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椿看到那枚铜钱的时候,眼神里先是有几分诧异。当她看清那上面剥离的一块铜皮露出里面的赤金时,心里“咯噔”一声。
“景辰,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认真的告诉你,这铜钱是我在我家老宅的旧衣服里找到的。至于它是什么,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全然不知。”叶香椿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也是一直看着景辰,眼里闪出无比的坚定。
景辰眯了眯眸,使劲的抿了抿唇。
叶香椿怔了怔,轻轻推开了景辰退后一步,认真的将眼前明显犹豫的景辰打量了一遍,然后叹了一口气:“你以前说的话,我从未怀疑过。纵使前后矛盾,我也没有追究过,因为我信你,完全的相信。”
“我知道。”景辰猛地抬起头来,突然将叶香椿拉进怀里,印上了她的唇,用力的碾压留下自己所有的印记。
叶香椿几乎懵了,不明白景辰突然间这样是什么心意。诀别吗?因为不相信自己,到此为止、情意两清?
却听到景辰换气之后低声道:“因为信你,我把小玉留下了。这令牌对我有万千的好处,却独有一点不好,你知道是什么吗?”
景辰深深的望着叶香椿,道:“有它,我可纵兵杀伐,直取京城。我以为你将令牌送给我,是要断了我与你的情,让我一心去夺天下。我以为你要就此诀别,从此再不与我相干。我以为从前一心想要的平静就此揭开、抛却,从此以后我只能佣兵沙场,平静不再。”
叶香椿的脑子有点绣,景辰这一番文绉绉的话让她足足反应了半天。
叶香椿眨了眨眼睛,问:“你的意思是……我拿出这玩意是在和你闹分手,暗示你趁着现在天下将乱,你去自立为王?”
景辰也眨了眨眼睛,好像再说“不是吗?”
叶香椿的嘴角抽了抽,用一根手指头抵住景辰的脑门,将他推开自己的面前,认真的道:“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我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幸运符,随便挂在脖子上的。当时我找到了三枚铜钱,那是我当时仅有的、最微薄的财产,对我意义极其重大。只是我从来不知道这铜钱居然是假的,外面是包了铜皮的。”
换句话说,如果当初叶香椿选的是另外两枚中的一枚,鬼才知道里面会有这么一块赤金。
景辰愣住了,愣了半天“扑哧”一笑:“这么说,我急急忙忙回来确认,其实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叶香椿摇摇头:“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在意你要夺天下还是守家园,我就在这里等你。小玉我帮你好好的看着,就这样而已。”
“那我懂了。”景辰舒了一口气,勾唇一笑道:“你等我回来。”
“好。”叶香椿这次主动勾起景辰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景辰的舌尖在唇上扫了一圈,满是回味的道:“记得把嫁妆准备好。”
“好。”叶香椿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