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少爷似乎很热衷于支配别人,上一次也是在这朔铭见到了撞死曹毅的那个人,也不知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什么,反倒是曹毅父母得到的巨额的赔偿金,也算是让老两口老有保障了吧。
没一会,一个花枝招展但一脸惊恐的女人倍拖进来。墨镜男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简直是生拖硬拽。
朔铭一看就看呆了,这不是“罪魁祸首”吗?就是夜店里的那个女人。朔铭真觉得蛋疼,无论自己与棒棒糖发生了什么矛盾,其实与这个女人没什么关系。这个漂亮女人不过是在夜店里工作,谁给钱就陪着谁,虽然也是那种有钱就能睡的女人,但却并非挑起矛盾的人。
女人被吓坏了,看来并非资源到这来。一脸惊恐的抬头看了眼,看到大胖子唐少爷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接着看到朔铭,眼神中竟然露出求救的神色。
朔铭不动声色,面无表情,这个女人接下来如何悲惨与自己真没什么关系。
唐少爷拿起酒杯,朔铭等人赶紧随着端起杯子。唐少爷哈哈一笑说:“都是误会,我这个人其实挺喜欢交朋友的。”
朔铭干笑,点点头说了些表示荣幸的话。
唐少爷对朔铭说:“朔总,看来你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要不我就送给你?”
这人又不是东西,什么叫送,就是真送朔铭也不敢要。一时间朔铭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沉默少许,一旁的刘伟安耐不住碰了一下朔铭。朔铭如梦方醒:“唐少爷你可真会开玩笑,惹你不高兴我怕折寿啊。”
朔铭不敢说不要不敢说要。这样说无论唐少爷是什么意思都不会听着难受。如果唐少爷是认真的,朔铭就是在客气。如果只是客气客气朔铭就是婉拒不敢夺人所爱。
唐少爷的墨镜也有些大,朔铭实在看不清对方眼神中要表达什么情绪,心里紧张却要装作很平静。
唐少爷又对刘伟说:“送给你?”
刘伟嘴角抽动,斜眼瞅朔铭,闹不明白唐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修武这时候突然笑了,也缓解了朔铭两人的尴尬。余修武说:“棒棒糖,你这么说有意思?要是你舍得就得拿出诚意,让朔总好好玩两天才行啊。”
“这不废话么?”唐少爷脸上的肉都在颤动,如果摘下眼镜绝对是一脸横肉。唐少爷说:“我把游艇给朔总玩两天,这样总行了吧?”
不对啊,朔铭眨眨眼,这次来这不是应该自己对唐少爷道歉吗?毕竟几个保镖被人打成那样是朔铭造成的,无论占不占理,朔铭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更何况唐少爷也不需要与朔铭讲理。可奇怪的是自从自己进门唐少爷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急着送好处一样。
在来见面之前,朔铭能想到的是余修武帮了朔铭的忙,狮子大开口让朔铭帮忙完成难度比较大的事,比如从付杰那边了解到一点投资信息,继而可以有针对性的对付付杰。意外的是余修武什么没提,唐少爷上来就要把那个漂亮女人送给朔铭,朔铭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也不敢要。处处透着古怪啊。
那个女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臂膀,一脸憔悴惊恐的看着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谈笑风生。仿佛被糟蹋了一样,眼里还噙着泪。
余修武哈哈笑:“这可是你说的啊。”
仿佛胜利一样,余修武对朔铭眨眨眼。
朔铭一脸懵逼,这件事难道不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吗?什么游艇,什么玩两天,难道朔铭还想出海钓鱼吗?第一没那闲情逸致,第二闹不清楚余修武是什么用意。
很显然,余修武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命令一般对朔铭说:“这次朔总有福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朔总跟这位刘先生就一起去玩玩吧。”
朔铭一脸尴尬,与刘伟对视一眼,没有其他选择,朔铭也只能点点头。
唐少爷笑着对余修武说:“小武,你不能总欺负我这个胖子啊。我拿出游艇,你拿什么?”
“这里有我什么事?”余修武摊摊手,装傻充愣。
朔铭坐在中间瞧着,突然觉得余修武的这个表情有些假。灵光一闪,难道这一切都是双簧?
唐少爷问刘伟:“要不来一场赌局?”
刘伟呵呵一笑不敢接话。这话听起来就很难受,人家是有钱人,赌一百万也不在乎,刘伟可就不同了,这时候让他拿出几十万现金也难受的要命。
余修文对朔铭说:“你觉得呢朔总?”
