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林小芭就待在房中给靖王做腰带,徐长风则负责起原本由林含来做的煎药的工作。
因为靖王现在还在谋划复仇的事情,林小芭少不了要跟着他一起冒险,所以确实是不适合生子,故林小芭只要前一晚行过那事,第二日起床就都得去找林含要一碗避子汤。
但林含现在走了,熬药这种事,自然就落到了徐长风的身上。
徐长风怕熬药的时候呛到林小芭,所以就还是把炉子放在林含的屋中熬,林小芭则是在他房中做着腰带。
齐骁占下了朝回府后,就又是一头钻进密室里,但是他几乎快速翻找了一遍,也找不到更多关于独情和母仪族的线索了,故他随便用了点午膳之后,就打算偷偷去找徐长风再了解了解情况。
齐骁占从客栈的后墙翻入,看到了林小芭独自在屋中做着女红,他难得看她这么安静乖巧,便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才又往别的厢房去找找徐长风。
“?!”
徐长风正坐在林含的屋中专心熬药,齐骁占突然翻窗而入,把他着实吓了一跳。
“别激动,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齐骁占见徐长风一脸警惕地站了起来,便是这么说了一句地走到了桌边坐下。
“我只是想来找你谈谈关于独情的事情。”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徐长风闻言,又是摆出了一脸不想理会他的冷漠表情,坐下继续熬药。
“独情当真无可解?”
齐骁占也不管徐长风愿不愿意谈,就自顾自地开口问话。
“独情可不可解,如何解,你似乎是和我同时知道的吧?”
徐长风并不正面回答齐骁占的问题。
“除了我齐家那张纸上关于独情的记载,你就真的没再找到点别的什么了?”
齐骁占继续质疑道。
闻言,徐长风停下了扇扇子的手,一脸认真地看向齐骁占,缓缓道:
“如果有,你觉得我为何要忍受司徒靖与我分小芭的心?
若没有司徒靖,小芭此刻已经与我远走高飞、自由自在,根本不必夹在你和他之间煎熬两难!
你和司徒靖给小芭带来的危险和痛苦还不够多的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别再纠缠她,别再让她为难!”
“……”
见徐长风这样眼中带怒地为林小芭打抱不平,齐骁占心下叹气,看来独情确实是不可解了,只是……
“我还是不懂,就算独情不可解,你也可以趁司徒靖现在无暇顾及,带着她远走高飞,为什么不这么做?”
齐骁占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不需要知道太清楚,我只警告你,不要妄想把小芭抢走或者是藏起来,她如今不是任何人能独占的,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徐长风和靖王约定了不能把命运共同体的事情再透露给包括林小芭在内的任何第三人,以免招惹麻烦,故徐长风自然不会说的太清楚,只是把后果用来警惕齐骁占一句。
“性命之忧?!
你是说,如今她离开你们,不仅仅你们会有性命之忧,她也会有性命之忧?!”
齐骁占大惊道。
“你知道这点就好,所以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而妄想独占小芭,更不要不顾小芭的安危,做出任何尝试验证的举动!”
事情远比齐骁占说的还要复杂,但是徐长风只要让齐骁占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你既接受不了,又不受独情束缚,大可不必再纠结于此,忘了小芭,另择良配,娶妻生子,不是很好?
在我看来,那样于小芭,于你,都好。”
徐长风见齐骁占那副好似被他浇灭了最后一点希望的严峻表情,便是开口劝说起他来。
“……”
齐骁占没有回话,只是攥紧了拳头地起了身,又翻窗翻墙离去了。
“希望如此能帮到小芭吧。”
见齐骁占无话可说地走了,徐长风淡淡一句地,又继续低头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