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肆虐,北风呼啸,飞沙迷眼,狂风乱舞,深秋的固原城被一阵汹涌而来的沙尘暴遮蔽的如同大海波涛中的一叶小舟,摇摇欲坠,此时的城北,被千斤铁闸挡在瓮城之中的泓天门人已经全部殒命,无论悲欢离合,这众兵马总算是被秦渊带领手下十三名古武者连同七十多命秦皇门帮众歼灭在瓮城之中。
飞沙乱舞,狂风肆虐,站在城门外的宋祁天对着千斤铁闸之中的众人看去,狂风吹拂间,烈焰焚烧,到处是腥风血雨,处处是刀光剑影,飞沙走石间,最靠近瓮城大门的陈三爷已经被一箭封喉,与此同时,此中人马也多被空中流淌下来的汽油焚烧殆尽,鬼哭狼嚎之音仿若地狱冤魂,惨叫尖鸣之声如同炼狱亡魂,让人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刀兵相向,拼命劈砍眼前的千斤铁闸,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眼前。
不少机灵点的泓天门人也试图从闸门的缝隙穿进去救援自己的同伴,但是里面随即倒下的热油和紧接着燃起的一道火墙却死死的将内外两重人格挡在了城门之下,烈焰燃烧,不住有人畏惧撤退,宋祁天大骂不止,却也无可奈何,只用了前后一刻钟的时间,被困在瓮城之中的三十几号泓天门古武者就被斩杀殆尽,烧杀无人。
“秦皇门,我和你不同戴天!”
宋祁天大叫一声,望了一眼身边已然胆寒的众人,将自己体内的古武之力迸发而出,双手向下,身负龙纹剑,向面前的闸门出一跃而起,整个人的身躯如同悬崖猕猴,深谷猎猿一般呼呼两下,已经爬到顶端!
“杀!”
宋祁天怒吼一声,身体蜷缩在闸门顶端,一个飞扑向前,双手紧紧抓住镌刻着“固原”两个大字的北门城垣,身负龙纹剑,一跃而起,在空中拔出宝剑,对准北城门城楼中的一名士卒直冲而去,如同猛虎出笼,蛟龙入海,势不可挡!
“噌!”
长剑飞起,人头落地,宋祁天单膝跪地,身后的士卒已经身首分离,龙纹剑力能斩金,劈能断木,仙器一柄,也是泓天门镇门之宝,虽然是松虢泙亲手所赐,却也曾跟着松厦海南征北战,赫赫威名就是这柄神兵利器打响出来!
“纳命来!”
一名小校大叫一声,身穿铁甲,劈面而来,手中弯刀飞至,对准宋祁天脖颈就劈砍而来,这小校双眼喷火,恨意浓浓,想来刚才身首异处之人一定与其情感身后,不然不会如此奋勇,眼见宋祁天一合之内就将好友斩落剑下,依然能够挺身而出,迎面御敌!
“去死!”
宋祁天微闭双眼,目光如电,看准小校左手处一个间隙,长剑飞至,剑端如针,直勾勾刺向小校心口,如此直来直往,只让那小校心惊不已,若论平时,但凡这小校有所懈怠,宋祁天这一剑定然取了此人性命,然而此时,小校似乎已经知道无路可退,鼓足勇气,横劈而来,完全不顾左手处飞来的长剑,抱着必思之决心,横冲而来,倒让宋祁天的如意算盘落空!
“当!”
宋祁天斜手挑动手中龙纹剑,龙纹剑剑身一回,对准那小校手中弯刀处轻轻一点,点中力有千分,登时将那小校手中弯刀跳上半空,手中冰刃即失,小校再是勇猛,如今也是心绪大乱,望向宋祁天的眼神遍布惶恐,身形一滞,不等回身脱逃,只听到“咔嚓”一声,身躯大半已经脱身而去,小校轰然倒地,斜眼回看,自己的半边身躯已经被人劈砍下来,自己为友报仇,却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杀了小校,宋祁天宽心鼓舞,从空中接过小校手中弯刀,定睛一看,才知道这弯刀竟然也是精铁所制,寒光粼粼,锋利无比,虽然与自己手中仙器龙纹剑相去甚远,但是也是当世名器,只要善加保养,多多间歇,修炼时长,也会成为一把凝聚古武之气的仙器!
“噌!”
一声破空之音猛然间从宋祁天脸前传来,宋祁天猛然间一抬头,只看到一杆白羽箭已经无声而至,对准自己的面门飞来,仿佛力有千斤一般,那白羽箭在空中竟然丝毫不旋转,径直而来,仿佛弩箭一般!
“当!”
