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璇可不管这些,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朔铭,那双眼睛里全是桃心。朔铭有没有钱有多少钱邢璇并不在乎,但自己的男人有本事总是长脸的事,更何况还做了一件让自己家人都无比惊讶的事。
朔铭看了眼邢璇,眨眨眼,很神秘的小声说:“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告诉你。”
朔铭的话颇有深意,邢璇又闹了个大红脸,啐了一口说朔铭是个大*。
朔铭不在意,在其他人看来朔铭在与邢璇秀恩爱呢。朔铭进京的目的是什么,原本还真是想与邢璇腻歪一下。这顿饭改变了初衷,朔铭还就想在这些长辈面前秀恩爱,这叫宣誓主权。
有一个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穷的时候就是各种刁难,当你有钱有地位或者有名声之后,生活滋润的人,到处都是好人。
朔铭就感受到了,自从说了这十个亿,邢家人对朔铭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又是谄媚又是递烟劝酒的,但从一个个的表情上能感觉得到,都是那么和善又和蔼。甚至还有一个主动问起朔铭是怎么计划的人生大事。
朔铭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钱的魔力,就是富如邢家也不例外。朔铭是童老的干孙子不见得管用,因为童老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没了朔铭也就没了靠山。朔铭与邢璇互相对眼恩爱没用,朔铭怎么说都是一个草根,想要飞上庙堂早着呢,邢璇是谁,是邢家的女儿,门庭之别就像一道鸿沟。若是朔铭是一方巨富也有可能,强强联合嘛,但朔铭那点钱在邢家看来不过是给儿女创业买教训的钱。如今情况不同了,朔铭能挣钱会挣钱,老话说金山银山不如一技傍身,这话不假,邢家人也信这个至理名言。
饭菜早就上桌了,邢家人不饿似的,聊了好一会菜都凉了,这才张罗着吃饭。
邢璇很有古典女人的味道,时不时的给朔铭夹菜,她也在做,做给所有人看,让所有人看到她与朔铭是吃了秤砣,砣不离称秤不离砣。
之前那个想让朔铭丢面子的叔伯哥也端起酒杯要与朔铭交好。朔铭自然也就喝了,奈何长辈太多,朔铭挨圈合下来就是海量也要难受,更何况朔铭的酒量也不是多大。
等从酒店出门的时候朔铭已经喝大了,老方法,在卫生间吐了两次,胃都空了,但朔铭觉得值,十个亿,还了邢家的一个尊重。
邢家给这十个亿的时候是有约定的,朔铭要用几年时间,邢飞洲已经在期待,这几年的时间十个亿能变成多少。
朔铭有邢璇陪着,另一侧则是邢飞洲。朔铭问:“叔,这钱用什么方式还回来?”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邢飞洲想不是说好了几年吗?想了想说:“你就安心投资,只要项目合适什么方式无所谓。”
朔铭等的就是这句话,在桌上吃饭的时候,甚至在接到曹毅送来好消息的时候朔铭就已经打定主意了。邢家这十个亿的本金以及所有的利润怎么归还邢家可是一门大学问。付杰用这十个亿在齐淑控股的企业里翻起风浪,可以说让齐淑损失颇大。齐淑是放浪,但这不代表她是简单人。朔铭觉得总有一天齐淑能查到朔铭头上,如果这笔钱在邢家的名下,也就是说朔铭坑齐淑是邢家参与的。以朔铭一贯胆小怕事的作风,齐淑很自然的会以为这一切都是邢家在背后指使,这样一来朔铭能安全一些,也给邢家拉了仇恨。
邢家是拿出本金,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责任不承担吧?好处占了,齐淑对此事的恨也要归到邢家头上才对,合情合理。
朔铭笑笑点头,心满意足。
邢飞洲赞赏的拍拍朔铭的肩膀,转而说:“不然那十个亿就当邢璇的嫁妆吧。”
邢家这次大方了,嫁妆就是十个亿。这句话说了两个概念,一个是邢家承认了朔铭,至少邢飞洲是认可这个女婿了。另一个是邢璇都有十个亿的嫁妆,朔铭给多少礼金才好呢?水涨船高,邢家人可都是生意人,这买卖算的明明白白。
朔铭虽然醉了,但心没醉。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口齿都有些不清不楚:“叔,我知识个草根,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背景,喝酒了朔哥不要脸的话,你说我赚来的这十个亿作为彩礼能不能行?”
