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西北大地,干燥伴随着每时每刻的空气,少有的秋雨下过之后,也不过在地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湿地,等到一日的秋风吹过,便也干了,秦渊站在荆子轩公寓前,看着手下的古武者们,并没有多说什么,踩在面前的地面,秦渊带着众人走出荆子轩公寓,站在空旷的童和渠大桥上,看着下面潺潺的流水,对身边的卫宣笑道:“你判断,今天晚上对方的主攻方向会是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
卫宣耸耸肩,默然的看着眼前还算灯火通明的城区,一脸不爽的说道:“妈的,我们就这么倒霉,非要坚守在这里吗?连援军都没有,就和对方消耗时间,老大,这可不是我们秦皇门战斗的风格啊!”
“没错!”
秦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望着前面的城区,一脸坚定的说道:“别说你觉得不爽,我都觉得不爽了,反正今晚就是大决战,我凭什么要等着黄世杰那个混蛋带着手下的饭桶草包来灭了我?还要想着哪个地方是主攻方向?开玩笑!我们秦皇门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就是!”
卫宣挥舞着手中的双面开山斧,对着秦渊附和道:“从来都是我们秦皇门欺负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我们秦皇门了,就算是他古武世界又能怎样?老子还非要在古武世界混下去不行吗?拼了命不过碗大个疤,怕个卵子!”
“就是,就是,我们凭什么要被动死守啊,本来人就不多,大家说是吧!”
跟在卫宣后面,魏德轩也壮着胆子在秦渊面前叫嚷到:“不如我们就把剩下的人都集中到安全的地方,我们这些古武者冲上去,抄了黄世杰的老巢,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
不少人对魏德轩的提议很是认同,纷纷叫嚷着要擒贼先擒王,把黄世杰这个幕后黑手抓起来,而秦渊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众人的面容,挥挥手,让群情激奋的众人安静下来:“我知道大家的心思和我一样,恨不得打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就算是死,也死的有尊严,但是大家不要忘了,荆子轩是我们秦皇门在固原城站稳脚跟的依据,而三座大桥中间的这块地方,也是我们秦皇门的兄弟们用鲜血打下来的,虽然地块不大,但是弥足珍贵,虽然我也想痛痛快快的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但是为了以后做准备,我们还是要留下一队人,守卫这荆子轩的!”
“大哥的意思是?”
听了秦渊的口风,原本就觉得秦渊行动反常的卫宣顿时冷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秦渊的双眼,轻声问道:“难道是要兵分两路,一路取道西门,去贺兰山腹地将黄世杰那厮一举铲除,剩下的一队人马留在这里,守卫荆子轩公寓?”
“没错!”
秦渊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冲着卫宣点头道:“这也是我思索了一下午的方法!经过反复论证,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让我们的胜算提高不少,而且能够留下不少兄弟,毕竟,每一个古武者,对于现在的秦皇门来说,就是弥足珍贵的财富!”
“那我去!”
卫宣一听大喜,挥舞着手中的双面开山斧,冲着秦渊大叫道:“我就用我手中的这把开山斧,将黄世杰的脑袋砍下来,看他还敢躲在后面,不断的加害我们秦皇门的兄弟们!”
“可是你不知道那厮的所在啊!”
秦渊苦笑着看着卫宣,低声说道:“其实也不用你守卫三座大桥,玄武桥和童和桥就算是用火药炸开,也是枉然,只有黄河大桥,一旦被炸开,水流湍急,还能抵挡一阵所以,我决定直接在西城布防,同时炸了松鹤楼,你看如何?”
“好啊!”
一听秦渊的主意,卫宣顿时惊叫一声,冲着秦渊兴奋的说道:“就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啊,只要守住了西门,这群混蛋就算是来再多,也是枉然,从城南城北绕道进来,这群废物估计还没有我们熟悉路况,城东的黄河大桥更是别想,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在桥面上让他们飞天!”
“其实也不是我想到的……”
秦渊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对着卫宣指着荆子轩公寓一处亮灯的房间,满是幸福的笑道:“其实这都是钱苏子在房间没事琢磨出来的,我只是略加修改了一点罢了!”
“厉害啊,嫂子!”
