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有时候并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只需要学会适应就好,不要想尽办法去改变!”项军坐在越野车盖上,他的手里夹着一根快要熄灭的香烟感慨道。
“那如果我一定要改变呢?”顾庸坐在越野车旁边靠在车灯旁。
“那就学会承担改变所带来的后果,你既然下定决心去改变,想必也就想好了因为你的参与所带来的后果。”项军将烟头按在发动机盖上弄灭淡淡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后果是我承担不了的。”顾庸不以为然道。
“那如果是你最在乎的人的性命为代价呢?”项军盯着顾庸眼镜道。
“我不喜欢做这种假设,既不实际,也不好玩。”顾庸厌恶道。
项军忽然盯住顾庸眼睛认真道“相信我!这些总有一天你要去面对的,所以做好心理准备!”
“不要这样!我不太喜欢你这种!”顾庸道。
“一定,你会有那天的!”项军喃喃道。
……
“想过死吗?”小莫往篝火堆扔了一根擀面杖道。
“有时候想过死,但死很简单,活着需要更多勇气。”顾庸往篝火堆边靠了靠,顾庸身上的衣物不是很多,这样的露天篝火堆边,如果不能离篝火近一点,第二天肯定会冻伤。
“我喜欢你的后半句话,活着需要更多的勇气。”小莫抬头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感慨道“是呀!勇气!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从一个瘦小懦弱的男孩变成现在的自己,不过说起来我应该感谢曾今的自己,要不是我努力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恐怕我也没机会活到现在!”
顾庸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也是感慨连连,他回忆起从前心中一下又充满了感激道“我也很想谢谢项军,他带我活了下来,教会我很多,也救了我很多次,如今想起了,我们一路相依为命,还真是不容易!”
“啊,啊!”项军打了个哈欠,从篝火堆旁坐了起来,见二人正盯着他疑惑道“怎么了?”
……
“我走了很久很久的路,见识过了远方的风景,跟着我一起走的人都已不在了,只有我还活着,血与火之间盛开着玫瑰,花朵汲取着血液中的营养,玫瑰颜色愈来愈嫣红,就好像佳人的容颜,我采下一束花,细嗅着花香,用血液浇灌的玫瑰带着醉人的微香,我把玫瑰夹在手指间,藏在自己身后,迫不及待要给我最在乎的人一个惊喜,我相信她会为我而感到骄傲。”
“就在转角,我似乎辨认出了她的影子,所有跟她有关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躲在人群里,小心翼翼的窥视着她,思索着我该在什么时候给她惊喜最合适,终于她离我越来越近了,接着我看到了有人挽着她的手和她走在一起。”
“我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里的玫瑰落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刚才这支玫瑰对我来说还有着很大的意义,但现在它只是用来讽刺我的自作多情,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事实!”
“他牵着她的手上了一辆的士,临走之际,她好似看到了我,当然还有我身后散落一地的玫瑰,这可真让人感到沮丧,我没看出她的眼神有一点变化,唯独她的脸有些错愕!”
“可笑的我拿起了地上的玫瑰,闻着还没散去的芬芳,带着它一块回到了公寓,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认识我,我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也没有人与我打招呼,求你们看看我吧!”
“……我站在厕所里的镜子前,整理着凌乱的的发型,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我该做一件大事了,这一刻,我把自己打扮像一位王子,水果刀被我擦拭的雪亮,浴缸里躺着一具被开膛破腹的女尸,她的肠子被我拉出很长长,还有一些恶心的器官,想不到如此漂亮女人的身体也有这些污秽之物。”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爱她,我毫不在乎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和她在浴缸里激吻着,尽管她的嘴唇已经被我打肿了,牙齿也被我用钳子一颗颗拔了出来,但她仍然很美,不多说了!我想我已经快迟到了!”
“阳台上我有了一只新宠物,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我喜欢叫他果果,是我以前那条狗的名字,现在取而代之的新果果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我挖去了他的双眼扒了皮,砍下了他的四肢,割下了他的舌头,刺穿了他的耳膜,现在对他来说一切只能剩下半截胳膊去触摸,果果最喜欢呆的地方是阳台,只有在那里晒太阳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问我为什么那么残忍?”
“开什么玩笑!更残忍的事我还没做做出来呢!”