借花献佛,用邢家的钱还给邢家。朔铭脸上有光,邢家听起来还没亏。朔铭之所以说是醉话,如果邢飞洲不同意,那就等于朔铭没说,酒后的话谁能当真。如果邢飞洲同意,那这事朔铭绝对这么干。
朔铭这点小把戏邢飞洲怎么看不明白,爽朗一笑:“我看不着急,明山市这次的机遇很好,我们在其他行业也有不少投资。你不也要用几年吗?我看这事几年之后再说。”
太极拳玩的太溜了,朔铭竟无言以对。以往朔铭总觉得明山市甚至丰城的那些小领导算是老狐狸,一个个的鬼精鬼精的,现在碰上邢飞洲,朔铭这才懂,一山还比一山高,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邢飞洲不轻不重的把这个话题隔过去,既没同意也没否认,朔铭自己倒下的苦酒还得朔铭自己喝。如果三四年之后,赚了大钱邢家就会说,你当初不是说这些都是送给邢家的礼金吗?说话可要算话,朔铭这几年就算白忙活了。如果朔铭赚的少,欠邢家的自然还是要给,当初给十亿是邢家的投资,也是借给朔铭的启动资金。关键点在借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投资。至于娶邢璇的三礼六聘还得朔铭自己想办法。与此同时,朔铭还听出另一层意思,朔铭与邢璇这档子婚事还得再拖三四年。
朔铭已经三十出头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朔铭有儿有女了,原本就算老来得子的朔宏德能等得起?朔宏德三天连头的陪着孙子玩,现在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看到朔铭结婚。
承认朔铭是邢家的女婿,却不给正儿八经的名分。朔铭与邢璇愿意谈就谈着,分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这几年,有能力挣钱的朔铭就是邢家的打工仔,忙死忙活也是为邢家赚钱。如果朔铭亏了本,邢家把本金一收,与邢璇的事也就吹了。
朔铭心里大骂,邢飞洲看起来那么文雅的人,说话的口气一直是那么和蔼,字正腔圆听着就是舒服,可说出嘴的这些话怎么就让人不舒服呢。
朔铭就算想争辩几句也没那个资格,甚至没什么底气。一个大男人,婚姻大事被人端在手里要挟,恶心家难受啊。
邢飞洲话锋一转,又说了几句长辈关照晚辈的话。朔铭静静的听着,到最后,是一旁的邢璇先问晚上朔铭住在哪。
如果邢飞洲说让朔铭住在家里,那就是承认一家人了,如果说住在外面,那就是拒人千里之外,邢璇也好借题发挥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理论几句。
但邢飞洲却聪明如狐,仰起脸看向别处就当没听到。
朔铭干笑:“我住酒店。”
说完这句话,朔铭就与要上车离开的邢飞洲告别。就在邢飞洲要示意邢璇上车的时候,朔铭却拉着邢璇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个景色不错,你带我去看看?”
这是要留住邢璇,作为恋人,一起赏个夜景怎么也说得过去。但猪都知道朔铭这是要邢璇留宿,而邢飞洲还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直言不允许。邢飞洲最终是嗯了一声,告诫邢璇要早点回家。
早点回家是今天早点还是别在外面玩太久的意思?这话就有歧义了,朔铭也就当没听到。看到邢飞洲脸色有些不好看,坐进车里还不甘心的向外张望一眼,朔铭差点笑出声,没忍住笑意,干脆咧开嘴,笑着对邢飞洲以及其他一些长辈摆手告别。
车开远了,朔铭侧头问邢璇:“你说我现在算是邢家的女婿吗?”
邢璇明白朔铭的意思,眼帘低垂,摆弄着手上的玉镯:“我哪知道。”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原本朔铭想,只要自己说出这段时间赚了十个亿一定会的达到一致认可,没想到邢家的心竟然如此之大。尤其是最后与邢飞洲交流的那几句,让朔铭真有些措手不及,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吃饭的酒店定了个客房,朔铭确实喝多了,很难受不想转移阵地。进了房间本不想洗澡了,邢璇却说朔铭身上味道太大,硬是拖着给朔铭服侍了一回。
洗过澡朔铭却清醒了,之前醉酒后产生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看着电视节目,心里却在想,如果今天在丰城,朔铭接此喜报一定要大摆宴席,让大家跟着爽一把。如今有些可惜,眼下跟前只有一个不爱钱的邢璇,一肚子好心情竟然没人一起高兴。
邢璇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到朔铭身旁:“还不睡?”
邢璇的声音很小,满怀羞涩,脸也红红的,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许久都没见面,干柴烈火相遇总得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朔铭也嘿嘿笑,魔抓伸过去,心说如果肚子大了邢家是认还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