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钦知道师尊的本命真火他是无法熄灭的,却又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和师尊双修,按住师尊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强行忍住气海翻腾的感觉,抱起师尊向山洞深处走去,只想远离这一堆在祝乙本命真火帮助下威力无比的合欢散。
祝乙已经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得差不多了,寰钦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合欢散的味道还是很浓,寰钦偶尔停歇下来靠着山洞石壁上突出的宝石喘气,那些宝石都有棱有角,扎破寰钦的皮肤,疼痛能让寰钦冷静一会儿,然后抱起师尊继续向山洞深处走去,忍不住时再次停下来靠着山洞石壁。
祝乙一点力气也没,软绵绵地躺在寰钦的双臂之中,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贴在寰钦胸前的皮肤上才能缓解身上的难受,于是尽可能地把自己揉进寰钦的怀中,意乱情迷的样子,比往常更加诱人。
寰钦身上仅有的布料也因为他在山洞石壁上的摩擦变成了带血的布条条,寰钦的后背和双臂外侧都是在山洞石壁上划伤的血痕,多处还在鲜血淋漓。
即使这样的疼痛,也没能彻底遏制住寰钦体内的冲动,可他一定要师尊真心爱他,像爱一个男子那样爱他,而不是爱护徒儿那般。
寰钦双眼猩红,气息粗沉,握着师尊身体的手指指节发白,光是控制自己的手不要乱摸,就已经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
越来越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寰钦后面几乎是身体擦着山洞石壁侧身抱着师尊往山洞深处走去的。
寰钦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水声,剧痛让他紧闭双眼,听力却异常敏锐,张开眼,发现面前十几步开外果然有一个寒潭,在山洞石壁众多夜明珠的光芒下以及其他珠宝玉石的折射下,闪着幽幽的寒光。
寰钦将祝乙放到寒潭边安全的位置,点了师尊的睡穴,而后纵身跳入寒潭,寒冷以及冰水刺入伤口的疼痛感,让寰钦迅速冷静下来,体内的燥热感也逐渐平复下来。
“为今之计,只能等那合欢散燃烧殆尽才能出去了。”寰钦闭目修炼,内心思索当前的困境。
寰钦此刻很是煎熬,一边要靠修为抵御寒冷,还要让寒冷刺激自己,不然体内那股邪火就又会重新蹿起。
就这样,寰钦在寒潭中泡了三天三夜,而祝乙在这期间醒了几次,都被寰钦及时点了睡穴,才没有掉到寒潭之中。
终于在第四天,寰钦发现山洞中的合欢散已经彻底消散殆尽,于是从寒潭中走出,用灵力烘干了身上。走到四天前和师父所在的位置,师尊的本命真火还在燃烧,只是没了合欢散的味道。
寰钦本想找到自己和师尊的衣服,奈何地上都是破碎的布料,看到这景象,寰钦又想起四天前那让人血脉贲张的场景,不由得红了脸。用灵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认真找能用的衣服。
结果找来找去却发现没有一件能穿上身的,寰钦勉强拼凑了几件能挂在身上的布料,把自己的身体遮蔽好,又给师尊挑了一些。
“只能靠师尊了。”寰钦叹了口气,走回山洞深处,寒潭边,用那些原本是衣服的布料将师尊的身体包裹起来,点开师尊的睡穴。
“钦儿?为师这是怎么了?”祝乙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头脑昏沉沉的。
“师尊,你觉得怎么样?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寰钦关切地问道,尽量不去想四天前师尊在自己怀中求欢的样子。
“还好,”祝乙晃晃头,并没有什么羞耻的记忆。
“师尊,我们的……衣服,都不能穿了,烦请师尊用元素术做两套衣服出来。”寰钦每说一个字,脸就更红一分。
“好。”祝乙并没有多问,脸上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神色。
