低阶古武者,甚至说连入门都谈不上的普通人,确实处境尴尬,但是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自暴自弃,大家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那就学,我当年也是啥都不会,最后也是弄了个七阶的武者当当嘛,这东西就靠自己了,但是大家今天有心来到了田锋俢的面前,那说明对我田锋俢还是有所期待的,我老田别的不知道,保住大家的位置绝对没问题,如果秦门主不嫌弃,我能够再成堂主的话,一定将大家收拢到一起,我们一起进步,在秦皇门中占有一席之地,如何?”
“好!”
听到田锋俢颇为鼓舞人心的话,众人的心中顿时暖洋洋的,纷纷拉着田锋俢出了门,到附近的酒家畅饮一番,屋里面的田大姐虽然有心阻拦,但是也觉得这是自己弟弟的一个机会,便没有出声,任凭田锋俢被人拉着离开了家门。
这边的田锋俢被人拉着到了酒家畅饮,那边的钱庄柯却在钱苏子的逼问之下,终于将实话说了出来!
“郡主大人啊,不是小的故意的,那毕竟是老爷啊,我这个当下人的,自然是听老爷的话,给老爷办事,再说了,我对秦皇门,对秦门主,对您的忠心,那断然是没有半点瑕疵的,别的不说,单单说我这些天对于秦皇门的贡献也不小吧,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谁他娘在乎你在我身边的目的啊,你每个月都给城中的一家当铺送东西你当我跟秦门主不知道?老娘生气的是竟然因此把席耘正的舌头给绞了,他既然是被人派过来探查我们秦皇门情况的人,那掌握的情报定然不少,你竟然把他的舌头绞了,我怎么问出情报来啊?”
钱苏子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的钱庄柯,后者无比郁闷的点点头,然后哀叹一声,对着钱苏子说道:“那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找人把他的舌头接上?”
“你都快把他的舌头绞成肉丝的,谁来了能够接上啊?”
钱苏子无语的看了一眼钱庄柯,挥挥手说道:“去吧,想出一个能够让席耘正提供情报的方法,不然的话,你就也在监牢里面呆着吧,正好你们做个伴,省的冷的时候没人挤着取暖!”
“……”
无语的点点头,钱庄柯哀叹一声自己毕竟还是图样,便无精打采的出了房门,对于田锋俢的承诺自然也是抛在了脑后,在地牢里面折磨了一番席耘正之后,钱庄柯还是无奈的发现,席耘正已经废了,连那双手都被冰雪冻僵了,写字的可能性都不大,自然也挖不出什么情报来了!
“娘的,爷们咋就这么倒霉呢?”
钱庄柯无比郁闷的拖着少了几片棉絮的腿回到了自己的主宅,刚到门口,就听到角落里忽然冲出来一群醉汉,为首的正是田锋俢!
“你干嘛?”
看着脸红的如同苹果皮一样的田锋俢,钱庄柯顿时吓了一跳,慌忙问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总之一句话:“钱大人啊,郡主大人对您的反应是什么啊?”
“反应?”
钱庄柯疑惑的看着田锋俢,后者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就是对您给我开脱的话有什么反应啊?我可是在兄弟们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我一定能够官复原职的,所以,您可一定要用点心啊,到时候好处一定少不了您的,您放心!”
说着,田锋俢就带着身后的醉汉团们跪倒在了钱庄柯的面前,祈求加上哭诉希望钱庄柯让自己官复原职的愿望是那样的热切!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值守期间是不能喝酒的,你手下的这群人都是什么马夫啊,轿夫啊,还有什么倒垃圾扫马桶的家伙,他们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工作?被人家责怪下来了,你也没有好处的!”
钱庄柯无比无奈的对着田锋俢说着,后者闻言一愣,不等反应过来,身后的醉汉团已经扑了上来,几个冲动的家伙对着钱庄柯还算俊美的脸就是两拳头!
“啊?马夫怎么了?刷马桶怎么了?我们也是秦皇门的功臣懂不懂?你他娘的说话尊重点,我们在固原五虎手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