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香椿上前两步,冷冷的看着郑二小,大声质问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一个大老爷们,总是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个小姑娘干啥?你是不是对我居心不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叶香椿这么一说,倒是把郑二小给推进了坑里。
“我对你会有什么居心?不过就是偶尔碰到这事,想要查看清楚而已。”郑二小抬起眼皮,狠狠的瞪着叶香椿。
自从上次在叶香椿家里,郑二小和王屠夫都没有找到便宜,又被景辰生生的压了一头,他就怀恨在心,总是琢磨着给这小丫头下个绊子。
今天正好看见山上那个男人来找叶香椿,他就借题发挥,说是叶香椿家里来了不清不楚的男人,将一众村民给叫来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又被叶香椿一通抢白,郑二小觉得面子、里子都给掀了。
叶香椿毫不示弱的回瞪了郑二小一眼,转头对其他人说道:“我叶香椿行得正、走的端,就算是家里真的来了男人,应该也是相熟的大哥、大叔们,或许还有年纪相仿的小兄弟来帮忙呢。”
叶香椿视线又扫过在场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老妇人,说道:“凡是心眼好的人来帮衬一把,给我出点力,我都感谢大家,可总不能因为人家是个男的就关着门不让进来吧?你们且想想,谁家没有个左右的邻居?谁家没找相熟的人借过东西?难道说,哪家的嫂子跟隔壁的大哥说句话,就是有事情?难道说,相熟的两家人因为闺女、媳妇在家,就不让人串门子了?”
叶香椿这大帽子一扣下来,在场的那些女子们都心里“突突”打鼓,男子也有几分惴惴不安。同时,也都开始怪郑二小多事。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各家的闺女、媳妇都不比城里大户的小姐、妇人,也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见人。
全村的人就算不是亲如一家,可平时都爱看热闹,闲着的时候也总是凑在一起说话唠嗑。
比如在地里干活,男人、女人之间也会开几句玩笑,“哥哥、妹妹”的常挂在嘴边。
相熟的邻居更是你来我家吃饭、我去你家打水,大家天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时候串门连门都不敲就进屋了,也没有什么忌讳。
要是被郑二小这么一说,家里来个男人就是有问题,那以后全村人都不用在一起说话了。
就连刚才还站出来,说叶香椿家有男人的那个老头也不吭声了。因为他平时就爱串门子,偶尔还和村里老来俏的几个婆子开玩笑。
要是真的按照郑二小的说法,他第一个就得被拉去祠堂。
叶香椿见这些人都没帮着郑二小,就偷偷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生生的把眼圈给拧红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欺负我年纪小、家里穷?”叶香椿再说话,已经带了泣声:“我和小玉相依为命的不容易,想要过点好日子都被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