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占从林小芭的房间离开后,便是直接出了府,他暴走于街头,看到一家酒肆便是钻了进去,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这才早上就痛饮起来。
“这位官爷!大人?!您请醒一醒,我们要打烊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的天色已深了,齐骁占趴在酒肆角落的桌子上已经睡了好久,要不是他身着官服,店老板早就让人把他抬出去丢在大街上了,那还会这样轻轻地推搡着唤醒他。
“打烊?”
齐骁占醉蒙蒙地睁开双眼,似是以为时辰还早,怎么就要打烊了。
“是啊,官爷,本店小本买卖,一般开到这个时辰,就该收拾打烊了。
官爷要是还没喝够,不如到酒楼里去,一边听着姑娘唱小曲,一边继续喝着?”
店老板看齐骁占的官服颜色,也知道他是个大官,不缺钱,便是建议着他去那些能喝个通宵的欢乐场。
“酒楼……呵!你说的那是花楼吧!”
齐骁占闻言,便是想起了醉春楼。
“嘿嘿,差不多吧!
诶,官爷,您小心!”
店老板不好意思地笑应一句,又见齐骁占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便是赶忙去扶。
齐骁占起身后,就摸了摸自己的衣襟,随手掏出了一张银票,也没看面额,便是塞进了店老板的手里,道一句:
“不用找了!”
说罢,他就推开店老板,自己左摇右摆地往店门外走去。
“诶!官爷,你的酒钱已经付过了啊!”
齐骁占来的时候,就先付了钱,然后才点了一堆的酒,他之前付的钱本就足够了,只是他已然喝醉了,都把自己付过钱的事给忘了。
“那就当赏你的!”
闻言,齐骁占又是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酒肆。
因着夜已深了,街上并没有什么人,齐骁占孤身一人走在黑漆漆、静悄悄的大街上,步伐虚浮,身形不稳,他只是大概认了个方向,就一直往前走。
“……呵!女人!”
他走着走着,就不知想到什么地轻笑一声,语气里竟是浓浓的忧愁。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一条街,正要转入下一条街时,旁边的一条小巷道里,却是滚出来了一个垃圾竹篓。
竹篓滚落在他的脚边,他低头一看,再顺着它的轨迹,往漆黑的巷子里望了一眼。
“唔……唔……”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到了巷子里有什么动静。
“谁在那里?!”
齐骁占便是绕开竹篓,往那小巷走去。
“……救……”
闻声,巷道里便是又匆忙地传出了一个字音。
但齐骁占听这声音明显不对,似是话到一半就被人捂了回去,故他便知这巷子里定有情况。
齐骁占遂故意一脚踢倒旁边的垃圾竹篓,再提声嚷道:
“到底是什么人,赶紧给本将军滚出来!”
话落,巷道里还是沉默一片,他便只好抬腿继续往里走:
“既然不肯出来,那本将军可就亲自进来了!”
此话一出,齐骁占不过刚走两步,巷道里果然就冲出了两个黑衣人!
“还想跑!”
这大晚上的,小巷子里藏着这么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齐骁占见他们直往他身后的大街跑,便是又一踢地上的竹篓,一连挑起两个,再往他们身上踢去!
竹篓打在那两个黑衣人身前,两个黑衣人纷纷踉跄地后退两步,然后相互对视一眼,便是都连忙弯腰去拾,堆在墙边的圆木,再朝齐骁占攻去。
齐骁占见一个黑衣人横挥圆木而来,他身上又并无佩剑,便是只好抬起双手,用手臂格挡。
而另一个黑衣人趁势用圆木将他一顶,猛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齐骁占被圆木正中胸口的旧伤,加之醉酒的缘故,便是脚下不稳地后退了好几步。
见状,那两个黑衣人又赶紧趁势对着齐骁占的胸腹部顶撞了好几下,以逼退齐骁占,逃出巷道。
齐骁占被圆木撞得屡屡后退,待他退出巷道后,那两个黑衣人便是直接把圆木往他身上一丢,齐骁占往后闪躲了几步,但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脑和身体的反应速度都跟不上,而被其中一根圆木砸中,摔在了地上。
随后,那两个黑衣人便是不恋战地直接跑远了。
“可恶!”
见两个小毛贼一般的人物从自己的手中溜走,齐骁占很是不甘心地捶了一下地面,而后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圆木,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又往巷道里走去。
那两个小毛贼虽然跑了,但刚才他们在巷子里明显在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身为朝廷官员,既然遇见了,自然不能不管,另外他也好奇,那样两个不入流的小毛贼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
然而,当他走到巷子末端时,竟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被绳子捆绑、嘴里塞了块黑布的、十分面熟的女人!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