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理完毕后,夏知浅找了个位置打坐。她如今才金丹一阶的修为,完全没达到她的预期。
特别是跟墨九皇相比,每次待在他身边,无形之中都会有一种压迫感,令她喘不过气。这种感觉令她很不爽。
不过还好,她有《破天诀》这套功法,让她大大提升了修炼速度。
若非她偶然发现这套功法,她都还以为这是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呢。
不知为何,她最近心里一直不太平静,总觉得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亦或许是最近被西楚烨他们几人折腾的身心俱疲,胡思乱想罢了。
但修炼一直都是第一位。
“老样子,你们几个不许打扰我修炼,否则下场你们知道。”几小只立马齐刷刷地点头,它们哪儿敢打扰她啊,打扰谁都不可能打扰夏知浅,下一秒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它们几个的表现令夏知浅很满意,“阿福,帮我守着,有事随时通知我。”
阿福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主人,交给本大爷!”
交代好一切后,夏知浅这才静下心专心修炼。
她捏着法诀调动周围的灵力,很快,整个空间内的灵力都在朝夏知浅的身体聚集,不一会儿,那些灵力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疯狂灌入夏知浅的体内。
夏知浅极力吸收着,就算即将达到身体的最大限度,她也不停。
守在一旁的阿福见状,一张小脸都挤在了一起,下巴翘得老高,埋怨地嘟囔:“哼,主人真是胡来!虽然这里面灵气充裕但也不能如此毫无节制地吸收啊!也得看看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好吧!”
它虽在埋怨,但内心却在默默为夏知浅担心。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夏知浅额头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汗水沿着下颌轮廓缓缓滴落,一张小脸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衣物也早已湿透。就当她整个人快要破碎之时,周围的灵力兀地消散了。
夏知浅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直接瘫坐在地。
“主人!”阿福喊道,“你没事吧?”
他一直静静观察着她,要不是夏知浅之前下令不许他们上前打扰,恐怕他早就想打断她了。
夏知浅手肘撑地,缓了一会儿,感受到体内欢脱游离的灵力逐渐安稳,她小心往灵根处一探,依旧是金丹一阶。
不过灵根上已经附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也就是说,她离金丹二阶已经不远了。
夏知浅满意勾唇,重新撑起身子:“无事。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听到主人平安无事,阿福心中悬起的石头终于放下。
他探头往外看了看,“才卯时一刻。”外面天都还没亮呢。
夏知浅点了点头,扫了扫周围聚在一起入眠的几小只,欣慰地笑笑。再扭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无一不被汗水浸湿,头发也紧紧贴在脸颊,好不狼狈。
她缓缓起身,走到灵泉边上,一边解衣物一边道:“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我泡会儿就离开。”
阿福嘟起嘴:“本大爷才不需要休息呢!”他可是器灵,没有实体,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休息,休息对他来说,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他已经‘休息’了很久很久了。
夏知浅没再搭理他,衣物完全褪去,当双脚踏进灵泉的那刻,只觉浑身的细胞都在放松,不禁让人想再没入一点,贪婪地享受着这份舒服。
她不是没在这灵泉泡过,只是每次泡,都会让她感到震撼,若非身不得已,她真想一辈子泡在这灵泉内。
等她从空间内出来之时,天已经大亮。
小莹刚端来早膳,夏知浅就接到了进宫的圣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得,肯定又是为了那几个混蛋。”
然而这次还真不是,这是一道密旨,而且还是加急。
不知为何,当夏知浅看到‘加急’两个字时,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何事,但心中还是会默默祈祷,自己只是多想了。
“小莹,告诉外公我出去一会儿,晚上准时回来陪他用膳。”
话音刚落,夏知浅就离开了原地,留给小莹一个难以捕捉的残影。
“可……”小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洛府内早已感受不到夏知浅的灵力。
“可您都还未用早膳呢。”小莹无奈,但又不得不遵从夏知浅的命令,收拾好早膳后,便将东西原封不动地端了回去……
皇宫内,南颂眉头紧皱,一脸愁容地盯着一本写满文字的奏折,南江临站在一侧,亦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当夏知浅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之时,就看到这样一幕。她发现殿内除了南颂和南江临外,还坐着一人——墨九皇。
依旧面无表情地睥睨众生,连南江临皇子的身份也只能站着,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究竟谁是国主。
正当她感到疑惑之时,南颂却开了口:“来了,先看看这份奏折再说吧。”
由于南颂已经让殿内伺候的所有宫人退下,于是递折子的差事就落到了南江临身上。
夏知浅接过折子,快速阅过,却在看见某个词语时,眉头蹙了一下。
“干尸?”
南颂面色凝重地点头:“不错,而且是才死了几个时辰且毫无灵力的新鲜干尸。”
闻言,夏知浅的脸色也不禁凝重起来。
据她所知,若一个普通修士死亡,其体内的灵力也会逐步消散,但要完全消散,只有变成干尸。可要变成干尸,起码都要百年以上。
而这折子上却写着才死了几个时辰的新鲜干尸,只能说明死者是因为灵力被抽干所导致的。她活了两世,从未听过有这等邪术,这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据拘灵所所报,他们在南蕴境内一共发现了十几具干尸,而且死亡时间略有不同,不过都是前几天发生的事。这些人都是南蕴国边界村子里的普通百姓,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修为在练气七阶以上的青年男子,也就是说,凶手是有目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