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进了大殿后,虽然有几个人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她,但大伙儿基本都对她毫无兴趣,并没去过多在意。
王夫人选择了与靖王相对的最后排的席位,安安静静地落座后,就暗中观察起靖王的一举一动来。
王夫人观察着靖王,另一边,因为林小芭的关系,齐骁占也留意起了王夫人。
“那个蠢女人,该不是信不过我,又不听话地去找了她?!”
齐骁占见王夫人的视线紧盯靖王,便是怀疑她是林小芭找来劝说靖王的。
如此猜测着,齐骁占暗自决定,一会儿回府后一定要好好说教说教林小芭,与此同时,他倒了杯,起身去恭贺那些有幸进入文试的参赛选手。
齐骁占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敬靖王酒,也没有将他放在最后,而是半中间,其他的几个都在围着昭阳公主谄媚奉承,他便以此为由,自然而然地来到靖王桌前:
“靖王对昭阳公主这般有把握,竟都不上前说一句?”
齐骁占随意找了个话头,挑眉搭话道。
“本王向来讨女子喜欢,自不必像那些阿三阿四一样,争着抢着上前花言巧语。
况且,公主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么?这些人说得太多,也不过是白费唇舌,本王又何必上前浪费表情?”
靖王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对齐骁占的取笑之意,齐骁占便是知晓靖王是了解昭阳公主属意他的事情的!
齐骁占闻言,变得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你既知道昭阳公主意不在你,你又为什么还要坚持趟在这淌浑水里?”
齐骁占不明白靖王明明知道武试是皇帝故意做局要取他性命,他却为什么不肯在武试中自己放信号弃权出局?
“呵……”
齐骁占的话引得靖王摇着头淡淡地笑了一声:
“都说齐将军智勇双全,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公主的心在不在本王身上,在谁身上,本王从来无所谓。
本王只是想赢得迎娶公主的权利,然后看看本王的皇叔,到底舍不舍得把公主嫁给本王!”
“哼!怕不只是如此吧!”
齐骁占并非是猜不到靖王的真正目的是,想逼皇帝对他下手,与此同时,他借机反击,意图名正言顺地夺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
对于齐骁占的这句话,靖王却是笑而不语,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后,齐骁占饮下杯中酒,侧过身去欲走,但走前又小声地劝诫了靖王一句:
“你这是虎口拔牙,自己找死,我好心劝你一句,你现在最好还是放弃那些不实际的念头,想想如何才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罢。”
齐骁占话罢,就抬腿走出一步,靖王这时却是不爽地质问道:
“你劝我?你作为皇帝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你会好心来劝我?”
闻言,齐骁占停下脚步,回眸给了靖王一个“你爱信不信”的眼神,冷淡道:
“若非她要我替你隐瞒,若非她要我劝你回头,若非她要我不与你计较,你以为你此刻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话毕,齐骁占再次抬腿走人,他也不再向谁敬酒了,直接把杯子放回了自己的桌位,就往殿外去了。
只是他才刚刚一只脚踏出大殿的门槛,就被公主身边的人追上来拉住了,然后还非要拖着拽着、深怕他跑了地抓着他,去偏殿的花园等公主脱身前来,与他商议文试的事情。
“……”
靖王听了齐骁占的话,自然明白齐骁占说的“她”是林小芭,他不知为何因此更加郁闷起来,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闷了下去,然后愤愤地放下酒杯。
随后他一抬眼,看到齐骁占被一个宫女拖拽着往偏殿的方向去了,但没过几秒,他又看到了一个太监在门外看了他一眼后,匆忙低头离开。
他便是深呼吸地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作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皇帝和昭阳公主的状况,趁着他们忙于喝酒,无暇注意他的时候,急忙离开了大殿,往刚才那个太监离开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