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司徒靖于寝宫中沐完了浴,从屏风后出来时,看见衣架上挂了一件崭新的银灰色长袍,便是想起今日林含确实提到过,林小芭给他买了一件过年的新袍,他遂取了下来,抱着验证一下这衣服是不是真的合身的态度,试穿了起来。
当他穿上身,心里正感慨着,没想到这衣服居然穿着松紧放量刚刚好,安伯便是端着一碗睡前的安神茶,走了进来。
安伯一进来看见司徒靖身上穿着他刚刚熨烫好的,林小芭买的新袍,便是笑眯眯地称赞道:
“还是小芭姑娘眼光好,这颜色既衬得您丰神俊朗,又不乏沉稳大气,而且看着大小正合身,简直就像是事先量了您的尺寸去做的!”
“难道不是她事先量了尺寸?或是你报给了她,我的尺寸?”
司徒靖仍旧不愿意相信,会有一个女人对他了解到,连他的身材尺寸都掌握得这么精准透彻,甚至还烂熟于心。看书喇
“小芭姑娘对您的了解,如今可比老奴要深得多了,老奴或许需要提前量您的尺寸,小芭姑娘却定是不需要的。”
安伯说着就把安神茶端到了司徒靖的面前。
“你才是日夜伺候在侧,最了解朕的人,她怎么可能比你更了解朕?!”
司徒靖仍旧是不相信,他说着就拿起了碗,几大口就把安神茶饮下。
“小芭姑娘虽未与皇上行嫁娶之礼,但早已是皇上的枕边人,是皇上认定的皇后,自然不可能有比她更了解您的人!”
“枕边人?!”
司徒靖闻言差点就把来不及咽下的最后一口安神茶喷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放下茶碗,又一脸认真地追问向安伯:
“几夜?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有多久了?
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安伯很清楚司徒靖这样问的原因,毕竟从前他也为了营造出一副“苟且偷生”、“安于一隅”的“扶不起的阿斗”假象,而和那些莺莺燕燕厮混,少不得也有一些是较为固定的做戏工具人,但司徒靖因为戒备心很重,所以是能不过夜就不过夜,能避免同榻而眠,就避免同榻而眠。
故,他只有通过这几个问题才能准确地知道,他和林小芭过夜,到底是为了应付什么人,还是真的动了感情。
“皇上,当初小芭姑娘腿脚不便,无法进宫时,您每日午膳晚膳都要抽出时间去叶府陪她用膳,您是恨不得天天都陪在她的身边的!
朝中大臣因为您和叶府走得太近,几度耽误朝政,才一直请奏让您娶一位德才配位的皇后。
可您为了小芭姑娘,一直在坚持扛着这份压力,只想等小芭姑娘愿意与您成亲的那天。
如今小芭姑娘为了您能少些压力,便不让您再跑去叶府,都是她时常躲着旁人来陪您,她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您的皇后之位,这才努力地开了一家私塾,想在成就一番于国于民大有裨益的事业后,让那些大臣对她心服口服,便能顺利地与您成婚!
可谁承想,这私塾才刚开,您却……唉!”
安伯很是希望司徒靖能早点回想起关于林小芭的一切,所以他便是毫不保留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他们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还把自己看好他们两的这种态度,也毫不遮掩地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