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人又如何知道,赵柯心中的大智。
更不懂赵柯暗地里多重身份,却要比这看似尊贵的三王子还要尊贵。
在场多少权贵子弟上赶着巴结,都不会被赵柯放在眼里,除了一人。
那就是燕候之子,燕七郎。
要说这燕七郎,也算得上是个能人,同样在五百年前从燕国迁族,包揽齐国五成攻城器具制造和部分兵器才干。
说是上古时期曾是墨家弟子。
齐国对当年的燕候之祖甚是器重,后辈弟子中,也出了不少能人,这齐国工部尚书,工部侍郎基本上都被燕家包揽。
至今这几百年来,同样从未有过任何反叛之意和行动。
被齐国王室所信任。
如今在燕七郎前面,有六个姐姐,作为家族老幺,燕七郎却并未继承燕家的本事。
平日历来和这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倒是让赵柯觉得有些好玩。
根据他对武气的判断,这燕七郎志向不小,怕是有武将圆满境界。
“雷三,燕七,别说哥哥不照顾你俩,这里也没外人,我也不瞒着你们,我表弟有武道宗师实力,是金隆武院长的第十八名关门弟子,同时也担任天阳书院武殿第三副殿主,以后招子可要放亮一点,千万别在弄出过去的乌龙。”
宴席已经结束。
除了雷三公子雷云,燕七公子燕七郎外,桌上只剩下赵柯和齐荀还未走。
齐荀曾经被赵柯从睚眦手下救回,也知道赵柯随时都会离开齐国,反攻楚国,却是想回报一些。
倒不是他没有心思当齐国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依照齐国的规矩,只有君王出任期满,太子且无过错时,君王才可退位,而后新王登基,还必须要给宗主国发送请帖,表达忠心。
这是无法避免的规矩。
燕七郎一惊。
他可不是雷三那种不学无术的子弟,当然知道这一连串头衔,那简直可以在齐国横着走。
哪怕国君都不得和天阳书院对着干。
到没想到,赵柯来齐国不过短短半月时间,竟然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后台。
相比之下,他燕家岂不是在小打小闹。
“原来赵兄弟竟然还有这么高贵的身份,真是失礼。”
“无妨,表弟生性淡漠,你们也知道他还有家恨未报,倒也不必太过拘礼,对吧!”
赵柯明白,或许是前日里,雷三得罪了赵柯,在这里赔礼。
摆摆手,赵柯看了一眼雷云,淡漠道“也不必这般,我上一次教训雷三公子,也是为他好,你们还不知晓,那陆迟山是我五师兄的曾孙,武殿殿主的后代,若是被他知晓,你认为陆师兄会饶了雷三公子?”
“什么?”
“陆迟山竟然还有这个身份,我的妈呀,武殿殿主后代,这家伙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雷云额头冷汗低落,难掩震惊。
别说他,就算是燕七郎和齐荀都被这事惊到,许久未言。
“噗通!”
雷云半跪在赵柯面前,感激道“多谢楚侯为小弟开脱性命,若真让陆殿主知晓,我哪怕不死,我爹都饶不过我。”
“无妨,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以后在书院碰到迟山,你且暂时退避三舍,能否做到,若你能做到,我可以在师兄面前给你摆平此事,迟山那边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揭过,也要看你的造化。”
赵柯斟了斟茶,漫不经心的扶起雷云。
雷家若在以前,倒是可以作为交好对象。
但现在接触到了齐国真正高层,却是拥戴书院,比皇权更像是皇权。
所以在上赶着巴结谁,根本就没必要。
但现在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
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反而怪罪雷家,这样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赵柯是万不能接受的。
雷云能屈能伸,虽然看似纨绔,但也不是傻瓜。
这么简单的话,如果他还听不出来,那这么多年可就白活了。
“侯爷放心,改日我就去给陆兄致歉。”
“很好,雷三公子也无需太过,如今迟山在本侯手下任职,破财免灾吧。”
赵柯的话,齐荀有些不太明了,不由问道“表弟,这是何意?”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容易,陆家有意跟随我反攻楚,这件事却同样也有些棘手,所以师弟需要人才,迟山兄胸有韬略,未来必定是人中之龙,若不是因为家族仇恨,我还真不想撬师兄的墙角。”
赵柯放下茶杯,深深的看了一眼齐荀。
见他若有所思,知晓事情只能说道这里,再往深说,也没必要。
他相信齐荀会做出表率。
此事赵柯不过是想要借他之口,让他把消息传递给齐鑫而已。
若他没有把消息传出去,那只能说明,齐荀有意成为齐国君主,那么接下来要和齐荀的相处策略就会改变。
“我懂了,表弟需要人才,可以跟表哥说,倒是不必麻烦父王。”
果不其然,待燕七郎和雷云告退后。
齐荀笑着和赵柯说道。
“表哥果然不简单,这种话都能听出言外之音,舅舅若不选你当下一任继承人,那就是他的失职。”
“表弟过誉了,这皇位继承人,只要不是我大哥,谁当都行,若大哥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未来我肯定会死的很难看,我这也是属于自保。”
齐荀掏出一份奏折,上面记载了一些人员的名单。
“这是?”
“楚国刺道据点位置,以及父王曾经对楚国的猜想,表弟想要报仇,万万需要注意,楚国背后,还有大秦帝国某家族这么一份靠山,我不可能在资源上胜过禹城商会,但在齐国这一亩三分地上,一些小事我还是能做得很好。”
齐荀的解释,让赵柯打消了念头。
也怪不得,楚国刺道这般猖狂,搞不好这些事齐国主都不清楚,反倒是齐荀竟然清楚这件事。
“不错,表哥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大表哥虽然爱好整蛊,平日里也没个正行,倒是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我从不会喜欢觊觎我女人的人,哪怕他是我亲人。”
齐荀打了个寒颤,对齐玦的未来表示有些暗喜。
自古皇权之争,本就是同室操戈,祸起萧墙。
虽说齐荀身体中的暗疾被清除,但毕竟还是有受到睚眦的影响。
“表哥你可知,皇宫文和殿里镇压这什么?”
赵柯扔了一颗糖豆,双眼却盯住齐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