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禹之听到无怀自己开口请求重任大执法,眼中明显浮起了喜色。
然而他还没作答,一旁的无生又是不乐意了:
“师父,我反对!
他刚才……”
“挟持同门、恐吓同门,未经传召私闯宫门、私闯圣女祠,这些都是无怀的错,无怀甘愿依法受罚。
但还请圣皇和师父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无生一开口,无怀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无怀立时自请罪责,表明认错悔改的态度。
“你……”
无生闻言,却还有意见,因为他觉得无怀这就是故意想用一点皮肉之苦,换取无上的权力,这样划算的买卖,无生当然不愿意便宜了无怀。
但这回,无怀没再插他的话,反而是乌禹之直接把话抢了过来:
“虽然你离开了宗法堂将近两年,但为师很高兴看到你还能如此严于律己、恪守国法。
虽说此次你是为了救圣女才不得不行事莽撞,本应功过相抵,但既然你想重任大执法,而你又愿认错认罚,当然还是要小惩大诫一番,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是。”
无怀闻言,当即就应下。
“……”
而一旁的无生闻言,只能是不甘心地不再做声,愤愤地看着又将回到宗法堂,踩在他的头上的无怀。
“那便走吧,先随我去领罚,再去请圣皇将你的令牌和宫服,赐还于你。”
乌禹之说着就转身走在了前头。
“是。”
无怀应罢,回头看了一眼林小芭的房间,随后才赶紧跟上了乌禹之的步伐。
“混蛋!
仗着师父喜欢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他到底把宗法堂置于何地了!
哼!师父如此偏心,国师大人说得果然不错,我再继续待在宗法堂里,也终无出头之日!”
无生看着无怀与乌禹之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了这么几句后,才用力地跺着脚离开。
而不多时老太监从屋中出来,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院子,却是对着门口的方向,叹气地摇了摇头道:
“老天总是爱这般造化弄人!”
说着,他就去了厨房给醒来的林小芭熬些安神补气的汤。
而屋中的林小芭尚不知道自己又是被无怀救了的事情,更不知道无怀为了她的安全,已经主动要求重任大执法一职。
她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后,醒来时除了咳出那几下水之外,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她不吵不闹,就那样呆愣愣地窝在被子里,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屋中飘动的白绫,可眼泪始终没流出来一滴。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仿佛还没从惊吓中缓和过来,可又像是对什么事情感到了绝望和伤心。
老太监端着汤再回来时,林小芭还是那副样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对他的汤也概不接受,老太监自然也不会求着她喝,他给她放在了床头边就离开。
可到了午饭和晚饭时,林小芭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下老太监就有点不耐烦了。
“落水没把你淹死,你现在就想把自己饿死?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想死,倒不如直接冲到厨房拿把菜刀抹了脖子,来得更快更直接!”
“我没有!”
然而面对老太监的挖苦,林小芭却是突然窝火地回答了这么三个字。
“哼,我管你有没有!爱吃不吃!”
老太监说罢,便是直接又放下盘子在床头边,就直接带上房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