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是有正式职业的人,这店是我开的,我还有其他工作在做。他今晚喝多了,麻烦你们劝他回去吧。”
他愣是不肯回去,一会儿说我是小姐,一会儿说我是小三,一会儿说我欠了他钱,最后,警察无语地带着我和他回去做调查。折腾了一晚上,他估计实在是醉了,直接躺在派出所的躺椅上睡着了。
我把大概的前因后果都说了,警察听完也是无语了,他们经常处理各种各样的民事案件,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警察说:“以后小心点儿,少跟这一类人接触。我估计他有一定的幻想症和精神分裂症,不过这个判断没有科学根据,我只是这么建议。”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折腾折腾天都亮了,这么一闹,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的我,倒是破天荒认识了一个民警。他说叫我叫他小杨就好了,好心警醒了我几句,然后说:“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你这个朋友等他酒醒后,我们会对他做批评教育的。”
我点头谢过,又觉得有些歉意,耽误了他们一晚上。于是去买了三份精美的早餐,又折回来给他们,他们推脱了又推脱,最后我说:“我知道你们一向公事公办,但是昨晚上我们聊了这么久,就当这是朋友私下买的。而且,一份早餐也不算贿赂吧,哈哈。”
他们这才收下,之后小杨给我留了他的私人电话,说这一片辖区都是他在负责,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骚』扰可以直接找他。我当然是千恩万谢,脑海里不禁想到李大刀老是念叨的那句“人脉啊!人脉就是资源啊!”,不禁乐了。
我回去的时候小环已经到店里了,我嘱咐了两句便去上班了,小环说东西卖得不错,光是样品每天就能卖三四百,大多长期出差的女孩子都喜欢买小样,携带方便不占地方,以前没地方买只有靠店家赠送,现在找到地方买了都特别的开心,哪怕需要写体验报告交过来也不觉得麻烦。化妆品的小样因为厂家是免费赠送的所以数量有限,每次有新品的时候往外面的小黑板上一写就有很多姑娘抢着要,价格便宜又是正品,这样的东西谁都喜欢。还好,李大刀的仓库本身就有很多样品的存货。那些快到期的化妆品,每天卖卖也能卖好几百,算了算利润,一个月上万元的利润还是有的。我离买房又进一步了,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展销会最后一天了,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大面积铺了很多存货做促销,并且搞了些特『色』的活动,当天买的人挺多,在现场忙活了一天。快到结束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的,我接了起来,我说:“喂?”
对方压低了声音说:“我是王斌。展销会结束了咱俩还能再见面么?”
我说:“你还想被我们老板追着打呢?”
如果李家河的行为只是让我反感,那王斌这个人就是让我厌恶了。感觉最近我的运势不怎么好,有种小鬼缠身的感觉。
王斌有些尴尬地说:“那是我不想跟他计较!妈的他要不是本地人,我早就收拾了他!”
我“呵呵”笑了笑,他说:“舒画,跟我见个面吧。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说:“我不感兴趣,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神秘地笑了笑,他说:“你和以前的李总有什么关系啊?哈哈……”
我心里一惊,但依然淡定地说:“我区区小员工,怎么会认识他。”
他说:“见个面吧,舒画,我知道的绝对比你想的多。”
我越听他说越觉得悬乎,难不成他知道了我和李锦年的关系?……我犹豫了一会儿,我说:“好吧,那上次那家饭店好了,你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哈哈。舒画,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我说:“神经病。”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边收拾着东西边在回想刚才的对话。这个小人,他到底知道多少秘密呢?
完事后我赶去了那家饭店,他已经坐在那儿等了,我看桌子上上的菜都是比较贵的菜系,就知道他晚上又想坑我一顿。他还要了一瓶酒,我去的时候已经给我在杯子里倒了半杯。
我刚坐下,他便拿起酒杯,他说:“舒画,咱俩先喝一杯吧。你也别总对我那么冷淡,好歹认识了那么久,又同事一场。”
我笑了笑,我叫道:“服务员,给我再拿一个杯子来。”
他有些生气地说:“难道我还会给你下『药』不成?你连我倒的酒都不敢喝?”
我说:“那倒不是,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喝酒,这酒你喝了吧,我喝点儿红糖水就好。”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然后说:“你们女人,就是事多。”
我说:“你还想告诉我什么呢?”
他真的是以下苍老了很多,大概是因为胖了,脸上的肉把原本比较『奶』油小生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堆,笑起来肥肉一颤一颤的,头顶已经谢了,穿的衬衣看上去也很廉价,大概常年纵yu的关系,整个人的气『色』都特别萎顿。从前看着还挺人魔狗样的,如今看他只觉得两个字:恶心。
他说:“上次我跟你说的那视频,你是不是告诉谁了?刚跟你说了没两天,就有个不认识的人找到我,出了5万问我买走了。我问他从哪儿知道的,他说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我心中有数,知道视频应该已经到了炎彬手里。但我没有直接告诉他,我嫁祸给了林希,我淡淡地说:“是么?我就和林希念叨了一下,说碰上你了,吃了顿饭,说你手里有个什么视频,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他神情一变,然后说:“你干嘛和她说啊?那视频落到她手里了,草!”
我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就是想讹钱么,我这不是帮你达到目的了么?说吧,今天找我具体什么事儿。”
他说:“看来我得离开这里了,怪不得我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你***,告诉她,这不是害我么?亏我这么相信你!”
我不解地说:“他一个小女孩能把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样啊,你至于吗,那么怕她!”
他抹了把汗,他说:“她现在不一样了!……不对,不会是林希叫人买去的。如果她知道我有视频,她估计会直接灭了我,不会叫人来买……”
我说:“哦……林希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提起你的时候,她还说好久没和你见面了让我见到你替她问声好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说:“虚伪吧她就!她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她的真实面目而已!嘿嘿。”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知道她现在是做什么的吗?”
他笑了笑,他说:“我多少还是知道点的。舒画,你别看我现在这么落魄,但是这里面的事情我了解太多了。”
我说:“比如呢?”
他笑了笑,他说:“你觉得你们那个黄总,好歹是生意场上的生意人,你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不知道,我普通的上班族,哪儿能了解这么多,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他喝了口酒,叹了口气,他说:“我是实在没什么人可说的了,能和谁说呢,又有谁会信我,你不是也不相信么。”
我说:“我没有相信,也没有不相信。总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想说我就听听。”
他夹起一只蟹脚,沾了点醋,就开始啃了起来。啃完,他用纸巾抹了抹嘴巴,然后说:“实话跟你说吧,因为你是局外人,我才跟你说的。你太单纯了,舒画。我说这些事,就是想让你知道知道江湖的险恶。”
我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也不反驳,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猛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舒画,那个李锦年,得了癌症了,你不知道吧?”
我震惊了一下,我摇了摇头,我说:“我去哪儿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他说:“以前公司同事说的。现在公司他老婆把控着呢,他养病去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我说:“是么?他好像才五十岁不到吧?”
他说:“是啊。以前听林希说,陈豪爽怀疑你和他有关系呢,每次你什么事儿,都是他打电话过来特地交代的,你两也没亲戚关系。舒画,你是不是做过他的情人啊?说实话噢!嘿嘿,我也没别的意思,就八卦八卦,现在咱俩也不在那儿了,他也快去世了,你跟我说说也没关系,你说是不?”
我的表情越来越冰冷,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到最后他说:“呃,你要是不想提就不提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真是他情人,我还佩服你呢,那么好的手段,不声不响把集团老总给勾搭上了,哈哈,怪不得看不上我们这种diao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