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而来是皇上爽朗的笑声。
我与皇后还有瓜尔佳文鸳同时行礼。
“臣妾\/臣女、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进了景仁宫,看到瓜尔佳文鸳脸上一愣。随后眸子间带有一种惊艳之色。
瓜尔佳文鸳一脸羞涩的站在原地。
皇后随即笑着上前道:“文鸳这孩子来看我,刚好也巧,赶上了饭食。”
皇上点点头问瓜尔佳文鸳:“你阿玛如今身体可还好?”
瓜尔佳文鸳笑道:“托皇上的福,臣女的阿玛如今身体康健。”
皇上点了点头,皇后笑着喊道:“剪秋,可布置好了?”
剪秋笑着答应:“回娘娘的话,已经好了。”
随后一行人移步至景仁宫主殿。
我站在景仁宫主殿的柱子底下,不发一言。
吃过饭后,皇后当着皇上的面说道:“剪秋,去把本宫的如意攒丝手镯拿来。”
剪秋应了声,步入内室。
随后拿来一只小木匣,打开木匣子,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只如意攒丝手镯。
由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金银丝编织而成的,这些金银丝经过精细的加工,呈现出一种柔软而有光泽的质感。在手镯的表面,还镶嵌着各种宝石和珍珠,这些宝石和珍珠的颜色和光泽相互映衬,使得整个手镯更加华丽。
皇后拿出手镯,看向瓜尔佳文鸳:“你这孩子,有心了,还知道来看一看我。”
“来,本宫送你这只镯子,寓意你以后如,明月银河渡,灯花绣阁舒;蓝田种璧夜,京兆画眉初。”
皇上看向这只镯子也勾起了自己的追思 :“皇后,看来你还是十分看重瓜尔佳氏。”
皇后笑着给瓜尔佳文鸳戴上手镯,回道:“是,到底是和臣妾一般出自满军旗 ,臣妾看着格外亲切些。”
瓜尔佳文鸳看向皇后,感激之色溢于言表:“谢皇后娘娘赏赐。”
又满脸欢喜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镯。
我站在景仁宫柱子底下,内心又翻了个白眼,恐怕这瓜尔佳文鸳被皇后卖了都不知道。
这镯子一看便内里中空,里面说不得有什么。
皇后赏赐完,皇上看向皇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瓜尔佳文鸳,欲言又止。
瓜尔佳文鸳坐在下首,正认认真真等待皇上发话。
我内心摇摇头,这瓜尔佳氏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说来也算是镶黄旗上三旗之首,怎么生个女儿这么没有眼力劲?
看不出来皇上要和皇后商量位份的事了?
皇后看了看皇上一眼,笑着吩咐道:“剪秋,你走一趟,先送文鸳回去。”
“想来文鸳第一次进宫,识不得宫里的路。”
瓜尔佳文鸳还欲说些什么,皇后笑着看向她:“回去的路上慢点,明日再来便是。”
剪秋在一旁等着:“小主,奴婢送你回去。”
瓜尔佳文鸳不情不愿的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有留她的意思,复无奈只能跟着剪秋走了。
待瓜尔佳文鸳走后,皇后笑着开口:“到底是家里娇惯的女儿家,想来好生调教,日后便会好些。”
皇上也附和皇后的话语点了点头。
皇后笑意盈盈:“皇上,你看看这瓜尔佳氏,甄氏,江氏,该如何定位份呢?”
皇上略思索一番:“朕看江氏的位份稍微低些,但是是十七弟送来的,定个答应也是使得的,封号为瑛吧。”
“也要顾全十七弟的脸面一些。”
“这甄氏嘛,就定个贵人吧。”皇上说道此处,脸上略有些歉疚之情,又叹了口气。
我看着皇上这个表情,就明白皇上肯定想起甄嬛了。
在身边的时候,对甄嬛不见得多好,离了身边,反而想补救了。这补救竟落在了甄玉娆的头上。
皇后“嗯”了一声,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那瓜尔佳氏呢?”
“瓜尔佳氏也当个贵人便是。”皇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后给皇上剥了个橘子,递过去:“皇上,瓜尔佳氏说来是镶黄旗上三旗之首,若传出去,瓜尔佳氏的女儿入宫和甄家的女儿一个位份,臣妾怕寒了满军旗的心哪。”
皇后观察着皇上的神色,小心的说道:“既然皇上看重甄家那个丫头,不如先给个常在位份,来日再往上晋上一晋。”
“看那丫头这股伶俐的模样,又年轻,待怀上龙子,再晋个位份也是使得的。”
皇上抿着嘴,听着皇后的话,点了点头:“嗯,如此也甚好。”
“就依照皇后的意思办吧!”
于是,甄玉娆常在位份,入主咸福宫,和沈眉庄一处。
江沁水答应位份,封号瑛,入主储秀宫,和敬嫔一处。
瓜尔佳文鸳贵人位份,封号祺。入主延禧宫正殿,和安陵容一处。
听到皇上皇后商议的结果,我心下想着这安陵容恐怕日子不能安生了。
由于这三人刚刚分得位份,还没有上绿头牌。
皇上在景仁宫坐了会,觉得无趣,又回去了。
*
翌日。
花房的人送来了荷花,说如今温度回升,荷花开的正好。
我取了个瓷瓶,将荷花放置其中,还在一朵小花苞上也洒了些水珠。
水珠在荷花上来回滚动,晶莹剔透,倒显得这养心殿增了几分生机。
皇上下朝回了养心殿,瞥了眼桌上的荷花:“哟,怪不得这几日感觉天气有些燥热。竟然荷花都开了?”
我笑着上前:“是呢,花房的人送来,奴婢看着开得挺好,便取了瓷瓶摆在这了。”
皇上点点头:“嗯,倒是让养心殿有了几分意境。”
“出淤泥而不妖,不错不错。”
皇上端详了一会,转过头望向我:“浣碧,你去花房取点荷花,也给甄常在那里送上些。”
我应了声是,又问了句:“那其他几位小主那?”
皇上大手一挥:“算了,都送去些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福了福:“是,奴婢遵命。”
领命缓步退出养心殿,去到花房挑了些荷花,又挑了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便向着新入宫小主处去了。
先来的这处是瓜尔佳文鸳处,我端着花走入了延禧宫。
门外的小宫女见我来便去通传,不知怎的,瓜尔佳文鸳摔了杯子,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怎么办事的?你给我梳发髻把我头皮的扯痛了,你到底会不会啊?”
还夹杂些小宫女的抽噎声。
我站在门口心内有些无感,这瓜尔佳文鸳的作派真是两世都不曾改。
站在门口等了有些时候,胳膊都举着托盘有些酸痛了,才听得小宫女出来通传:“浣碧姑姑,我家小主梳洗完毕,喊你入内。”
进了延禧宫主殿,殿内的布置与富察贵人在时有些不一样。
看来内务府将里头又重新归整了一遍。
我上前行礼:“祺贵人,奴婢奉命来给祺贵人送些荷花,皇上说荷花开得正好,也让祺贵人欣赏欣赏。”
我笑着将托盘交给瓜尔佳文鸳的贴身宫女。
福了福,准备转身出了延禧宫正殿。
“等等,我叫你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