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七千万一次!还有谁要加价?”杨俊贤大声的道,他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拍卖师,声音有些干巴巴的,三亿七千万的价格,也是将他彻底的震住了,他了煤矿会卖一个好价钱,可是,三亿七千万,还是让他意外,他此时还能保持常态,也是非常的不错了。
“三亿七千万两次!还有没有加价的?”杨俊贤再次的道。[]
“三亿七千万第三次,成交!”主持拍卖的杨俊贤高高的举起了拍卖锤,敲了下去,顿时的,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培县第二宗煤矿的改制,正式的尘埃落定,最终的买家,依旧是金岭煤矿的新老板一戴涛。
“恭喜你,戴总!”朱胖子笑呵呵的握住了戴涛的手,其他几人也纷纷的握手道贺,县委县政府领导纷纷的和戴涛握手道贺。
“各位领导,各位媒体的同志,各位煤矿的兄弟姐妹,感谢大家对我们金岭公司的支持和信任……我们将投资十个亿,修建一座火电厂和一座精煤厂,确保每一个职工都能有一个工作岗位……”戴涛也表了一番讲话,讲话时间不长,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讲话中,几次被热烈的掌声打断,讲话结束,现场再次的响起了持久不息的掌声,尤其是那些职工,更是显得分外的兴奋和热烈。
拍卖的过程,迅速的通过参与者的嘴传达了出去,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叫价,成为了煤矿职工津津乐道的话题,成了小镇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很快的,也成为了全县津津乐道的话题。
湖镇煤矿的改制正式结束,也将培县煤矿的改制工作。推向了一个新的**,随着媒体的广泛传播,培县再一次的吸引了众多的眼光,培县煤矿再一次的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剩下的几个煤矿的改制工作,则是吸引了更多的视线。当然,这次煤矿改制的巨大成功,却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警惕,也引起了一些质疑的声音。
县委书记温向贵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金岭煤矿的改制,他还没有太在意,毕竟,金岭煤矿在县属煤矿中,也就是最小的一个,他本人在其中。也没有切实的利益,因此,并没有引起他什么警惕。湖镇煤矿的事情,因为柳罡的动作太快,又借着金岭煤矿改制的东风,一时间,他也来不及搞什么动作,而且,湖镇煤矿和金岭煤矿挨着不远,职工之间非常熟悉,他们也不敢过多的插手,毕竟,真要强行插手而造成**。他这个书记就无法交差了。同时,他也并不认为,柳罡能够引入多少的投资,培县的煤矿虽然不少,资源xing产业虽然赚钱,可是,投资也巨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投资的,柳罡能够找来戴涛,未必能够找来更多的企业。一个戴涛,资金也终究有限。一个煤矿动辄几个亿的购买资金,不是哪一个人,哪一家公司能够吃下来的。
然而,湖镇煤矿的拍卖,却是让明白,自己完全错了,尤其是,湖镇煤矿吸引了多家外地投资者的竟争,而且竟争非常的ji烈。湖镇煤矿引起的广泛关注让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的确,戴涛一个人资金有限,可是,全国并不只有一个戴涛,戴涛,只不过是一个饵,一个用来钓鱼的饵,柳罡用戴涛这个饵,成功的钓来了一个个的企业家,戴涛这个珥,成功的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引起了那些资本的关注。
不行,必须阻止他了,继续这样下去,这些煤矿,恐怕都很难保住了!感受到了湖镇煤矿改制成功的气氛,温向贵却是坐不住了,煤矿改制越是受到关注,广大媒体,广大职工的参与,等于是将煤矿的改制置身在了阳光之下,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在媒体和广大职工的关注下,这也就越是很难在其中做什么手脚,更难从中牟利,别说牟利,即使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盖,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知道,再不阻止,继续下去,这些煤矿企业的利益,必将很难保存,这些利益,那却是他的底线,他不能不守住。然而,如何的阻截柳罡,这无疑是一个大难题。
