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齐骁占从军营回来,手里还抱了一堆的话本,当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却意外地看到了林小芭坐在他的房前台阶上。
看到林小芭,齐骁占忙是将手里的话本往身后一藏,然后故作镇定地道:
“你这是在等我?”
见齐骁占明显把什么东西往身后一藏,深怕她看见一样,林小芭心中一个膈应,随后也干脆装作无所谓、没看见,起身拍拍裙后,与他答道:
“嗯,我想问你要长风所中之蛊的具体情报,看我还有什么能为他做的。”
那日,林小芭只是知道了徐长风身上中的不是毒,而是蛊,需要找一个情投意合之人或者身怀母虫之人在一起,才能获救,但具体是怎么获救的,她还并不清楚。
待救出徐长风之后,他身上的蛊也仍是个问题,所以她得先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知道该如何帮助徐长风,使得他真正获救。
“又是徐长风……”
听到林小芭还是为了徐长风的事情来找自己,齐骁占心中又是有些失衡。
“你等着!”
齐骁占不爽应了一句罢,便是独自往旁边的书房去了。
待过了没一会儿,齐骁占就拿着那块记载了独情事项的绢布走了出来:
“你回去好好看看,就会知道和他在一起对你来说有多危险,你若是做不到一心对他,还非要和他在一起,那你们就是在玩火自焚!”
若不是徐长风不愿意把独情的事情告诉给林小芭,齐骁占早就把这事和林小芭说了,如今林小芭自己来讨这绢布,他正好也能让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她和徐长风在一起要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和后果。
“我和长风在一起有多危险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昨天跟我说什么害怕皇上赐婚,结果昭阳公主的事你都没摆平,就急着把外面的女人往府里领,我看你根本就不觉得有压力!”
林小芭一听齐骁占又对她和徐长风的事情妄下判断,便是不甘示弱地地回怼起他昨夜把陌生女子领回府来住的事。
“什么外面的女人?!我怎么就……”
听到林小芭那充满鄙夷的语气,齐骁占显然感觉得出来,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他昨夜不过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又恰好那女子长得和他娘亲太像,他才会想着帮人帮到底地暂时收留人家,他从头到尾心里都是坦荡荡的,可怎么听林小芭这语气,怎么觉得他和那女子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齐骁占本来就算得上乐善好施,从前也收留过不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可怜人回府做工,林小芭自己不就是其中一个,他只不过是做了和从前一样的事,他和那女子又不像林小芭和徐长风暧昧不清,可林小芭却这么妄议他,齐骁占听了自然是很不痛快。
但他话说一半,忽然又反应过来,林小芭昨天不是还说他要娶谁都和她无关,她完全不在乎的吗?怎么此时此刻,他不过是收留了个可怜的女子回府,她就脾气这么大?!
这般一想,齐骁占便是窃喜地上前一步,抓住林小芭的手腕,惊喜地质问道:
“你这是在吃醋?!”
“吃、吃什么醋?!
胡说八道!
我干嘛吃醋?!
谁要吃你的醋?!”
闻言,被说中心事的林小芭大惊失色地退后一步,挣扎着自己的手腕,坚决否认自己吃醋的事实。
“你要是没吃醋,你干嘛那么在意那个女子?!
她又不是我头一个被收留的人,你不也是这么进我府的,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林小芭这神色慌张的模样,一看就是心虚,所以齐骁占根本不信她的狡辩,还是死抓着她的手不放,继续质问着她,非要逼她承认在吃醋一般。
“我、我当然不满啊!
当初我一进府,挤的是佣人馆,干的是各种粗重活,你还有事没事就各种整我!
可是她一进府,住的是单人间不说,还只需要扫扫地、浇浇花,换做谁,都会心里不满吧?!”
林小芭见否认无用,干脆就顺着齐骁占的话,从另一个角度狡辩起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初脾气那么大,一点丫鬟的样子都没有,整日跟我没大没小的,我才针对你一些。
湘芩又不像你,人家温婉可怜,又只是暂住,等寻回了她被人抢的钱财,她就会离京继续寻亲,我自然没必要苛待人家。”
齐骁占并没有把湘芩很像他娘亲的这层原因说出来,因为他可不希望被林小芭笑话,他都这么大了还总是把娘挂在嘴边。
“你真的只是想帮人家,直接给她点钱,派人送她去寻亲不就得了,干嘛非要接回府暂住!我看你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小芭听到齐骁占说她不像那个女子温婉可怜,还说她脾气大、没大没小,就更是气不过了。
“我……”
“我懒得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也不关我事!”
齐骁占还要再辩,林小芭却是不乐意再听他说地,直接抢过了他另一只手里的绢布,一甩被抓着的手腕,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既不关你的事,你一开始又说什么说?!”
又没把架吵赢的齐骁占,再次不甘地冲着林小芭的背影嚷嚷着,但林小芭根本不理他了。
“哼!”
见林小芭不理会他地走了,齐骁占只得气闷地一甩袖,回身用力推门,进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