“大门外,烦人的老太太不停的敲着我家里的大门,我听烦了!打开门将老太太拉了进来,我将老太太扔进浴室里,这个可怜的老人看到了浴室里的东西后,吓得失了禁,陷入了崩溃不停的尖叫,我带上耳机播放我最喜欢的摇滚乐,穿上一件雨衣,拿上我特地去买的消防斧,迈着优美的舞步走入了浴室,看着老太太惊恐万分的表情,我满意极了,挥舞起了斧头砍在了老太太背上,一下,两下,三下,在数不清的次数后,老太太成了一团烂肉,这样的感觉让我畅快淋漓,我相信我爱上了这样的感觉!”
“大门再次敞开,我看见一个中年人抱着一个小孩朝我这里走来,我冲他笑了笑,当他看到我身上的血迹后,这个中年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来时的地方跑去,而我则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关上一扇门,这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可我一点也不计较,按了按门口后没有人回应我,我决定要教他如何和邻居相处,于是我将斧头再次举了起来,大门虽然是防盗门,但也经不住我斧头的劈砍,没一会功夫门只剩下门框了。”
“抱歉!打扰了!”
“相信我已经表达出我登门拜访的诚意,我拿着斧头走进了这间屋子,里面摆设既简单又干净,我在玄关换了拖鞋,穿过客厅那对父子并不在屋子里,厕所以及厨房都没有他们的身影,唯独卧室的大门紧闭,这样的待客方式着实不太令我满意,我敲了敲卧室大门,里面立刻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那个孩子的叫喊声,现在的孩子真是一点也不礼貌,我狠狠一脚踹在了大门上,不算结实的木门被我一脚狠狠踹开,里面有一张橘红色的双人床,哭泣的孩子缩在角落里,而他的父亲正在打电话报警!”
“放过我的孩子吧!”
“午安!先生!”
“我的斧头狠狠砍在了中年男人的天灵盖上,斧子落下那一瞬间,他的脑袋犹如西瓜一样爆了开来,猩红的汁液和白色的脑浆撒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并没有给我一次砍成两半,真的是很可惜很可惜!”
……
“坐在楼梯间里,我的身下放着几十具尸体,这样杀人真的会让人上瘾,而我已经停不下来,我只想握着手里的斧头继续杀更多的人,将我眼前看到的所有人全部杀光,楼下的门被我锁了起来,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被我的斧头砍死,我甚至感觉不到体力的流逝,只知道我杀的很过瘾,还想继续杀下去!”
“手机里的音乐我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了,直到楼下有警笛声响起,伴随着警笛声我似乎达到了心理上的高潮,这要比做爱爽的多了,我一想到警察们用自己枪械将我的身体贯穿时,我就兴奋的要**,”
“让这些来的更猛烈些吧!”
……
幽灵回避,奏响了死亡的乐章,顾庸看呆了,无数的油桶落下将他掩埋,数不清的人冲了进来,顾庸脑袋被一个油桶砸了个正着,他捂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坐了起来,一个身穿皮衣的跳了起来,他挥舞着一根钢筋,直抽向顾庸的脑袋,顾庸下意识用左手去抵挡,短刀在他手上就像他的一部分,每个冲向他的人都会被一刀割开咽喉。
顾庸的身体堵在了仓库门口,任何进入仓库的人就必须要经过顾庸这一关,顾庸也在心里默默数着倒下的人,他的身体又像是回到最巅峰的时刻,加上这些年所磨练出的各种格斗技巧,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不用枪的情况下,如此剧烈的厮杀中,顾庸仍旧注意着卫衣男孩和覃喜,二人各有所不足,但在如今紧张的环境下,他们两个也有了些默契。
覃喜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防爆钢叉,每个冲向他们的人都会被他用钢叉顶住,卫衣男孩负责用一把刚缴获下来的砍刀解决被顶住的那个人。
看到二人短时间内还能撑得住顾庸也就放心了,顾庸用短刀挡住了向他脖子砍来的一把砍刀,这是一个少了只眼睛还缺了一边耳朵的男人,顾庸狠狠一脚踢在那个人的膝盖上,他用的力气很大,那个人的膝盖都被顾庸这一脚给踢肿了,这人惨嚎一声跪在了地上,顾庸手起刀落将他脑袋砍了下来,顾庸刚呼了口气忽然感觉背后一冷,他立刻向前挪动几分,猛的回过头来,只见一把铁钩还划着他背上的一块血肉。
好烦,好想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