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苍老嗓音响起,全场众人都懵了一下,下一刹,有着一小撮人发出惊声:“首席!!”
其余人连忙看去,发现发出惊声的那群人,竟然是乔治地卫队的战员们!
等等,他们刚才喊的是……
首席?
难道……
脸上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的神色的战员们纷纷看向那道苍老嗓音传来的方向,心中的诧异就像山泉般喷涌而出!
不看不知道,一看,所有人的脑袋都顿时“嗡嗡”作响!
变异体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它有些艰难地睁开自己身上的邪眼,想要忍住伤势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以便挣脱束缚,却骇然地发现这根本毫无成效!
“究竟是谁……”
它艰难地调动身上剩下的那些邪眼,看向了这股束缚自己的能量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片虚空,与其他地方一样,那里几乎也没有了邪能黑雾,但此刻,那里却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老者。
说是老者,也只是因为其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而已,其他方面,却一点都不像人们印象中的老人。
只见那名老者身躯挺拔,胡子修剪地整整齐齐,双眼矍铄有神,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身穿黑色的大风衣,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嘴里还叼着一只亮棕色的大烟斗。
身受重伤的简扬此时在阮溪的帮助下恢复了些许,他挣扎着睁开双眼,看向那名老者,初初眼中也是掠过一抹诧异,但随后,一种久违的放松从他的神色中浮现出来。
“总算……来了……”
乔治地卫队的战员们迅速重新聚在了艾琳身边,有人看了一眼脸色依旧显得有些呆滞的艾琳,悄声问道:“队长,那是首席吗?”
艾琳的目光没有离开那名老者,听得那名战员的话,她才有些愣愣地回过神来,迟疑了片刻才缓缓道:“应该……是吧……”
闻言,乔治的战员们面面相觑,原本明了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茫然。
那名老者随意看了一眼战场,随即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身形一闪,就直接来到了乔治地卫队面前。
其他人看得眼都大了。
他是怎么在一瞬间跨过十几公里的距离的?空间跃迁吗?但为什么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能量的流动?
那名老者锐利的目光从每一名乔治地卫队队员脸上扫过,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很不错啊,一个没少。”
“看来,我是没来晚。”
乔治众人感觉到自己呼吸都慢了两拍,他们刚想敬礼,却突然听见最前方的艾琳有些诧异地道:“你来这里干嘛?”
听到这句话,乔治众人的动作僵硬在半空,挣扎片刻,他们不约而同地决定先默默不语,静观其变。
“救你们啊。”
那老者同样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艾琳,道。
“不是,我不是想问这个。”艾琳发现自己刚才心口不一,她扶着自己先前渗出细密冷汗的额头,似是在努力冷静下来,片刻以后,才问:“我知道你是来救我们的,但为什么是你来?”
“我的宝贝外孙女陷入危险,我当然得来。”那老者用力地抽了几口烟,笑道。
其他地卫队的战员们看着这略显奇葩的一幕,纵使心中有着万般疑惑,此时也不得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那老者,正是日内瓦分部的首席——查理·科克。
可是,照理说,查理首席现在不应该是在安地总部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大部分人都还没有真正回过神来,没有理解查理·科克出现在这里是意味着什么。
正当众人对眼前的局面有些不知所措时,只听一道尖锐嘶哑的怒吼声忽然响起!
“你们这些杂碎……别看不起我!!”
话音一落,一股恐怖的波动顿时从变异体体内爆发出来,令六队联盟众人都是一惊!
“它就要挣脱了!”
有人惊声道。
艾琳闻言,脸色也是一变,下意识举起手中的大弓瞄准变异体拉开弓弦。
“小艾琳不必紧张。”
查理·科克叼着烟斗轻笑道。
“唔……”
听了他的话,艾琳才想起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老人不仅是自己的外公,还是日内瓦分部的首席。
有他在,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
看到她握着巨弓的手臂垂下,查理·科克才笑了笑,转过身,看向某处虚空,语气有些责备地道:“你们脚步快一点,有的小家伙已经受了重伤了。”
他的话音刚落,虚空中立马就出现了四道雄浑无比的彩色流光!
那是赛组委派出的卫队!
感受到那四道流光上能量的强横程度,六队联盟众人脸色又是一滞,旋即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狂喜之色!
直到现在,他们才彻底反应过来!
组织的救援,终于是到了!!
也不怪六队的战员们反应这么慢,实在是在格陵兰岛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处在谨慎紧张的状态当中,而此刻救援到来,他们不必再紧张,不必再时刻面临恐怖的危险,神经可以彻底放松下来,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
“首席,那变异体?”
负责率领那四支卫队的一名统领来到查理·科克面前,恭敬地问道。
“唔,抓回去吧,有灵智的变异体,我也是第一次见。”
查理·科克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变异体,旋即摆了摆手。
“是。”
那统领应了一声,迅速下去安排了。
很快,六队那些受了伤的战员都被很好地保护了起来。
变异体发现自己即将被捕获,想要反抗,身上的邪能却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一般,不论它怎么调动,都如同一潭死水,毫无反应。
最后,它被卫队擒获封印了起来。
至此,这场从一开始就极为凶险的战斗,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呼……他娘的,终于结束了……”
张凯超一屁股坐到地面上,随后直接仰躺而下,喘着粗气道。
这是他每次经历过苦战之后下意识的动作。
“小溪,简扬怎样了?”
肖盈盈将陈非宇搀扶进了阮溪铺开的元能领域安顿好后,就走近前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