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椿去给景辰送饭,阿烁竟然开窍似的没有跟着,而是留在家里和大胜子、三东子他们一起吃。
来到小木屋前的空地,就见景辰在阿烁烤肉的架子上烤蘑菇。
“又吃烧烤,不怕脸上瘤疤?”叶香椿坐下来,捡了一根长树枝拨弄着火,就发现景辰的身边还放着一只陶罐。
叶香椿就问:“是酒吗?”
“阿烁酿的果酒。”景辰笑着拔下塞子闻了闻,然后递给了叶香椿:“敢喝吗?”
“来,不醉不归。”叶香椿接过来喝了一口。口感醇香、绵长,确实酿的不错。
景辰轻笑了一声:“醉了才怕你归不了。”
叶香椿没吭声,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抹了抹嘴看着火堆,轻声的问:“究竟是什么?”
“什么?酒么?就是我给你吃的那种红果子酿的。”景辰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找的东西,六叔公也要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叶香椿又拨了一下火,结果一阵风吹的火星四溅。
景辰转头看着叶香椿,用手比划了大概两张麻将牌并列的大小,说:“一块令牌,也叫兵符。我娘亲留给我的。”
叶香椿没立即接话,想了想才问:“可是你娘亲的东西,怎么在景玉娘亲的手上?难道说,景玉其实是你的……”
“不是。”景辰坚决的摇头,解释道:“景玉的娘亲其实是我的乳娘。我很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乳娘日夜不停的照顾我十来天。结果她自己的孩子发烧却给耽误了,最后不治而夭折。她那个夭折的孩子比我大几个月,也是个男孩。所以我就把小玉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算是赔他一个哥哥吧。”
“至于我娘亲的东西……”景辰伸手过去握住了叶香椿的手:“那次娘亲必须要远行,但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当时我还不满十岁,娘亲又非常相信我的乳娘,所以就把东西交给她代为保管。结果娘亲真的出事了,乳娘带我回到这里,算是躲灾避祸吧。”
“那她并没有把东西交给你?”叶香椿满心的疑问:“那六叔公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另一股势力。”景辰弯了弯眉眼,似乎是想笑。可是他眼神深处却闪出一抹冷光来,“兵符啊,谁不想要?乳娘是怕我年轻气盛惹祸上身,所以把东西一直藏着。而恰好乳娘离世的时候,你和小玉是最后在她身边的人。”
叶香椿单手托着下巴,脑子里描摹着那个兵符该是个什么样的。
可是翻来覆去的想,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原来的那个小姑娘根本就没拿过这玩意,还是她胆子小、太害怕,一下子就将这部分记忆给抹去了。
叶香椿很郑重其事的反手握紧景辰的手,说:“这玩意我是真的没有。不管是你娘亲那一方势力,还是六叔公那一边的,都和我没关系。我只站你这边,你信我吗?”
“信。我信你。”景辰笑了笑,道:“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那些纷争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