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拿都斯轻飘飘的甩了甩灵魂挽歌,“桀桀桀桀”的笑道:“没想到你们对这个小妮子还挺有情谊的嘛,那我就发发慈悲,让你们所有人都死在一起好了!”
亚巴顿看到达拿都斯在那摆了半天POSE没动静,耸了耸肩用非常夸张的肢体语言说道:“你!是!在!说!话!吗?月球!上!没有!空气!我!听不到!”
达拿都斯在那自作多情的说了半天,结果却没有听众,这让他非常恼火,巨镰一甩巨大的黑袍已经飘扬了起来,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亚巴顿。
达拿都斯的速度艾丝曾经见识过,几乎和那位龙城傲天不相上下,确实让她非常头疼。不过对于同样精通锻体的亚巴顿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扬起手中的巨剑,亚巴顿还不畏惧的迎了上去,他的本体实力可能要比死神达拿都斯弱上一点,不过作为一名战士,亚巴顿现在已经抛开了一切,眼睛里只有战斗两个字,那个曾经在沙巴克之王面前瑟瑟发抖的地狱领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渗着炽烈白光的“堕落的冰霜使者”和“灵魂挽歌”撞到了一起,两柄神器级的武器撞击产生的能量,光凭其光压就让周围的人无法接近。
只一招,两人便分出了高下,亚巴顿被巨镰砍飞了足足数十米,身上的宇航服也被冲击波撕得四分五裂,他只能依靠斗气来保护自己在真空环境下硬抗。
对面的达拿都斯却是心中一惊,他看着手里的灵魂挽歌想道:“那把武器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挡得住灵魂挽歌的锋刃?而且我还能在其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死气,虽然数量不多,不过其纯净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拄着巨剑的亚巴顿:“这个土包子不知道怎么使用剑上的死气,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果我能将那些死气全都吸收过来的话,那我的实力岂不是可以再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达拿都斯也不急着击败亚巴顿,反而希望他多多在“堕落的冰霜使者”中注入斗气,这样才能将巨剑中的死气逼出来,以供自己将其吸收过来。
首战遇挫的亚巴顿并不气馁,调整好身体状态之后,再度向达拿都斯冲了过去。一个有一个刺目的闪光在两人武器相撞时爆发出来,每一次撞击产生的能量爆炸,都不亚于一次高阶禁咒,两人交战的地方不一会就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多尔南依然跪坐在地上,她是灵魂实体,现在即使没有穿宇航服,依然对她没什么影响。看着斗成一团的亚巴顿和达拿都斯,多尔南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到现在还在不停地颤抖。
这颤抖中有着对达拿都斯的无尽愤怒,也有她清楚自己和达拿都斯之间的差距后,心中爆发出来的恐惧。
在真正面对达拿都斯的时候,多尔南才知道对方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刚才就在她一击斩杀那名使用弓箭的魂使——普斯里之时,达拿都斯像鬼魅一般飘到了她的身前。
多尔南手中的灵魂挽歌连抬都没来的及抬起来,就被达拿都斯随手一抓给拎了起来,面对这位死神,她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达拿都斯戏谑的看着她,用死魂界独有的灵魂共振方式传达信息给她:“多尔南,你看你小时候多乖,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就因为你不听话,我花了好大的力气去把你父母请来,想让他们好好管教你一下,”达拿都斯耸了耸肩说道:“谁知道这两个老顽固,还是跟当年一样的臭脾气,没办法,我只好让他们两一起灰飞烟灭了。”
听到这个噩耗,多尔南挣扎着想要和达拿都斯拼命,然而在死神面前,她的这点力量完全不够看。
达拿都斯像是拎小鸡子似的抓着她继续说道:“呵呵呵,别急啊,等你那些朋友一起到齐了,我再送你们一起上路,我可是和那个艾丝·薇尔约定好了的,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达拿都斯表现出来的实力,到现在为止多尔南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她想起亚巴顿刚才对她说过的话,不停的在心里默念道:“静下来,静下来,只有静下来才能全力以赴……”
亚巴顿现在可以说是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了,即便是九阶战力,面对达拿都斯这个死神,也要逊上一筹。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不是光靠逞勇斗狠就能弥补过来的。
这几轮强攻下来,光是武器上反震过来的力量,就已经让他的双手皮开肉绽了。要不是亚巴顿手上这把“堕落的冰霜使者”,他估计早就被“灵魂挽歌”给撕成碎片了。
即使是现在,亚巴顿也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震散了,两只手的虎口也都迸裂开来,鲜血流了一身。不过他感到奇怪的是,死神达拿都斯似乎并没有打算快速解决他,反而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和他打的有来有回。
按理说被敌人戏耍,亚巴顿应该感到气愤,不过现在他想的是为派派拉和米索莉娜两人尽量拖延时间。别说是被达拿都斯当猴耍了,只要能拖住对方,亚巴顿就算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达拿都斯则是继续吸收着“堕落的冰霜使者”上面的死气,这纯粹的死气让他惊喜不已,自己成为死神之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宝贝呢,在吸收完这些死气之前,他可舍不得亚巴顿去死。
随着第二波对战再度开启,亚巴顿咬着牙继续拼命攻击达拿都斯,而对方则是好整以暇的用镰刀轻松挡住,顺便还把斗气从剑上逼出来的死气给吸收的一干二净,直接让亚巴顿在这打白工。
然而亚巴顿和达拿都斯都没发现的是,随着“堕落的冰霜使者”上那层幽暗的死气渐渐消散,原本蓝黑色的剑身以及剑身上那墨色的纹路,还有剑刃上锋利的锯齿,都缓缓剥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