寰钦还沉浸在师尊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的挫败中,结果却发现师尊有些异常。
祝乙在那边用了很久的术法,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师尊……休息一下吧。”寰钦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钦儿,为师的元素术使不出来。”祝乙从三岁时引气入体到现在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从未有过术法失灵之时。
“而且,昨天在游船上,进山洞之前,为师的境界分明已经到渡劫后期,马上就要飞升,现在为师感觉不到自己的元婴,也感觉不到自己的金丹,也许为师的修为,掉到筑基期了。”祝乙迅速冷静下来,她试探不到自己的修为,但却有感觉。
寰钦将灵气探入师尊的灵根之中,果然灵力微弱,只有筑基初期水平。
“师尊,是钦儿的错,”寰钦此刻悔恨不及,此刻想来,师尊渡劫后期的本命真火何其凶猛,那一包合欢散的力道那么大,任凭师尊渡劫后期都抵挡不及,想来是气血逆行,灵力散尽,修为无以为继,身体本能保命,以散尽修为的方式留存性命,若不是及时醒来,怕是会散尽全部修为,但如今也差不了多少了。
“钦儿不必自责,是为师学艺不精,怎么会是钦儿的错。我们出去吧,我们这一夜未归,羽儿他们该着急了。”祝乙这些天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睡梦之中,并不清楚到底过去了多少天,寰钦却能从寒潭随着外部潮起潮落发生的变化中感知月升月落。
“师尊,已经过去三天三夜,快四天了。”寰钦说道,
“无事,我们快些出去吧。”祝乙说着已经在往山洞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衣料打结拼接好,勉强可以蔽体。
祝乙走到火堆处,吸收了本命真火,总算恢复了一点点修为,但也只是恢复到了金丹初期水平。
祝乙刚要继续往前走,却是触发了阵法,祝乙虽然修为降低,但本能反应还在,在阵法机关发动之前,就已经退回到了安全位置。
祝乙再次尝试元素术,虽说不能制造什么上好的材料,制作两套普通的棉麻面料的衣服还是可以的,只是消耗巨大,需打坐休息。
祝乙打坐休息了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悠悠睁开眼睛。
“钦儿,这里阵法重重,靠为师现在的修为怕是无法出去,我们回去寒潭那边,找找其他的出口,若是没有其他出口,只能从寒潭中寻找入水口出去了。”祝乙冷静分析。
寰钦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很陌生,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寰钦不答声,师尊也并不会特地询问。
师尊,是不是生气了,寰钦内心忐忑,该不会是那天他的决绝伤害到了师尊?“可师尊一向无心无情……我在想什么,师尊毕竟是女孩子,主送投怀送抱,却被我那般拒绝,想来师尊以后是再也不会亲近于我了。”寰钦心下很是懊恼,他还害得师尊从渡劫后期一下子跌落到金丹初期,这恐怕是任何的修仙者都不能接受的局面。
但祝乙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快,只是比起之前的无心无情,现在看上去则是冷心冷情。
祝乙和寰钦仔细观察了山洞,没有发现别的出口,最终决定从寒潭中出去。
“师尊,钦儿先下去看看,若洞口不足以一人通过,师尊也不必白白遭此寒潭寒气侵袭。”寰钦作势就要跳下寒潭。
“不必,钦儿你身上有伤,为师一人下去即可。”祝乙说着就跳入寒潭之中,很快没了身影。
寰钦愣在原地,原来,师尊知道他身上有伤,却没有像曾经那样关切地问他,他想,师尊终究与他有了隔阂。
“钦儿,下来,为师带你出去。”祝乙探出水面,对寰钦说道。
二人游着游着,水逐渐变暖,想来是到了外面,视野逐渐明亮,只是谭中鱼儿甚多,几天前他们都没发现这望春湖中竟然有这么多的鱼。
