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沈致找你干嘛啊?”杨甜甜八卦地靠了过来,“我感觉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当时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一个度。”
前面的圆圆也好奇地往后靠了靠。
“没事儿啊,就,”许星落想了想,说,“借纸巾!”
“对,他没带纸,可能一会儿要用。”许星落坐到了座位上,拿起了卷子做要认真写作业的架势。
“哎,阿西,”杨甜甜皱着脸啧了一声,“借纸巾就说借纸巾好了,你后半句就不要讲了嘛!哎,阿西,校霸怎么可以拉屎呢!”
许星落震惊地看着杨甜甜,杨甜甜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啧,本来就是嘛,帅哥是不能和那种东西联系在一起的,你这简直就是在黑他!”
“你不仅在黑他,而且打破了我们对帅哥和校霸的想象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刻板印象,这样不利于我们继续喜欢帅哥,这不利于我们身心的健康发展!你简直是对我们未成年,不,刚成年儿童的摧残!”杨甜甜抑扬顿挫地说完了这句话。
圆圆认真地附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杨甜甜:“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如果我看到帅哥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他和我一样要拉屎、抠鼻屎,咦~我的天,真的喜欢不下去啊!帅哥怎么能做我等凡人才会做的事呢!”
杨甜甜和圆圆仿佛找到了此生知己,重重地握了握手。
“许星落,其实你和沈致的关系不好吧,”圆圆认真分析道,“你这个黑,我给满分!”
许星落摆摆手:“我没有我没有!”
“而且,我也没说他要——”
“嘘!”杨甜甜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美女嘴巴里也不能出现这个词。”
前面齐头发的女生,叫安希,转过头,动作仿佛放慢了十倍,一脸为难地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这个l”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把那个词说出来,她绝望地闭了一下眼睛,“不要说那个词了,我在吃东西。”
说着她把手里的蛋糕往上抬了抬,黑色的巧克力蛋糕,上面还有一层奶油。虽然很不高雅,但看起来真跟,嗯,有点像。
“……“
咩
圆圆三个人对着对方眨了眨眼睛,轻咳了一声,正襟危坐在座位上坐好。
杨甜甜低声咳了一声:“那个,对不起啊,让你想到了,咳。不好的东西。”
“别说了。”安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顿了顿,把蛋糕往前推了一步,“你们想吃吗?”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动作一致地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吃饱了。”杨甜甜说,说完她又后悔了,为什么感觉这么怪。
过了会儿,杨甜甜忍无可忍地锤了一下桌子:“受不了了!”
其他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为什么我脑子里都是屎,而且可以很形象!”杨甜甜哭丧着脸。
安希看了一眼自己的蛋糕,这下彻底吃不下去了。
“啊,”圆圆哀嚎一声,“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我脑子里居然也可以把它很形象!”
“这怪我吗!我看小说也没有这么形象过啊!”杨甜甜捂着耳朵,“怎么办!我总不能脑袋里一晚上都在想,”顿了顿,“sh——”
“别说了!”许星落制止了杨甜甜,“是我的错,下次我再也不说了。”
“你多看看你哥哥,换换脑子。”许星落认真地说。
杨甜甜楞了两秒,像哈巴狗一样趴在桌子上:“不行啊,现在只要一想到哥哥也会——我对他的爱就消减了一份。”
“对了,”杨甜甜坐了起来,“我看过这样一个问题。”
安希和圆圆凑了过来:“什么问题。”
“就是——”杨甜甜等她们的好奇心都升起来,才慢悠悠地说,“当你的男朋友掉进了粪坑,要你做人工呼吸才能活,你救不救?”
安希和圆圆的脸皱成了一团,僵硬地看了对方一眼。
圆圆仿佛瞬间看破了红尘:“果然。”
一声果然吸引了安希和杨甜甜的注意,许星落也支着耳朵,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圆圆得道高人一般地说了一句:“人斗不过shi。”
……
*
韩风看到沈致回来,立马告状:“致哥不是我不等你啊,是我儿子非得拽着我走,你——”
韩风发现沈致的表情不太妙啊,看了陈林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致哥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你去问问。”
“你怎么不去问?”
韩风吸了吸鼻子,趴在沈致的桌子上:“致哥你怎么了?不是去还纸巾了吗?”
沈致蹙眉,没理由啊,真的是莫名其妙。
沈致打开某度,指尖灵活地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女生为什么突然,智能推荐第一条就是“女生为什么突然不理你。”
看来这是一种普遍现象啊!
沈致看了一下,什么鬼,女朋友不理你了怎么挽回,为什么前几条都是跟女朋友有关。
沈致往下翻,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
第一、考验你,第二,拒绝你,第三,她有其他事要忙。
难道真是要忙着学习,可一开始到现在不一直都是高三吗?沈致显然不认同这个说法。
沈致又打开了一个网页,来例假了,心情不好。不是不想理你,而是谁都不想理。
排除,她对杨甜甜笑地可开心了,还跟韩风陈林打招呼。
你做错了什么事儿或者说错了什么话。他有做错什么事儿吗?没啊!明明前一天回家还是好好的。
不爱你了,移情别恋。靠!这都什么玩意!
沈致看到最后一条心情更加烦躁,把手机狠狠地摔到了桌子上。
韩风被突然发作的沈致吓了一跳,看着沈致阴森森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退:“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你看过的偶像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沈致身体往后仰了仰,手交叉着放在头后面,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韩风舔了舔唇,手指跟食指捏在一起比划道:“这是一种夸张手法啦,实际上比这个数字小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