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的声音似乎永远是那么慵懒,就好像刚经历风雨躺在床上,只听声音朔铭就能脑补出齐淑摆弄着妖娆的身姿冲着他舔着唇角,媚眼如丝伸出手对朔铭勾手指。
不过齐淑的长相真心一般,虽然无数昂贵的化妆品糊在脸上,却始终无法给人一种漂亮的感觉,甚至是错觉也好。
“朔铭,你好像最近开始喜欢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有什么事?”齐淑娇滴滴的说,如果朔铭没见过齐淑一定以为这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还是很浪的那种。
朔铭说:“其实我打电话给齐女士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可以啊。”齐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同意。
朔铭有点不敢相信,以齐淑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代价,最关键的是朔铭好像并没说想让齐淑帮什么忙。
朔铭说:“齐女士就不打算问问我想让你帮什么忙吗?”
“你的忙我能帮,至少我自认为还没什么帮不上的。”齐淑很傲娇的说。
朔铭想想也对,对齐淑来说朔铭只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包工头,能很客气的与朔铭打电话已经是给他脸了。如果朔铭当初没有朱志标介绍,齐淑绝不会见朔铭。如果没有初奇这层关系,齐淑也不会对朔铭另眼相看。这些朔铭都知道,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齐淑毫不犹豫答应可以帮忙朔铭才难以置信。
朔铭说:“那齐女士有什么条件?”
“条件?”齐淑咯咯大笑:“你竟然跟我谈条件,真好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朔铭老脸一红,立即解释说:“我是想问问齐女士对我有什么要求,或者什么地方能用得上我的。”
“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好了。”齐淑说:“不过我的人情可不大好还啊。”
朔铭说:“其实我很怕欠人人情的,担心自己还不起。”
“我觉得你能还得起。”齐淑咯咯娇笑,似乎下一刻就会说我自己在房间里,你要不要来耍耍。
朔铭说:“齐女士还是把要朔铭做什么大致说一下,我可不敢随便答应哦。”
“先欠着,我还没想好。”齐淑说:“难道你想这么一直跟我煲电话粥?如果这样我就不陪你聊天了。”
朔铭已经顾不得多想,赶紧把事说了。
齐淑沉默一会,问了点细节,然后才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不想做冤大头,是谁的责任谁买单。”朔铭说:“这件事不仅为我自己,也为齐女士想,毕竟引黄工程是我在齐女士手里接过来的,我们还算是唇齿相依。”
“别套近乎。”齐淑哼了一声,觉得朔铭有点蹭鼻子上脸了。齐淑说:“这件事你告诉我就行了,不需要找别人了。”
朔铭也实在没别人可以找,说了几声客气话。齐淑说:“你答应初奇的事最好尽早办了。”
朔铭只能随口应诺。挂了电话朔铭心里一阵舒坦,齐淑很肯定的能帮上忙就证明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善固本就等着倒霉吧。
刚挂了电话,朔铭就接到水利胡科长打来的电话。胡科长很焦急的说:“朔铭,这是什么情况,你的人怎么会到水利局来闹事。”
“闹事?我什么时候安排人闹事了,给我吃十斤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呀。”朔铭明知故问,当不知道。。
胡科长说:“你赶紧来一趟水利局,很多车老板说给七标段干活却拿不到钱,何局长很恼火,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就麻烦了。现在何局长正压着呢,一旦见报或者上电视了谁都捂不住。”
“我可没拖欠别人钱,这件事与我无关啊。”朔铭说:“一会我去看看吧。”
朔铭说着把外套穿在身上,吹着口哨下楼开车。
朔铭把车停在距水利局一百多米的路边,静静看着前面一大堆人乌泱泱的围在水利局门外,几个保安正在维持秩序。
这群人足有一百人,朔铭暗暗发笑,七标段能用得上这么多车?善固本还真是下血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吧。
没过多久,一辆皮卡停在水利局路对面,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展开一条横幅:还我血汗钱!!!
