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眉心一跳,只有自己能帮忙?朔铭几斤几两自己可清楚的很,这个刘广该不会又是一个被自己莫须有的虎皮大旗迷惑的人吧?除了这个可能朔铭还真想不出其他原因。
朔铭赶紧摆手:“怎么只有我能帮忙,刘哥神通广大,我算哪根葱啊。”
刘广说:“朔兄弟,还真是这样。”
朔铭根本不想说这话题,知道刘广喷不出什么好屁。说好了还行,说不好刘广就会觉得朔铭不仗义。其实两人也没什么深层次的交情,朔铭也仅仅是欠刘广一点小人情罢了。
见朔铭默不作声,刘广虽然自觉没趣还是问:“朔兄弟,你与余少爷是什么关系?”
“嗯?”原以为刘广遇到麻烦了,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难道刘广的麻烦是余修文?
刘广说:“前段时间余少爷打电话来问了几句你的近况,我也没敢多说,也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朔铭一下就明白了,余修文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碍于邢璇,让朔铭与薛勇一起发财。如今朔铭与邢璇断了联系,余修文就在考虑要不要朔铭这个吃白食的。朔铭问:“刘哥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刘广说:“这段时间你也不来哥哥这玩,我知道的都是从薛勇那听来的。”
朔铭紧皱的眉头略有舒缓:“刘哥,勇哥是不是说我弄了点工程?”
“是这么说的,还不是小工程呢。”刘广不无羡慕的说:“朔兄弟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听刘广这么一说朔铭就明白了。余修文听说朔铭与邢璇断了联系,起因可能是家里催促他继续追邢璇目的就是与邢家联姻。之所以打电话给刘广其一是朔铭无用了,不能让朔铭占了自己的便宜,群星新城这的工程一定要斟酌选人。其二是确认消息,余修文这种人绝对是多疑的,邢家放出的风每一个字都会让人琢磨半天。
朔铭惜字如金,只是笑笑,心里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告辞离开。
刘广说:“朔兄弟,你与余少爷关系这么好,以后可要替我美言几句啊。”
朔铭心道那是你的主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毕竟你们亲近,难道要我一个外人在你主子面前夸耀你吗?这就像去朋友家做客,夸赞几句你家的狗真漂亮。就算这只狗对朔铭感恩,难道会把主人家的骨头叼来送给自己?对主人来说,朔铭说的就是几句客气话,就算说狗丑又有谁在乎呢。
朔铭依旧笑,没做表态。刘广有点摸不清朔铭是什么意思,也可能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刘广说:“朔兄弟,其实我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风光,这两年简直焦头烂额了。”
朔铭没心情听刘广诉苦,但却没办法,只能干坐着喝茶,能不说话绝对不吐一个字,实在没办法说两句好听的模棱两可的话打太极把话题扯开。
刘广不可能看不出朔铭意兴阑珊心思根本没在他说的话上,但刘广就是有一股越挫越勇的架势,张嘴好要继续说。
正在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听刘广诉苦的时候朔铭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贺美琦打来的。晚上朔铭出来应酬贺美琦从不打扰自己,就算知道朔铭跟一个女人在滚床单都不会打个电话发一条消息,这个时间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朔铭给刘广示意一下,接起电话:“美琦,有事?”
“你忙吗?”贺美琦问,口气有些不好,可以想象这个美女副院长正皱着眉头。
朔铭说:“怎么回事,现在不忙。”
“念君有点烧,你回来的时候带点药。”贺美琦埋怨说:“季王庄这还是太偏了,连个药店都没有。”
朔铭赶紧答应,挂了电话转身对刘广说:“刘哥,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赶紧走,孩子发烧了。”
“什么?”刘广略惊:“朔兄弟结婚了?”