先,要阻止柳罡,必须改变柳罡目前改制的方法,这样公开拍卖,中间根本就不太可能有多大的手脚可做。唯一可以做一下手脚的,也就是资产的清算,可是,即使资产清算上做手脚,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柳罡是具长,他完全可能知道企业的具体资产,想在资产清算上做手脚,很难瞒过柳罡这个县长。尤其是,柳罡把那些职工调动了起来,资产清算的结果也在矿区公布了出来,这一举措,让他们想在资产清算上做手脚,基本上不可能,这些职工,对于企业的资产,那委实太清楚不过了,想要完全防住这些职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唯一的办法,也就是保护地方产业了……然而,要想改变柳罡的方法,也不容易,金岭煤矿和湖镇煤矿成功的先例,让接下来的企业改制会难上许多,唯一的理由,也就是保护本土企业了,保护本土企业,不让外面的企业参与,关起门来自己拍卖,这一点,也说的过去,作为地方政府,保护地方企业,这并不为过。自然,这一点会让他们受到不小的非议,毕竟,别人一个企业改制,政府为此收入一亿多和三亿多,即使除去安置煤矿职工,安置因为改制提前退休职工,支付职工一次xing买断工龄的钱,政府也能为此净赚一亿,湖镇煤矿政府进账最少三个亿,而你的企业改制,甚至可能政府还要倒钱,这自然是会受到质疑的。
不过,这个非议,温向贵并不是很担心,这也好解释,每个煤矿有每个煤矿的不同,谁又能说什么呢?再说了,培县的煤矿,并不仅仅是县属煤矿,也有市属煤矿,甚至有省属煤矿,这些煤矿企业,也差不多是不死不活的,改制可以说是必然的选择,柳罡这样搞,同样让这些煤矿的改制变得棘手起来,自己刹住柳罡的脚,市里的不少领导,那肯定是支持的,因此,他并不太担心,至少不太担心上面下来的压力。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如何让柳罡屈服……难怪,他什么都放弃了,却是要将改委和国资委以及改制工作抓在自己手里了!看来,上面让这个县长来,目的,也就是企业的改制了……温向贵无疑是头痛的,这个办法,要具体实施,也并不容易,最大的障碍,还是改委和国资委都是柳罡分管的部门,这无疑的增大了事情实施难,如果是其他副县长分管的部门,只要副县长能够强硬的抵制,再有着他这个书记在背后撑腰,柳罡这个县长即使想要插手,也会非常的艰难,虽然县长管全面,可是,也不能不考虑分管副县长的态不是?可现在这些部门,全部是柳罡自己主管的部门,县长主管的部门,副县长显然不可能去插手,也根本无法插手,这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出面,强硬的插手政府事务。只是,这无疑是冒险的,柳罡下来,先是整顿公安机关,其次就是改制,甚至,为了抓改制工作,把重要部门都放弃了,这目的xing就抬明显了。这一点,也很容易理解的,柳罡是因为金岭煤矿的事故而下来担任县长的,冲改制而来,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改制工作做好了,那肯定是一笔耀眼的政债,他甚至可以成为企业改制的一个标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柳罡不为钱,那肯定就是为了政债,为了政治利益,他先整顿公安机关,只不过是为了应付改制中可能出的问题。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xing最大,这却是让温向贵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凝重,如果上面让柳罡下来,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改制只是柳罡自己的目的,那还好说,可如果上面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制,那么,此时自己强横出手,必然就会惹上面不高兴,这风险却是不小。
难道,真要去冒这个风险?难道真要和他硬碰硬……温向贵一时间,禁不住的有些迟疑了,现在他要强横的插手,那必然就是和柳罡硬碰,如果让柳罡站住理,他所承担的风险也是不小,改制是政府的工作,作为书记,直接插手政府工作,那可是大忌,这个县长,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真要硬碰起来,说实在的,他真没有必胜的把握,然而,现在的情况,除非,他能够什么都放弃,否则,他恐怕就很难不和柳罡起冲突,什么都放弃,他显然是无法做到的,什么都放弃了,他做这个书记,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