朔铭简直无语,但心里却不着急,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很好办,只要能找到是善固本指使这些人闹事一切都解决了。可这对朔铭没太多好处,如果是这样引黄工程的烂摊子还是要自己收拾,何梓珊如果不愿意签变更通知朔铭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七标段不赔钱就烧高香了。
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就开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朔铭与王成义交好很多警察都知道,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车所以就赶紧离开。
胡科长又给朔铭打来电话,朔铭有些不耐烦,胡科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出来这些车老板与朔铭没关系?丰城上下知道引黄工程是王成义在做的人不在少数,作为主管单位,胡科长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么说胡科长有可能是站在善固本那边的。朔铭冷笑,这也没什么错,毕竟朔铭只是一个包工头,而善固本则是一个部门的一把手,官官相护太正常了。
朔铭还是把电话接了,现在不接电话岂不是心里有鬼?朔铭说:“胡科长,我刚才去看了一眼,这些人我跟本不认识啊,我也从来没找他们做什么工程,这里面有误会,我猜是有人陷害我。”
“现在不管是不是陷害,何局长让你马上出现,最好能把这些车老板安抚住,如果捅到上层谁也兜不住。”胡科长很急躁的说着,见朔铭没什么回音,又说:“要不你找个地方跟何局长见一面吧。有什么话你们说,让我夹在中间算什么事。”
朔铭说:“好,我这就给何局长打电话。”其实朔铭并不知道何梓珊的电话,但朔铭怀胡科长是善固本那边的人,所以就推脱过去,具体朔铭会不会打电话胡科长就只能猜测了。
朔铭把电话打给张忠国的秘书,让他们帮忙找何梓珊的电话简直太简单了,这些人是有通讯录的。
得到何梓珊的电话,朔铭想了想才拨出去,何梓珊现在一定是气的头发倒竖鼻孔冒烟一脸蜡黄。朔铭已经做好承受何梓珊小宇宙爆发的准备了。
可电话接通,何梓珊却没说话,朔铭说:“何局长,我是朔铭。”
“是朔铭啊,我让你到水利局来你为什么不来?”何梓珊带有质问的口吻,言外之意是把我惹恼了就别想要钱,拖你个三年五载也是正常的。
朔铭说:“这件事与我无关啊何局长。很明显这些人是在陷害我,如果这时候我出现了被人打死怎么办?水利局就能撇开关系了?”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梓珊气急败坏的说:“我现在就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朔铭说:“何局长,我建议找个地方坐下聊聊,但不是现在,免得被人利用。下午,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你看行吗?”
何梓珊也没什么办法,除了安抚似乎只能先与朔铭见一面再说。外面的警察什么做派她也看在眼里,心里知道这件事与善固本脱不了关系,可没什么证据也不能乱说话。
下午,朔铭选了一家比较不错的茶馆,朔铭告诉何梓珊位置之后点上一壶茶,没过多久何梓珊就拎着一个名牌包到了。
见何梓珊到了,朔铭起身相迎,何梓珊摆摆手,很干脆的坐下:“朔铭,这件事真与你没关系?”
朔铭说:“何局长,你还记得前几天我去拜访你吗?跟我一起去的王成义就是善固本的小舅子,而七标段的土方工程我就是转包给他了。这不是什么秘密,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有协议?”何梓珊问。
朔铭摇摇头:“包工头之间一般不会有什么协议,只能在局里分拨工程款的时候签一个转让手续,在档案里这个工程也不是他做的,只不过算钱的时候是他而已。”
何梓珊作为部门领导这些道道肯定也是明白,对朔铭说:“可现在你是承包人,这些车老板要钱肯定是找你要,到哪说理都没错啊。”
朔铭简直无语了,看来何梓珊只是外强中干的人,对从政没什么经验,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朔铭只能耐心的解释说:“我不是承包者,谁投标水利局应该有档案的,怎么就成我个人的,据我所知明山市的所有引黄工程一共七个标段,虽然投标公司不同,但负责人却是一个人,他叫齐淑,是一个京城来的女人。”
何梓珊碰了个软钉子脸一下红了,来之前他的确没想这些,一般也没谁关注这些问题,负责人基本不回露面,露面的也都是包工头,主管工程的领导想要好处也是包工头孝敬的。何梓珊说:“如果这样你也就拿不到钱了,对吗?”
朔铭笑了,何梓珊现在威胁朔铭没任何作用,内心对何梓珊开始鄙夷,就这种女人也配做水利局局长?如果漂亮肯定会有人说是靠卖身上位的。朔铭说:“这件事跟钱没关系,何局长应该搞清楚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
还是感谢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