朔铭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自己的婚姻问题要解释明白可真是个麻烦事,更何况朔铭也没必要说给刘广听。
朔铭这么说刘广也不好再强留朔铭,也只好起身相送。
朔铭驻足:“刘哥,杜经理这边……”
“哎呀,你就放心吧,你刘哥是干什么的,保证让他爽的明天下不来床。”刘广笑着,随即又说:“等朔兄弟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坐坐,一直也没跟你好好喝点。”
朔铭嘴上答应着,心说你这老小子可没安什么好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朔铭到了一楼,到吧台结账,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赶紧告知刘总说了朔总以后来都擦亮眼全部免单。
朔铭没心思跟他们瞎扯,这点钱对刘广来说也不算什么。
走出大门朔铭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司机来的。虽然蔡乐庆跟朔铭有些时日了,但朔铭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心里有些犯愁,这个人应该如何安排。蔡乐庆是朔铭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辞退就等于干赔近百万,可一直这么用着又等于养了个闲人。
朔铭很后悔当时脑子一热留下蔡乐庆,蔡乐庆哪都好,做事一丝不苟,只要是朔铭交代的事都非常认真的完成,也带入角色把自己当成朔铭的司机兼保镖。可朔铭这几两肉哪需要什么保镖啊,一般的小毛贼朔铭自己就能打发掉。唯有一点蔡乐庆没什么学识没什么本事,就算给他安排个领工的活都不能胜任。
打个电话给蔡乐庆,这家伙气喘吁吁的正乐的高兴呢,接到朔铭的电话狠狠的撞了几下,提上裤子就往外跑。正在兴头上的娘们以为警察临检,一个轱辘爬起来抓起衣服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穿,到了外面蔡乐庆早没影了,见没什么事这才拍着肥硕的胸脯大喘气。赶紧联系领班说自己的客人跑了。原本以为是遇到光上不给钱的霸王炮,没想到却听说这是刘总的贵客。这小妞一脑门子古怪,又不要你钱,事还没办完跑什么。
蔡乐庆跑出来的时候还衣衫不整,就像朔铭遇刺等着他救援一样。
上了车才拉上裤子拉锁,喘呼呼的问朔铭去哪。
朔铭先说赶紧找家药店,随后忍不住笑:“你这是干啥,不就是干了女人吗?怎么搞得像是从前线逃回来的?”
“敌人很凶残,逼得紧,我刚出鸡鸡你这不给我打电话了吗?所以只好鸣金收兵。”蔡乐庆很少开玩笑,一段荤素共雅的话说出来让朔铭差点笑喷了。
朔铭骂了一句:“你应该把敌人歼灭。”
“朔总。”宗安蔡乐庆体格好也不行,原本就是重体力劳动,后又逃命般从楼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呼吸有些短促:“一个敌人受惊,还有一个刚要歼灭你这不来电话了吗?”
“打算什么时候打个回头仗?”朔铭问。
蔡乐庆擦擦额头的汗:“这得花多少钱,朔总,弹药都打到敌人那了,劳民伤财啊。”
怎么也想不到蔡乐庆这么会开玩笑,朔铭暗自摇头,这可不是跟自己学的,没准与范宇光在一起学污了。但朔铭随即想到,自己还是被蔡乐庆憨厚的外表给骗了,这家伙原本就是痞子,只不过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罢了。都说相由心生,朔铭一直觉得这是铁律,没想到在蔡乐庆身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在外面好容易找了个药店按照贺美琦的要求买了点药赶回季王庄,下了车朔铭让蔡乐庆把车开会去吧,第二天上午来接自己就好了。
朔铭急忙上楼,贺美琦趴在床上盯着朔念君发呆,朔念君小脸红扑扑的睡过去了。
朔铭把药递给贺美琦:“没事吧?多少度?”
“没事了,我给他做了点物理降温。”贺美琦有些疲累,慵懒的翻个身:“现在已经不烧了,暂时不用吃药,先让他睡吧。”
朔铭点点头,安抚贺美琦早些睡,澡也没洗回到自己房间躺下。但朔铭却睡不着,一会琢磨杜浩邦一会又在想刘广。
刘广非要拉着朔铭私聊是有话想说,结结巴巴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朔铭不想让刘广说出口,因为朔铭知道,刘广是要求着朔铭办事,刘广办不了的而朔铭能办的事能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李广是想借用朔铭的背景,也就是邢家,虽然刘广不见得了解邢家是何等高高在上,但他知道只要朔铭点头就能有所收获。
就算邢璇还在明山市朔铭也不会随便答应刘广的请求,更何况朔铭已经与邢家划清了界限。朔铭与刘广的谈话并不是很多,刘广一直想说但却被朔铭几次打断。朔铭当时没想好应该如何拒绝刘广。无论怎么说,刘广对朔铭还是帮了朔铭三两次小忙,而朔铭却什么表示也没有。这个人情是记下了,不是朔铭不还,只是要有这份能力。
至于扔在温柔窝里欢快的杜浩邦朔铭也只能笑笑。与国运超市的房租合同具体价值几何朔铭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因为就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通过什么途径来挽回这部分损失。
爬起来喝点水,再看一眼熟睡中的朔念君与贺美琦,见没什么需要,朔铭也就回去躺着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