宋祁天迎面挥出手中弯刀,却是那小校遗留下来的精铁弯刀,刀箭对战,只听到刀身阵阵鸣响传来,如同精铁挥打之音,长剑落石之声,脆响鸣镝,让人耳膜阵痛,虎口发麻!
“何人?”
宋祁天心下大惊,这一箭力道十足,仿佛有千斤蓄力喷涌而出,自己手握宝刀,竟然被那箭端砸出一个缺口,精铁宝刀尚且如此,那箭端之力,确实惊人!
“秦皇门门主秦渊!”
秦渊收起手中青铜长弓,侧身向前,从手中抽出长颈梭型刀,横刀立马,看着眼前孤身一人飞身上墙的宋祁天,傲然说道:“你是何人?”
“你家仇人!”
宋祁天怒喝一声,原本有些衰落下去的气势顿时爆冲起来,听到秦渊二字如同听到了杀父仇人的名号一般。
宋祁天双眼血红,大吼着向前冲来,手中龙纹剑如同长刀一般,对着秦渊的脖颈径直砍下,气势如虹,仿佛千军之中一上将,恨意十足,犹似万马群中一俊杰!
“当!”
一声脆响从龙纹剑身传来,宋祁天猛然间身形一滞,虎口发麻处竟然裂开一刀寸余长口,口中血流如注,仿佛泉涌,让人骇然。
一合之内,秦渊只手接挡,竟然已经能够对宋祁天身躯产生如此巨大伤害,那宋祁天浑身之力集中在龙纹剑上,如此猛然一滞,如同飞火流萤扑火而顿,烈焰焚天倾盆大雨,让人好生难受,身体中的力量就此被回掷入宋祁天体内,此人惊恐万分,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秦渊淡然的笑容,一股难以抗拒的失落感顿时萦绕心头!
此人,竟然悍勇如斯?
自己也是三阶武师,为什么面对秦渊之时竟然如此艰难,难道是自己多日不进,已经被此人超越,还是方才暴怒之下,未曾有任何保留,如今猛然接战,无法力敌?
宋祁天心中百转千回,眼前却是一秒流逝,咬紧牙关,坚挺身躯中的反力,宋祁天压下喉头血水,后退一步,反手握剑,望着秦渊怒喝道:“你还我家门主命来!”
“果然是泓天门的人!”
秦渊眉角一挑,长剑向前,看着宋祁天,猛然间手指轻启,将梭型剑向前连捅三剑,三剑分别去上中下三路,那宋祁天原本冲锋向前,猛然间看到三剑骤起,慌忙向后退去,手中龙纹剑左挡右抵,堪堪挡住秦渊飞刺三剑!
“呼呼!”
宋祁天长呼两口气,稳定心神,方才秦渊略施手段,自己已经难以招架,难道自己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吗?
与此同时,受宋祁天威猛之势鼓舞,城门下的古武者纷纷催动身体当中所剩不多的古武之力,冲锋向上,飞檐走壁间跳到城门之上,奈何秦皇门众人早有准备,将飞身上来的泓天门人分割包围在长长的城墙上面,三人敌一人,五人杀一兵,饶是泓天门古武者众多,也奈何不了秦渊手下众将士!
“宋祁天,对吗?”
秦渊目光如水,望着眼前宋祁天,傲然说道:“说了你也不信,那松门主定然不是我秦皇门所害,一定是有人要利用你们泓天门与我秦皇门血战而获利,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阁下能够成为泓天门左护法,定然也不是善于之辈,难道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不成?我心中的泓天门应该没有如此鲁莽悲壮!”
“哼,你连杀我泓天门门主姐妹二人,我泓天门如果忍气吞声,还有何面目幸存于世?今天我宋祁天就要带着泓天门的将士们将你们秦皇门一网打尽,这河套之乱,乱就在你们秦皇门的身上,你们要是不出现,我河套平原缘何会如此纷纷乱乱!”
宋祁天怒喝一声,不等秦渊继续解释,挥舞着手中龙纹剑已经向前重来,龙纹剑在手,斜刺而来,剑身陡然增长,让人心下惊动,细细看来,原来是宋祁天挥舞着手中的龙纹剑,将自己体内的古武之气灌输其中,原本泛着紫光的龙纹剑被这古武之气稍一灌输,整个剑身就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深夜当中,飞沙之下,看起来别样夺目,四周的泓天门人望见那耀眼的光芒,也都激动万分,手中如有百斤助力,将刚刚压制自己的秦皇门帮众打得难以招架!
“看来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秦渊冷喝一声,长颈梭型刀在手,对准宋祁天下肋部刺去,长刀在手,虽然未曾萦绕古武之气,但胜在急速如风,片刻之下,已经到了宋祁天的面前,刀刃翻转,打在宋祁天的肋部,只听到宋祁天嘶鸣一声,却是一块血肉被秦渊一刀卸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