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躲到了床底的最里面,藏在暗处后,林小芭就先去将门和后窗关好,再将那堆将士们的破衣服抱到了床边,分成两堆,以做遮挡。
“开门开门!”
林小芭才刚放下衣服,士兵的叫门声音就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
林小芭应着回头,却看见地板上还有不少血迹。
灵机一动,就赶紧抓了一件破军装一路擦到门边,抹去了地上的血。
“怎么这么慢?!”
林小芭打开门时,齐骁占一脸审视地打量着林小芭。
“哦,我刚才缝衣服,缝着缝着睡着了,一时睡糊涂了,就反应迟钝了些。
将军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虽然睡着了一下,但是绝对没有偷懒,不信您看,这堆都是我缝好的!”
林小芭一边回答着,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拿着破衣服走回了床边,挡着床底的视野,一边指着一堆破衣服,以使她的举止不显突兀。
“你觉得我有功夫亲自来检查你缝衣服偷没偷懒?!”
两个士兵在屋内搜查着黑衣人,齐骁占则不停地在林小芭的身上找线索,一双眼睛犀利得令人畏惧。
“额……这可说不好,毕竟我又不是将军,怎么会知道将军在想什么。”
林小芭不敢直视齐骁占地低下头去,但嘴巴还颇为大胆地犯贫。
“方才外面到处都在喊抓刺客,你却说你在睡觉,还不知道我会为何而来?!
这话说出来,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齐骁占逼近着林小芭,越发对不正经回答问题的林小芭起疑。
“不奇怪啊!
将军觉得奇怪那是因为您还不了解我!
您要是了解我睡觉睡得跟头死猪一样,那您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林小芭继续狡辩地应付着齐骁占。
“呵!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我又没跟你睡过,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骁占说着,就将林小芭逼得完全贴在了床边,他再前倾一吓林小芭,林小芭就摔坐在了床上。
“将军,你别开玩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承蒙将军垂怜,得以有个栖身之所,自当尽心尽力回报将军,又怎么敢欺骗将军?”
林小芭依旧是心慌慌地躲避着齐骁占审视的眼神。
“回将军,没发现。”
齐骁占正对装可怜的林小芭感到无语的时候,身后的两个士兵如是回话道。
闻言,齐骁占便是转身欲离开,可一转头就看到了地上有两种颜色完全不同的斑痕,一种是清水洒在木地板上,未完全干透留下的水印,一种则是林小芭用衣服擦拭后,但并不能完全擦干的血迹。
见状,齐骁占大脑迅速飞转,又是回身,用力地拽住了刚松了口气站起来的林小芭的手臂,质问道:
“你屋中哪来的血迹?!
是不是窝藏了刺客?!”
“啊?!
将军!冤枉啊!我没有窝藏刺客!绝对没有!”
林小芭的心脏顿时又被齐骁占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那你如何解释这地上擦拭过的血迹?!”
齐骁占指向木地板上颜色明显较黑的几块痕迹。
“那不是什么刺客的血!
那是我的血!”
林小芭情急地回答道。
“你的血?
你别告诉我,你脚上起泡,能流出这么多血!
说!
你把刺客藏哪儿了!
还是,你与刺客就是一伙的?!”
齐骁占显然不相信林小芭的解释。
“我没有!我也不是刺客!
那就是我的血!是我洗完澡才发现自己突然来了月事!
还没穿衣服,血就滴在地上了,我发现后,避免尴尬,当然要拿东西擦一下啊!”
林小芭急中生智地回答道。
“月事?
你这女人还真是事多!
一会儿脚起泡,一会儿来月事!
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齐骁占说罢就将林小芭推倒在床。
“你、你干嘛?!”
林小芭吃痛地想要起身,却是被齐骁占欺身而上,按住了双手。
“将军!你不能因为你是将军,就对良家妇女为所欲为!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喊人,我就、我就报官!
对,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去衙门告你!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千万想清楚了!”
心虚的林小芭被齐骁占制住,她不知道齐骁占打算做些什么,故而惊慌失措地恐吓起齐骁占来。
但齐骁占怎么可能被她的这些话震慑到,他不屑地勾唇一笑道:
“好啊!
我倒要看看,今日是我识破你的谎言,将你以刺客同党处死,还是明日你到衙门去告我,欺压良家妇女!”
齐骁占的眼睛向来毒辣,他一眼就看穿了林小芭的心虚,他笃定林小芭在撒谎。
故他说罢,便是直接抽了林小芭的腰带,伸手入裙,拽住她的裤子,直接将裤子扒了下来!
“将军威武!”
两个士兵早就已经背过身去,没眼去看他家将军接下来要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只是在心底里暗暗叹服,他家将军真是个狠人,对姑娘家都这么不客气。
“?!”
然而,齐骁占将裤子扒下来一看,居然还真有血迹!
“怎么可能……”
齐骁占还有些无法完全相信,他另一只手也松开了林小芭,再伸出手去,想直接掀她裙子看个究竟!
“啪——”
“齐骁占,你个无耻下流的混蛋——”
林小芭不堪受辱,在他掀裙子之前,就撑起身来,用力甩出了一个大耳光!
“哇~这姑娘真威猛啊!”
听到耳光的声音,两个士兵又不禁回过头去,看到他家将军被打得偏了头,都不禁暗自佩服林小芭的勇猛。
“……你竟敢!”
齐骁占愣了一秒,正想发火以维护自己将军的面子,却又撞上林小芭含着委屈泪水的双眼,便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将士的衣服不是给你用来擦月事的!
……走!”
齐骁占眼神游离着不敢再看林小芭那像只受伤小兽的眼神,眼睛无意又瞄到一件军装上未干的血迹,便是说了这么一句他自认为能缓解尴尬的话,然后就带着那两个士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