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了很久,中途那个叫阿娇的女人也来了,当她要进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了蹲在一边玩石子的我,我冲着她天真地笑了笑。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本来想推门而入的,但是在准备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又停住了手,她走了过来,蹲在地上,冷冷地问我:“你就是天蝶?”
我依旧给她最纯真的微笑,然后笑嘻嘻地说:“我叫小蝶,你呢,你叫什么?”
她应该觉察出了我精神有些问题,她说:“你今年多大了?小蝶。”
我笑眯眯地说:“你说的是什么?是胸吗?我的胸很大噢。”说完,我站起来然后用力一挺,接着肆无忌惮地咯咯笑了起来。
跟在她后面的两个黑衣人瞬间把头扭了过去,这天的我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半透明衬衣和一条小小的黑裙加丝袜,脚上穿着一双方便走路的白『色』帆布鞋,头发随意高高束了起来,额前的碎发有些微微的卷,还戴了大大的夸张的耳环,配上我洁白的皮肤,看上去特别的妖冶。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旁边的两个人:“她是不是脑袋有些问题?”
其中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我认出来了,他就是昨晚龙哥口中的阿黑。阿黑说:“对,昨晚就这样了,智商似乎不高,但是大多时候看着又是正常的。”
阿娇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怪不得龙哥……哎,算了,我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
说完,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对我说:“你叫小蝶是吧?以后可以叫我阿娇。”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装作很傻『逼』地问道:“阿娇是一种糖果吗?好吃吗?甜吗?”
她再次看了看我,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说:“可惜了……这张脸。”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袋槟榔递给我,然后说:“给,吃吧,很好吃。”
我兴奋地接了过来,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的那一刹那我听到龙哥大声说了一句:“妈的!”似乎里面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似地。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他们终于出来了。龙哥走在最前面,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便亭亭玉立地站在窗前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一笑我笑得很正常,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傻气。他愣了一下神,他从前最喜欢看天蝶笑的样子,想必刚才的一笑一定让他想起很多。
他走了过来,也没有理会随后跟着出来的阿娇,直接拉住了我的手,然后说:“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很无聊呢,小蝶?”
我点点头,嘟着嘴说:“我好饿呢,阿龙,我想吃东西。”
他勾了勾我的鼻子,然后说:“好,那我带你去吃。”
我往后面看了一眼,看到炎彬复杂的表情、皮蛋一脸的冷峻、m一脸厌恶地挽着阿娇的手,阿娇则是一脸的平静。阿娇说:“走吧,我们,那边已经准备好午餐了。”
我直接粘上了龙哥,不管不顾地拽住他的胳膊,然后捏着他的鼻子说:“笑一个,不笑小蝶就不理你了噢。”
他无奈地对我笑了笑,然后说:“走吧,带你吃好吃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使劲拽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往前走,他们几个人跟在我的身后。跟着天蚕密训的那半年里,她连走路的姿势都教过我了,连『臀』部摆动的幅度都严格地控制,配上我的身形摇曳起来别有一番风姿。我感觉背后有好几道光『射』过来,其中的一道,是最让我痛心疾首的一道光芒。
那个我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昨晚一定没有睡好,他一定内心极度挣扎,真不知道他昨晚怎么度过的,有没有被m发现些什么。转弯的时候,我笑嘻嘻地往背后看了一眼,发现m试图挽着他的肩膀而他轻轻地拨开了。那一刻,我的内心满满的得意。
自从天蚕告诉我炎彬也需要讨好m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原本炽热的心嗖一下就凉了,我们原本那么纯粹的爱情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他再也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他。我们都不纯粹了,我们都为了正义走上了一条爱情的不归路。虽然是并肩作战,却是各自陪在一对兄妹的身边,这样的缘分何其诡异又何其微妙。
我对天蝶这个角『色』越来越得心应手,不管每一分一秒我都在尽情的演绎,每一天的神经都是绷紧的,我渐渐让龙哥放松了警惕,他用来考验我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一一谨慎地过关了,而私下里独处的时候,我也尽情地发挥着我作为女人最原始的本『色』,他惊讶于我技巧的娴熟和在翻云覆雨时的判若两人,我笑嘻嘻地告诉他:“姐姐说,我有这一项本领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嘻嘻……”
他痛心地把我搂在怀里,他说:“以后再也不许对别的男人展示你的……本领了,知道吗?”