寰钦和祝乙哪里知道,不止望春湖中的鱼儿多了起来,这三天,围绕望春湖以及周边的山林,所有的动物都在急急交合,漫天遍野都是动物求偶发情的声音,被波及范围内的人也一样。整个望春城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随时随地,在各种地方,都能看到男女老少鸡鸭鹅狗猪羊上演活春宫。卫籍见事情不好,下令关闭春风十里,带着春风十里所有人躲到地下,那里没有被合欢散波及到。
墨羽他们也跟着卫籍到了春风十里的地下之城。
春风十里的地下,有兵器作坊,有无数金银财宝,还有很多粮食兵器,还有很多修士,看上去长居于此。
墨羽等人都是仙门百家和皇室贵胄,看一眼便知道卫籍是何想法。只是这等大事,他竟然放心被他们知道,也不怕事情败露,要么就是他为人太过善良,这点墨羽不是很认同,要么就是这卫籍对师尊情根深种,因此对师尊的弟子们也爱屋及乌。
不过墨羽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对地下城中看到的一切闭口不言。
祝乙和寰钦游到了岸上,却没想到,出口处竟然就是当初祝乙准备的下一站约会场所,只是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祝乙如今用不了本命真火,倒不是唤不出,只是本命真火极其消耗灵力,以她现在的修为实在是消耗不起。
祝乙从之前约定好的树洞中摸出打火石来,和寰钦一起捡了一些干木柴,生了火,二人将身上烤干,便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师尊,可有哪里不舒服?”寰钦注意到祝乙神色有异。
“为师过了这半日,修为并没有继续恢复,按说用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恢复到元婴才对,却一直卡在金丹末期,始终突破不了。”祝乙感到很是奇怪,她之所以不慌,是因为损失的修为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她只是因为短时间大量散失灵力和修为导致的修为倒退,并不需要重新修炼,只要将灵力一点点恢复,修为也会回来。奈何到了金丹末期后怎么都突破不了,她自己也很纳闷。按照她原本的猜想,一天之中就能重回渡劫后期。
“师尊,都是钦儿的错。”寰钦现在无比悔恨,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伤害师尊。师尊爱不爱他这件事,并没有师尊本人重要。
“无妨,这点修为也够你我师徒在修仙界横着走了,别怕。”祝乙以为寰钦担心遇到危险,出言安慰道。
“这望春城怎么没有人?动物倒是很多。”祝乙心下纳闷。
原来,望春城中人早就因为羞愧,各自远走他乡了。毕竟前几天因为祝乙的本命真火燃烧合欢散,导致望春城中发生了不少又悖纲常之事,陌生人之间倒是还好,有儿子与小妾、公公与儿媳、甚至父女母子之间……等到大家清醒,当真是妻离子散的场面,不少家庭因此破碎,不过这些事情,祝乙和寰钦都不知道。
二人回到客栈之中,发现墨羽他们并不在。
祝乙试了下师徒印,果然还能用。
这师徒印是仙门百家师徒之间的结契,一旦触动,对方就会有所感应。但一般没有人会真的去使用,毕竟大家都可以用传音诀或传音符,奈何祝乙现在灵力很珍贵,不愿意消耗灵力,于是便用了这古老的师徒印。
墨羽等人在春风十里的地下城中都感受到了师徒印的召唤,
“师尊在叫我们,”墨羽说道,
“师尊为何不用传音诀,而是师徒印?”厉宸澜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莫不是师尊遇到了危险?”北宫珏说道,
“仙门百家有谁会加害师尊?又有谁有这个本事?”
“除非师尊自己才能伤害到自己。”
“师尊又不是傻子。”
“我们出去吧,想来外面已经无事。”北宫珏听到卫籍派出去的探子的回报。
“走,这么久没见师尊,师尊定是担心了。”
“也不知道师尊和大师兄的事情成了没。”
“这望春城全城都是合欢散,还能不成?”
“可是咱们师尊和大师兄可不是一般人。”
“那倒是,”
“我们快些回去。”
……
墨羽本以为卫籍会阻拦他们,但只是随便交代了几句路上当心一类的话,便放他们离开了。
墨羽心下对这个卫籍颇有好感,要是汉州由卫籍接管,对九州大陆来说,也许都是一件好事。
墨羽等二十四人转瞬间回到客栈之中,
“师尊,我好想你……”每个人都在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