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占搂着林小芭亲吻了片刻,林小芭便是将他推了推,笑着打断道:
“……行了!别闹了!你快继续说,莺莺到底是怎么遇害的!”
“那天我点了她留下之后,我就和她单独在房间里喝酒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说,她也没喝酒,就是一直畏畏缩缩地坐在旁边。
那天我喝得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莺莺便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房间。”
“嗯,这个我知道,她那时候应该是看你醉倒了,想把你挪到床上去,但你太沉了,她一个小女子挪不动,所以就出去找人来帮忙。
那天我和小周去接你的时候,就是正好看到她找来的两个壮汉正在搬抬着你。”
林小芭接着齐骁占的话说明道。
“嗯,确是如此,那小厮也说莺莺那晚在跟他会面之前是去找了人帮忙将我搬抬到床上休息。
她找了人帮忙之后,就直接去找了那小厮会面,说是虽然我喝醉了,但我毕竟点了她,她那晚得留在房间守着我才行,不然她怕明日我醒了见不到人会大发雷霆,使得她被那里的管事的花娘责罚,所以她那晚就不能陪他了,特地先去给他交代一声。
那小厮一开始也抱怨我为什么要点莺莺,说她根本还不到待客的时候,但他也知道莺莺既然被安排上了,他再不满也无济于事,所以他为了和莺莺再多说几句话,只能是选择送着莺莺回我的房间去。
可就在回我那房间的路上,他们在后院遇到了醉酒出来解手的贾奕。”
听到这里,林小芭想到齐骁占刚才说的这事和贾平升确实有点关系,便是又插嘴抢话道:
“难不成杀人的是贾奕?!”
然而,齐骁占又是摇了摇头:
“不能确定,但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说?”
闻言,林小芭更是一头雾水,齐骁占继续讲述道:
“他们遇到贾奕的时候,贾奕已经醉得不轻,贾奕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撞到了那小厮。
凭贾奕那性格,他撞了人,定然还会反过去找别人麻烦。
贾奕刁难起那小厮,那莺莺虽然胆小怕事,却也挺身帮忙道歉,向贾奕求情。
贾奕注意到莺莺之后,大抵是觉得她哪里好,便是拉住她,非要把她带回房间作陪,说是只要她陪着喝几杯酒,就不再与那小厮计较。”
“这个禽兽,我才不信他会只要莺莺陪几杯酒就肯了事!”
林小芭义愤填膺说着,齐骁占点了点头接着道:
“确实如此。
贾奕常常出入醉春楼,那小厮对他也是有些了解,知道莺莺若是跟去定不会那么简单,便是不肯让贾奕把莺莺带走。
贾奕虽说身手一般,但要对付个瘦弱的小厮也不难,况那小厮又知他身份,不敢对他动手,贾奕便是踹了他几脚,把他踹倒在地,强行把莺莺拉走。”
“这个狗仗人势的混蛋!
那小厮就这样看着贾奕把人带走了?”
林小芭越听越是气愤。
“那小厮被贾奕踹了几脚,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只能是看着莺莺被贾奕带走,但随后他也追了过去。
只是贾奕逛醉春楼,通常都是和别人结伴同行,那些纨绔子弟跟他都是一丘之貉,风流成性,荒淫无度,出门在外都会带些家丁在旁。
那小厮虽追了过去,但还是被那些家丁拦在了门外。
他跟不进去自然就去找了那个花娘说这事,但那花娘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去惹贾奕?”
“当初那个花娘明知道你是冤枉的,还把那两个可以为你作证的证人私藏起来!
你可是护国大将军,她对你尚且是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就更不可能把莺莺当一回事了!”
林小芭想起那个花娘,还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那小厮寻花娘帮助无果,就只能回到贾奕他们的房前,一直磕头求情,据说当时他闹得还挺大的,但花娘怕影响客人,就让人把他拖去了柴房,关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从柴房里被放出来,去找那房间找莺莺,却已经是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
再后来,便是有人在打扫我那夜待的房间时,发现了藏在床下的,莺莺的尸体。
贾奕把莺莺带回房间后,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那晚房间里的人之外,就没有别人亲眼得见,但看到莺莺的死状,任谁都能猜想得到她死前受到的是怎样的非人折磨。”
“那群畜生真是不得好死——”
林小芭又是情绪激动地一拍桌子,怒吼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