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搓手心,一副特别感兴趣的模样。
轩辕冥却不以为然:“赤血堂大长老钟素秋觊觎掌门之位多时,那小丫头进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她能不能在赤血堂撑过三天!都还是个问题,但是……”
他上下瞄了一眼叶擎钰,别有深意的说,“你啊,若对她真的这般好奇,不妨去看看热闹,或许还能逞逞英雄,如话本那般来个英雄救美也说不定!”
两人心照不宣的碰杯,好似想到一块去了。
街上。
沈青妍和池宴并肩而行。两人都是一袭枫叶衣袍,衣袂飘逸交错陈一副绝美的风景,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两个人是一对神仙眷侣。
俊男美人,夺走了众人的视线。
“难得沈小姐今日约本王出来,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追求本王,不过这玉佩真的就那么重要?”
“重要,所以……你要不要把它还……”给我后面的两个字没说出来,就因为她要伸手要去抢池宴手中的玉佩,结果没抢到,整个人还和池宴贴的更近了。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池宴的额前的碎发掠过她的鼻梁,沈青妍轻晃卷长的睫毛,这随之而来的熟悉感,不禁让她心口一震。
池宴邪魅一笑,凑近她的耳旁,语气低沉的让人被勾去了魂魄,“沈小姐,本王知道本王长得好看,但你用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本王吧?怪不好意思的。”
池宴笑的如沐春风,他用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沈青妍感觉到外界传来异样的眼光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和池宴保持距离。
这突然间暧昧让她不觉老脸一红,“池宴,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快把它还给我!别闹。”
她手伸在半空,希望池宴懂事一点把玉佩还给自己。
他弯下腰,伸着脑袋过去,语气耐人寻味,“我若不还,沈小姐当如何?”
“池宴,这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要也没什么用,对不对?不如把它还给我。”
原来如此,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三哥给她的定情信物。竟是他误会了。
沈府
和离的事情闹的太大,为了躲避那些声音,沈青妍不想回去挨太傅的训斥就一直住在沈府。
轩辕冥怒气冲冲的进沈青妍的闺房,他想了一路要怎么惩罚她,结果她竟然不在家。
怜儿要来打扫房间,看见轩辕冥从里面出来,立马精神起来。
轩辕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可以把人吞噬的气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来找小姐麻烦的。
怜儿赶忙转身,准备去通知沈青妍让她出去躲一段时间。
“回来!”轩辕冥语气有点不对劲,这声“回来”吓的怜儿不敢乱动。
完了!小姐这时候回来见到王爷,那可是往枪口上撞。
怜儿机械的转身,笑着开口,“奴婢……见,见过王爷!”
他知道这丫头害怕自己,不过没办法,谁让她跟这么个主子。
语气不明,但隔着空气已经闻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沈青妍呢?”
“这个……呃……回王爷,小姐她出去了,还没回来!”
要说怜儿这嘴还真的是开过光的。她刚提到沈青妍,沈青妍就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个男人。
两人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男的气宇轩昂,少女美的倾国倾城。轩辕冥见到这样的画面,一股无形的嫉妒之火似乎要冲破结界。
怜儿认识池宴,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怜儿看这两人,突然发现他们好般配。
“小姐……王爷,他……”怜儿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提醒,似乎在暗示她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三哥找我们家妍妍有事?!”他看沈青妍的时候,眼神带着无尽的温柔。这种温柔让轩辕冥十分不爽。
“你们家?”轩辕冥的瞳孔中的阴气更深了。就好像随时能杀人。
池宴才不怕他,笑的更加桀骜不驯。他十分有把握的说:“我在追求妍妍,不出意外,很快她就是我的王妃!”
沈青妍却给他一个白眼:“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在这里自作多情!”他那是来追求她的,明明是报复她上次把他的人交给官府。故意寻她麻烦的!
轩辕冥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他恢复了矜贵,俯瞰的对她说:“我和你有些话说,闲杂人等,先回避一下。”
“三哥,我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他语气放低带着威胁,“想让我还玉佩,就配合我。”他继续笑着,则脸追问沈青妍,“妍妍,你来说,你说,我是不是闲杂人等?”
轩辕冥:“……”
怜儿:“……”这小世子,是嫌自己活的不够久啊!
沈青妍扶额,池宴这小伙子绝逼是故意的。没瞧见轩辕冥这急红眼的样子?她刚宣布两个人和离。现在和池宴走那么近不就是在告诉轩辕冥她无缝连接吗?
这锅,她真不想背。
但是,看在他还玉佩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她笑的眼睛弯如星月,“怎么会,小世子怎么会是外人,秦王殿下,你有话就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
轩辕冥看他们这早就狼狈为奸的模样,体内燃起的火焰一瞬间就爆发出来。
他直接把从叶擎钰那里得来的和离书,砸在沈青妍身上。
“为什么这么做?沈青妍,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这个女人,真的是油盐不进。他都已经道歉了,非要把事情做那么绝吗?不惜以议论明志自己不想复婚的决心!?
池宴把和离书捡起来:“三哥,你的字,运笔传神,用来写和离书可惜了!”
轩辕冥:“……”这不是他写的。
沈青妍手指挑了自己额前的碎发,十分自豪的说:“这个,我写的,和他没关系。”
池宴:“这是重点吗?”
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轩辕冥现在在兴师问罪。在找她报仇。
怜儿觉得再呆下去,小命不保。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客厅里。
三个人的友情就是那么的奇怪,安静压抑的气氛,让人想出去喘口气。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这事情你必须给我澄清。
沈青妍,你可真有能耐!杀人诛心,现在全京城里,上至八十岁妇孺,下至八岁孩童,都在说本王苛待自己的妻子!我怎么苛待你了?自你回来后?我没好吃好喝供着你!?”
沈青妍轻轻吹了口茶叶,漫不经心的说:“若不是殿下一再纠缠,臣女何苦出此下策?这都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