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风早早地起了,上官绫潇也跟着早起,为凌风换上了官服之后,凌风上朝去了,上官绫潇则是又带孩子去了。
早朝退下之后,蒙适飞和凌风则是相伴去了御书房辞官。
“不准!”
御书房内,金椅之上,皇上愤然站起,将两本辞官的折子摔在了地上。
他,换下了龙袍,一袭银白色常服,柔滑的锦缎盖不住已经凸显而出的霸气,几株竹绣在袖口和袍上,金丝玉冠束起墨色的发丝,清冷的目光一凛,剑眉轻扬,薄唇微抿,好看的侧脸棱角分明,长身玉立,浅浅叹息:
“她,是不是回来了?”
单膝跪在殿下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凌风回话道:
“终究还是会走,所以才恳请皇上准许我们随她而去。”
“呵呵……
哈哈哈哈哈……”
他就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所以他们才会想要离开京城,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们这么不顾一切,毫无理由地放下一切仕途呢?
看着突然发笑的皇上,凌风和蒙适飞都投以深深的忧虑的目光。
“不准就是不准!
你回去告诉她,想要带走你们,除非她亲自来见朕!
哼!”
说罢,皇上便是负手而去。
“你们应该知道他不会肯,只有你们在,他才可能见到她,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了你们?”
冷剑丑走了过来,如今的冷剑丑,已经成了皇上的御前带刀的贴身侍卫。
“潇儿不肯留在京城的理由你应该也清楚,无非就是不想对着他。”
蒙适飞拧眉道。
“要如何让他们见上面,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冷剑丑淡淡地说上了这句,就追皇上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凌风着急地看向蒙适飞。
“回去找简源他们商量商量吧。”
蒙适飞说罢,二人便是回凌府去了。
……
飞霜殿,皇上的寝宫。
皇上拨开了墙上的观音画像,便是可看见里边放着三样东西,有一个是装着发簪的锦盒,一个是装了上官绫潇画像的画筒,还有一样便是上官绫潇曾经用的残虹剑。
三样东西,他一直都收的好好的,想她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看一看,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美好。
良妃也曾经问过他关于发簪的事情,他只说一次打仗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因为他并不想把发簪再给别人戴上,所以只能这么说了。
他的飞霜殿,只有冷剑丑和秦玉婵能进来,打扫的时候,也要有他们看着才行,东西一概是不准乱动的,所以他才将这三样东西藏在这儿。
当然,秦玉婵并不知道上官绫潇是个女人,因为那次的事情,是被皇上严格封锁的。
她所知道的就是上官将军已经死了,那把剑是他的遗物,又是皇上曾经送上官将军的,便是由皇上收着。
至于那幅画,她也没看过,那个锦盒里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皇上看这些的时候,总是会屏退左右,只有冷剑丑不用看都知道那些是什么。
今日凌风和蒙适飞来辞官,他一下就猜到了上官绫潇回来了。
这会儿又勾起了他心里的痛,便是拿出了上官绫潇的画像,摊开来看着。
“潇儿,为什么你独独对我这般残忍?”
骆王的手摸着画中人的脸,眼泪又一次打湿在了画卷之上,这幅画,早就是泪迹斑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