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介宫女,是如何得知这金簪的奇妙之处呢?”
司徒竣此前就见林小芭佩戴洛神簪,他见了那么多次都没对这金簪产生过好奇或者兴趣,所以他更不明白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御膳房小宫女,怎么会废这心机去掉包林小芭头上的金簪。
“这假簪虽然没有法力,但做工精细,用料也是纯金,要准备这么一支金簪来掉包,绝不可能是一个宫女轻易就能办到的。
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这宫女夺宝,待她的任务完成,便才被那唆使之人灭了口。”
林小芭这般推断,就又是把嫌疑推给了最想加害她的叶蕉。
“所以你觉得杀人凶手是叶蕉?”
司徒竣自然不傻,先前林小芭就说叶蕉为了夺宝构陷过她,所以此刻林小芭又提出背后有人唆使的说法,那自然就是指向叶蕉。
林小芭之所以明知凶手大概率是无常和无欣,却把矛头指向叶蕉,一来是现在浮在水面上的只有叶蕉,二来是为了继续推进她和司徒靖因为叶蕉而彻底决裂的计划,只有让叶蕉成了她和司徒靖的矛盾中心,才能让无常更加相信他们的戏真。
“是!
我确定肯定杀人凶手一定就是她!
她早就算好了,把这金簪掉包,把知情的两个宫女杀害灭口,再以此金簪为证,把两条人命嫁祸到我的头上!
王爷此刻若是拿着这两支金簪去问罪叶蕉,她一定会否认,甚至还会说,是我自己杀了人后遗落了金簪,才又自备了一支金簪为自己开罪!
又或者会说,正因为我这金簪法力无边,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去杀人,所以我才一直自备了一支假金簪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总而言之,无论现在她怎么说,那帮她掉包了金簪的宫女一死,便都成了死无对证了!”
林小芭说这话时一脸的焦虑,像极了被人冤枉而无法自证清白的反应。
“可金簪是在她的宫女身旁发现的,她灭了那御膳房宫女的口之后,又为何要杀了自己身边的丫鬟?”
嫁祸,有一条人命就够了,毕竟多杀一个人,就可能多一分露出马脚的危险,也多一分处理现场的麻烦,所以司徒竣想不通叶蕉再多杀一个人的原因。
“那名叫绵绵的丫鬟和我也是情同姐妹!
一定是因为绵绵发现了什么,想要给我通风报信,才会……才会遭了他的毒手!”
林小芭一想到绵绵的死,又是双目盈泪地红了眼眶。
“你别伤心了,眼下还是找到能够为你自证清白的证据更为重要!”
司徒竣见林小芭要哭,又是蹙紧眉头心疼起她来。
“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昨日,我得知皇上要娶叶蕉,就私自从落芳宫出来,回了叶府阻止。
因为我觉得像她那样费尽心机地栽赃陷害我的人,不能留在皇上的身边,否则她若夜夜对皇上吹枕边风,那这大夏恐怕迟早会毁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