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一走,司徒越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头疼地对着那跟着而来的白发老头道:
“去,辨一辨,是否与当年叶家那小女儿所受的烫伤烙印一模一样!”
“是。”
那白发老头应罢,就上前挑开纱幔一看。
他见林小芭后背血肉模糊,就取出怀里的帕子给她的左肩后背处擦了擦血迹。
虽说有鞭痕掩盖,但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者,他还是能够分辨出鞭痕下那新弄的烫伤。
他看着那新弄的烫伤烫得极深,似乎是为了把原来的皮肉都去个干净,心下便是了然了她有意在遮掩着什么。
故,他回身作揖地回话道:
“回皇上,公主下手过重,恕草民无能,除了鞭痕,已什么都看不出。”
“果真?
你要知道,若让朕知晓你胆敢骗朕,朕定要你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司徒越又是一贯信不过人地恐吓一句。
那白发老头随即就跪下磕头道:
“鞭痕下确实依稀可见烫伤,但她身上的烫伤与叶家小女儿的烫伤大小并不相符,除此之外,再辨不出别的,草民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他说的这些也都算是实话,林小芭对自己下了狠手,把原本的旧伤疤往肉里烫得深了许多,将原来的疤全都烧去了,根本就看不出旧疤的半点痕迹!
虽然这新的烫伤明显是刚弄上去的,但这也不能证明她一定是在掩盖旧伤啊!
这一点换任何一个太医来说都会是这种说辞,他并不怕自己的说辞会被推翻。
不过,因为他知道内情,所以他能够猜到这对自己如此狠的女子多半真的就是叶家当初那个小女儿,但他之所以没有说出这个推断,也是因为他看她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如此对自己下得去手,加上他顺势帮她遮掩过去也不会有什么败露的风险,他便是心生怜悯地选择帮她遮过此事了。
“滚!”
闻言,虽然司徒越刚才就猜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黑下了脸来。
“是!”
那老头应罢,就赶紧跑出了密室。
那老太监也随即退出了密室,将那老头送出皇宫去。
“皇上,既然无法证实她的身份,不如将她交由臣伪装成是靖王的仇家绑架,以此要挟靖王自裁?”
贾平升这才适时地上前为司徒越分忧地提议道。
“不可,敢逼他自裁的仇家太少,但无论是以谁的名义行此事,最后天下人都定会怀疑到朕的头上来。
朕必须要光明正大地给他安一个罪名,在天下人的面前光明正大地杀了他!”
司徒越摇摇头,否了此提议。
“那便还是逼着他谋反!”
贾平升再次提起司徒越原本的打算。
“如今证实不了她是叶家的余孽,如何还能逼他谋反?”
司徒越心烦地反问道。
“皇上,其实无需非要证实其乱党余孽之身份,只需对外称今日于宫中捉拿了一名意图行刺皇上的刺客,将其打入了死牢,待其招供出幕后主使再行问斩,不提姓名,不提男女,外人便不知她是否是随意被安了罪名。
但靖王心中有鬼,听了此消息定是会按耐不住。
一旦他劫狱,就证实了他与刺客有勾结,便可坐实他意图派人刺杀皇上的罪名。
若是他不劫狱,就只能证明这女子在他心中并无分量,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届时再让她死在狱中,就称她是为了维护幕后主使而自杀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何愁收场。”
贾平升出的这个主意倒是很合司徒越的心意:
“好!就这样办!
你现在就亲自把她押去天牢,派重兵把守,亲自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