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外面把门板合上了,双手推严,等着叶香椿来闩门。
叶香椿又愣了一下,觉得他这心肠热乎的有点过了?
可门外少年怎么看都不像都恶意,叶香椿也没有再多想,过去把门闩插好,回了一声:“行了。”
“嗯。”少年答应一声松开了手。
用两根筷子别住的门轴“吱呀”一声,不过门没歪斜,关的还算严实。然后就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
叶香椿走到窗边往外看,就见少年已经关上了院门,还用一根不知道是木棍还是随手捡的柴火棍插了一下,院门也关严了。
等到少年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叶香椿才恍然想起,自己都没问一声人家叫什么名字。
回到里屋,烤在锅边上的地瓜已经发出了香甜的味儿。
叶香椿把地瓜拨过来,用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是全熟了。掰开咬一口,红红的瓤肉又软又糯。
两个烤地瓜下肚,叶香椿觉得肚子里热乎乎的,全身都是暖意,舒服的想哼哼。
火盆里的柴快要烧没了,叶香椿并没有等到火烬,就把那少年盛来的半罐沙土倒进了火盆里。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烟了,叶香椿才爬上炕准备睡觉。
炕很硬,褥子也不是太厚实。加上这小姑娘的身子太瘦,叶香椿躺一会儿就硌的后背生疼。
勉强翻了个身,又觉得胯骨疼。受伤绑着夹板的小腿也不舒服,好像怎么放都碍事。
来来回回的在炕上烙饼,叶香椿好容易才睡着了。
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穿越过来,叶香椿脑子里的回忆乱套了。自己的记忆倒是没蹦出多少,一遍遍回放的都是这身子原来的记忆。
只是这些记忆比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模糊了许多,像是脑子要强行记住,但有些片段明显已经过期失效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叶香椿觉得脑子发胀,身子发软。但是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个梦,并没有比之前记起多少。
叶香椿坐在炕沿上清醒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没精神。
她拄着扁担下了地,拖着昨天叶大松盛水的破木盆去了后院。
昨天晚上直接睡了也没洗漱,现在叶香椿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好好的洗洗。
结果发现后院的井口很小,水桶也不大,木盆又是破的。
叶香椿连打了三桶水倒进去,才赶在水漏完之前把脸和脖子都洗干净了。
她本来还想洗洗头发,再把身上能擦的地方都擦擦,可是站久了受伤的腿又酸又胀,身子也一阵阵的发虚,就只能坐在井沿上先缓一缓。
坐了一会儿,叶香椿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拄着扁担都直打晃。
叶香椿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讲究卫生的时候,是应该注意怎么能把身子养好,把这条腿养的不落下毛病才行。
拄着扁担围着井边转了半圈,叶香椿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
她不敢耽搁,赶紧回屋去把昨天烤好但没吃完的地瓜吃了,这才感觉不那么心慌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