朔铭除了顺着话说没别的选择,赶紧答应:“玩玩也挺好,输给朋友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唐少爷笑了,脸上肥嘟嘟的肉都在抖动:“那就比谁钓的鱼多好了,怎么样?”
朔铭压根就不会钓鱼,从小为玩水没少挨揍,朔宏德说钓鱼摸下饿死老家,见一次打一次的。刘伟倒是会一点,不过那水平也比朔铭强不了多少。两人虽然都在明山市长大,只听说过海钓根本没玩过。
朔铭很担心这两个家伙的陷阱在这,故意示好让朔铭入瓮,然后通过这么一场赌让朔铭输的冒血。朔铭有些胆怯的问:“相比两位大少爷我没什么本钱的,两位少爷可要手下留情,不然我真玩不起。”
“哎,玩不起也要玩。”唐少爷突然严肃起来。随即自己都绷不住狂笑出声,很夸张的拍打着刘伟的肩膀:“五条鱼为限,我们另外安排两个人上游艇跟你们比,他们一伙你们一伙。哪一伙先掉上来两条鱼就赢。至于输的……哈哈,就用榨汁机弄一个小时好了。”
朔铭没听懂,什么是榨汁机。一脸蒙圈的看着坏笑的余修武与唐公子。
余修武笑够了朔铭与刘伟两人也没什么表情。
只有他们两个人笑也是很无趣的事,唐公子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感觉身下松软的沙发要撑不住。唐公子太胖了,站起来朔铭才真正的意识到棒棒糖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唐公子的两条退相比之下很是比较纤细的,可不就像棒棒糖的柄么?
唐公子说:“你们玩好,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啊。”
说完,一一道别,唐公子随即离开。
那些墨镜男紧随其后,鱼贯而出。整个包房就剩下朔铭三个男人还有一个站在房中间瑟瑟发抖的女人。
余修武这次的表现与之前就像两个人,之前接触总觉得温文尔雅的感觉,这一次朔铭却发现自己并没真正认识这个人,与其他顽劣的大少爷没什么不同,也可能是在唐少爷这个朋友面前放得开吧。
余修武说:“朔总,我想让你帮个忙。”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朔铭就觉得余修武不会什么不要,朔铭又不是长得帅掉渣的人。
朔铭望着余修武,等他说明白想干什么。
余修武先对女人说:“你只要听从安排就行,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做得好,完事之后还会得到一笔钱作为奖赏,明白了?”
女人赶紧点头,唯唯诺诺的,朔铭觉得这个女人在来着之前一定是受过什么虐待,不然不会怕成这样。
余修武接着说:“规矩都对你说明白了,对吗?”
女人再次点头,小鸡啄米一样。余修武这才满意,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女人走出去,接着就进来几个身穿旗袍的美女,要论相貌比刚才那个女人尤胜三分,只是少了清纯与青涩,让人一看就是风月场所的人,毫无兴趣。
旗袍女便是新的陪侍,余修武用眼神告诉两人别客气,而自己却对身旁的女人不为所动,那个女人也乖巧,很端正的坐下而已。
余修武对朔铭说:“我让朔总帮个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朔铭说:“能力范围内的只要一句话,我可是受过余先生的帮助的。”
好话谁都会说,什么是能力范围内的。余修武根本不在乎这些字眼,还真没几个人敢坑余修武,余家这杆大旗还是很好用的。
余修武说:“我会安排人让你们去指定的海域。距离比较远应该到公海了。如果遇到一艘船帮我喊两句话。”
“啊?”朔铭真没听明白:“喊话?”
余修武点点头,小声说了一串数字,叨念两边就能记得住,因为这就是两串电话号码组合在一起,看似很长其实很好记。
朔铭再次确认:“喊出这串数字就行了?对谁喊?”
余修武只说了句渔船,再没二话。
朔铭琢磨一下,这个应该没问题,不就是起到一个传话的作用吗,简单的很。
又与余修武聊了一小会,余修武打了个呵欠,身旁的旗袍女立即站起来要搀扶余修武去休息。
朔铭继续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早就想走了赶紧起身告辞。
余修武说:“明天早上六点吧,游艇会到季王庄。”
交代好一切,朔铭就与刘伟两个拒绝了余修武安排夜生活的邀请从会所出来。
上了车,朔铭拧拧额头,看着刘伟噗嗤笑出声:“我还以为能出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咱还占便宜了。”
刘伟沉着脸:“先走,回去再说。”
朔铭不明就里,车开出去老远才想起来自己喝酒了还在开车。
刘伟说:“朔铭,这里面有猫腻,是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