我点点头微微一笑,然后含着冰从他的背上一路往下,他被我呵护得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紧紧搂着我说:“妈的,你他妈是妖精。”
那一刻,我的心里在哭。我如此在一个男人身上婉转承欢是为了什么,我这样把自己推入火坑又是为了什么?……没有答案,我的心里没有,炎彬的心里没有。那一刻,我所想的不再是炎彬,而是如何费尽心机让他越来越对我动情,如何能够让他寸步不离地带着我。
昔日的貂蝉,昔日的西施,想必都是那样的心情吧?美貌,有时候就是一种致命的武器。天蚕说,胜利的曙光不会遥远,只要我们一直坚持……
我慢慢让龙哥对我有了基本的信任,虽然其他人对我的身份深表怀疑,但是他没有。当我无意中说出他的生日说出他最爱听的歌名和他最爱吃的东西时,他眼里怀疑的光芒越来越少。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长得这么像天蝶的同时还这么了解他们的过去。他开始信我了。
在炎彬和王凌的共同出卖下,皮蛋被龙哥训话的时候越来越多。皮蛋的个『性』太狂妄,他从来都是把王凌看做一个简单的女人,他只要她乖要她听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凌会把他的信息往外泄『露』。他自认为控制了王凌的自由和王凌的孩子,就可以无所欲为地让王凌做任何事都可以。人太自负,太自以为是,就容易把自己的路越走越死。
这一天,龙哥又私下里把他叫来了。龙哥十分生气地说:“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之前maggie在a市的时候一点风声都没有,你现在接管了之后,我们的货总是被拦截?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所有关系都打通了么?为什么最近屡屡出事?”
皮蛋满头大汗地说:“我觉得最近我们的计划太过密集了,现在我们往a市的毒品输出是从前的五倍,虽然秘密加入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短时间内这么密集肯定容易被人盯上的。而且你不是说,你从前的宿敌天蚕还活着么?她了解那么多内部机密,她一定知道我们是怎么『操』作的,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她,把她灭口。不然以后的计划没有办法进行。”
龙哥很生气地说:“抓她?我要是能抓到她用得着等这么多年?妈的,这个女的像是有三头六臂似地神出鬼没,突然就把她妹妹送到我身边来,之前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她现在又自己主动奉上。皮蛋,你确定a市某系统里最大的头儿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皮蛋很肯定地说:“不会有错的,我亲手给他注『射』的,他现在不得不从。而且,我还拍下了他的不雅视频,他就算不配合我们举报他,他照样落马,他不得不为我们服务。”
我在旁边笑嘻嘻地捧着ipad玩着五子棋,玩得高兴的时候还拍拍手,完全不顾他们紧张的气氛,拉着龙哥过来看。龙哥无奈地应付了我一句,却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龙哥冷冷地说:“看来,这一回得我亲自出马,和天蚕过过招才行。”
皮蛋无比厌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那个天蚕究竟是什么人?她一个人哪儿有那么强大的本事?”
龙哥依旧皱着眉头,有些愤怒地说:“她是国家的最高级间谍,妈的白眼狼,她叔叔养了她那么多年,怎么都不会想到亲手培养出来的a级杀手会是国家的人。可是她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国家牵上了线,当年如果不是她离间了我和汉哥的感情,我们哪至于兵败如山倒。现在她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当年她叔叔名下的财产有不少被她吞并了,后来这么多年她就一直销声匿迹,我还以为这女人死了呢。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再踏入a市她就把她妹妹送来了,摆明了是想对我宣战,告诉我她已经盯上我。只是我并不知道她现在是黑是白,我找她姐妹两找了十多年都没有找到,如今对她一概不知。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什么我刚来a市她就会知道?你们这几人中,究竟是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