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
林小芭,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说是寄人篱下?!
我什么时候委屈过你了——”
林小芭又是吼,又摔东西的做法,引得齐骁占的脾气更是忍无可忍地爆发。
“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每一天!我都觉得在这府里压抑得不行!憋屈得不行——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直接了当地说,我就算露宿街头,也懒得再在这里平白无故地受你的气——”
林小芭这几日因为湘芩的事情,确实积累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加之她本来就一直备受感情的压力,这些负面的东西积累了太多,终是会像今日这样扛不住地一股子宣泄出来的。
“好啊!
你觉得住在这里压抑憋屈,那你就直接走啊——
随便你要去哪!
你就算是再次露宿街头,我也不会再管——”
齐骁占一直觉得自己对林小芭照顾有加,处处都颇多忍让,而此时此刻,林小芭居然说在他府里住得压抑憋屈,他便是觉得自己的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故而气不过地话赶话,就顺着林小芭刚才的话,轰起了人来!
“好!
我走——
我早就想走了——
我再也不会回这个破地方——”
林小芭说罢,便是把右手上的冰糖葫芦串用力地摔在了地上,而后就气冲冲地跑回了占星院,预备收拾东西离开。
“齐骁占,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既说出了口,就别反悔!”
靖王一本正经地与正在气头上的齐骁占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是快步,追着林小芭而去。
“反悔?!
我齐骁占说出去的话,就从不反悔——”
齐骁占不爽地吼罢,便是一脚跺在地上的冰糖葫芦身上,将那糖衣已经有些破碎的冰糖葫芦,直接踩得稀烂,以此发泄脾气。
踩罢,他就振袖地大步走回占星院自己的书房,他现在只想把那些,近日准备的婚礼物件,统统都给他砸了!
“蠢女人!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你以为就你会砸东西,摔东西,我就不会了吗?!
蠢女人!
笨女人!
没心没肺的女人!
讨厌的女人——”
齐骁占将那一件件做出来的喜服样式、精挑细选的几种凤冠款式、配套的首饰类型,都连同托盘一起,一边骂着,一边往地上猛砸!
“将军!”
步伐不够矫健的胡叔追来后,见此情景,忙是上前去捡,被齐骁占摔在地上的嫁衣。
“不许捡!
一件都不许捡——”
齐骁占见状,又是冲着胡叔大吼一声。
闻言,胡叔只好把刚捡起来的嫁衣又放回了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避着地上的东西,靠近齐骁占身边,弱弱地问道:
“……将军,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让小芭姑娘走吗?”
“哼!是她自己要走!
她要走,就让她走——”
齐骁占闻言,又是愤恨地哼气一声,用力一拍桌子地背对着书房门坐下。
“将军,这种时候可不能一时意气用事啊,要是小芭姑娘在外边真有个三长两短的……”
“她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多的是人保护,多的是人替她操心,你根本不用替她费心!”
齐骁占才不觉得现在的林小芭有多需要他,而且这会儿,他恨不得林小芭会遇到个什么情况被难住,不得不回过头来求他!
“可是……”
胡叔还要再说,齐骁占却是起身抬手地呵止道:
“不必再说了!
你要是这么担心她,就跟着她一走好了!
不然就别再多话!
去让人给我送浴汤来!我要好好沐浴沐浴,洗洗这几个月被那蠢女人染上的晦气!”
齐骁占说罢,就转身绕开了地上的那些东西,离开书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