卫宣一拍大腿,原本疑惑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高声叫嚷着就要回头给自己的同伴们诉说钱苏子的聪明才智,惹得正在房间向下注视秦渊的钱苏子连忙将窗帘拉上,少有的害羞的躲了起来!
“好了,别恭维你嫂子了!”
秦渊咧嘴一笑,看着卫宣激动的样子,眼帘依旧沉寂了下来:“但是,就算是有西门的地利,其实你带人防守,也是异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额……这我明白!”
看到秦渊认真的样子,卫宣也压低了声音,拍着胸脯,对着秦渊说道:“大哥你放心,别的我不会,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活着让那群混蛋从西城冲进来的!”
“恩恩!”
虽然不想听生死二字,但是秦渊还是默默的垂首,望着眼前一脸坚毅的卫宣,还有他身后已经停止喧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古武者们,认真的说道:“放心吧,过了今晚,我不会让秦皇门再次陷入到这种捉襟见肘的地步的,不会,绝不会的!”
“大哥你安心的去吧,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去西城!”
卫宣认真的点点头,秦渊望着众人衣装整齐的样子,摇摇头说道:“不行,你们要先换好衣服,顺便布置好黄河大桥上的火药,我现在就去找马财长那个老东西,这会儿,也是他们出手表示表示的时候了!”
“贺兰会呢?”
卫宣疑惑的看着秦渊,后者闻言一愣,不禁苦笑道:“这种事情管他们鸟事?目测是保持中立了!”
“好吧,我还以为贺兰荣乐的小姨子对您有意思呢,现在看来,在利益面前,也是选择中立观望啊!”
卫宣微微叹口气,秦渊闻言一愣,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意思?贺兰荣乐的小姨子?就是那个叫松虢兰的小姑娘,对我有意思?”
“当然了!”
卫宣瞪大眼睛,看着秦渊,愣了一下,慌忙捂住嘴巴,生怕楼上的钱苏子听见,对着秦渊小声的说道:“难道您没看出来吗?那个小妮子从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就刻意接近您啊,这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喜欢上您了,怎么可能没事就往这边跑呢?还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吗?”
秦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卫宣,凝声道:“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那天早上救了她一命,她心存感激才这样的,也就是说,我还可以拉着贺兰荣乐,一起来趟这趟浑水?”
“但愿吧,贺兰会这些天就跟消失了一样,我也觉得他们认准了要等到两家决出胜负才出手啊!”
卫宣耸耸肩,对秦渊的想法不置可否:“毕竟,从赢面上来说,我们秦皇门应该是输定了!”
“至少值得一试!”
秦渊嘴角一笑,对着卫宣嘱咐几句,便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车钥匙,冲着楼上的钱苏子晃晃,示意一下自己要出去,后者在窗台上点点头,便乖巧的回到了房间,目送着秦渊开着自己黑色的兰博基尼,朝着刺史府飞奔而去!
此时的刺史府门庭冷落,仿佛固原城的人都知道有一股不祥的氛围笼罩着固原城一样,不少人早早收拾停当就离开了门市,回到家中小心翼翼的睡下,而家就在刺史府的马财长还是坚守在第一线,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打算从刺史府出去,随便活动一下筋骨!
“这可不像是刺史府啊,更像是干休所的样子!”
秦渊走进门来,看着迎面走来的马财长,一脸轻松的笑容,后者看到秦渊这张脸,苦笑一声,方才说道:“知道吗?从你们秦皇门的人开始进到固原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固原城就别想太平几天,果然,被我说中了吧,这风浪越来越大,可就是吹不垮你们秦皇门,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因为我们秦皇门凭的是实力!”
秦渊对着马财长微微一笑,自信的笑容让后者嘴角一撇,对着秦渊摆手道:“别在我面前摆谱了,说吧,打算让老夫干什么?大晚上的,我可不会让衙役们去送死哦,这点我先给你说清楚!”
“怎么会拜托刺史府帮我们秦皇门出差呢?我秦皇门要是堕落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没救了!”
秦渊摆摆手,冲着马财长说道:“我就是希望,你能够颁布宵禁令,晚上闭市关城,与民休息,如何?”
“小鬼头,你跟我面前装蒜呢?”
马财长冷笑一声,正要拒绝,忽然看到秦渊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相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