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小芭和齐骁占在馆驿大吵一架后,两人之间就更加像隔了一层厚厚的冰,谁都不理谁,而且这回不仅是林小芭和齐骁占打冷战,就连徐长风都不待见齐骁占,丝毫不给他好脸色,而林含被夹在中间,最是两头为难。
但说到惨,还是齐骁占最惨,他这张嘴本就不招人待见,没什么朋友,他手下的那些兵,更是基本个个都怕他。
也就一个小周能忍受得了他的臭脾气,可翌日小周又负责押送俘虏,和他们分道扬镳了,便是只能临时调来一个小兵给他赶马车。
可这小兵是个只有十五岁左右的新兵蛋子,因此更是怕他怕得不行,别说跟他说话解闷,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胆!
齐骁占连着跟林小芭和徐长风冷战了三四日,就实在受不了地,在停车休息时主动先和这个新兵蛋子搭话起来:
“喂,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将军,属下姓林,名……”
“姓什么不好,偏偏姓林!”
小兵突然被齐骁占问话,回答时本就紧张,可齐骁占一听他说自己姓林,便是立时又想到林小芭地,不高兴地吐槽起来,吓得那小兵“扑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
“对不起将军,属下随父姓,父亲姓林,所以我才……”
“起来起来起来!
我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赶紧起来!免得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压你了!”
齐骁占见他跪下噼里啪啦就要说一堆告饶的话,便是又不耐烦地让他赶紧闭嘴站起来。
小兵闻言忙是又听话地站了起来,这点倒是很让齐骁占满意:
“要是姓林的都像你这么听话就好了!”
齐骁占这么说着,可却又见那小兵战战兢兢地缩着个头,埋着脸地盯着地板,他又是无语地叹了口气,放下车帘地缩回自己的车厢里:
“行了行了,你休息你的去吧!”
待赶了七天的路之后,齐骁占终于忍无可忍地先开口向林含打听起林小芭的情况。
“林含,那蠢女人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林含在帮齐骁占换药时,齐骁占便伺机开口以此为切入点地打探起林小芭。
“骁占大哥放心,小芭的伤也已经结痂了,接下去只要勤涂药,让伤口彻底闭合,等结痂脱落了,就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洗澡时还是得多注意,尽量别碰到伤口,还得时时刻刻盯着她,避免她因为伤口闭合的痒,而去挠了伤口。
这两点骁占大哥你也是。”
林含单纯,没有想太多,就正正经经地回答了齐骁占的问题。
“我才不像她那么孩子气,连这点痒都忍不了。
闹气别扭来,也没完没了!
她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凶了她?”
齐骁占借机就转到他真正想问的问题上来。
而林含听到这问题,便是先停下了手里的药膏,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回答齐骁占道:
“骁占大哥,你那日真的是误会小芭了,小芭都如实告诉我们了,那个无怀确实是向她表白过,但她早就明确拒绝了他。
那天她去找无怀,我们也是知道的,她只是去还先前无怀给她暂时防身用的东西,顺便好好地道个别,仅此而已。
她从始至终都只是把无怀当成救命恩人,当成生死患难的好朋友,只是她也没想到那天无怀会突然抱住她,再次对她表明真心。
小芭更没想到她刚拉开无怀,想再次拒绝他的时候,又刚好被你撞见!
她当时出去追你就是想跟你解释清楚,可你却先胡乱地指责了她一通,说了那么多伤她心的话,这几天你又处处对她摆脸色,她心里当然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