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菲和赵二郎对于门口出现的一团鲜红并且让人感觉到十分恶心,泛着腥臭味的狗血,“出来吧,知道你们在这里,狗血都撒到门口了,无非就是想看看我露出原型了吗?你们现在不出来可是会后悔的。”
二郎也知道这些一定在这里,这些狗血也应该是刚刚放在门口的,“你们既然都做了,为什么不敢出来?装什么孬种。”二郎的声音比起李芸菲的到显得更加的愤怒,他声音很大。李芸菲的声音很微凉。
一直在路口躲避的人,探着头慢慢的看了他们一眼,李芸菲还是李芸菲,一点儿都没有变化,而且根本就不没有难受什么的,其实他们都知道李芸菲并不一定是妖怪,就是放心不下,而且他们根本就是好意,这样全村里的人都会把这个误会给解开了,没有人再会说李芸菲是妖怪了。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李芸菲和二郎的侮辱,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不过是最愚蠢的人,以为这样做,自己家里的豆子就能卖的出去,其实根本就会更加的卖不出去。
张三一家听到了二郎的声音,忍不住的走了出来,看着门前出现的一滩血迹,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这是?”眉头皱的紧紧的,一本正经而又严肃的问道。
赵二郎看着张三,忍不住的道:“是狗血!”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是气愤到了极致,也好像是已经无语了,不想在说任何话。
李芸菲看着不远处探出的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她倒要看看那群人搞什么鬼。二郎怕李芸菲有危险,快步的冲在她的前面,张三也随着跟了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到处宣传谣言,说李芸菲是妖怪的?
他们光顾着探头探脑的去看,去没有想到李芸菲等人会来的那么快,当他们发现了有人过来的时候,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被张三和二郎给按住了,“怎么会是你?”
张三认识这个人,他不是隔壁王老汉家的三儿子吗?自己跟他大哥王贵是好兄弟,也知道他一点儿,王勇这个人据说很聪明,也能干,不过今天弄出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他觉得王家人不是这样的人。
王勇一看是张三,就忍不住的道:“三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抓着我干什么?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王勇心想,这事绝对不能说实话,而且就是狗血而已,还不是老赵家那些人让自己做的,自己当时也是为了一己私利,不过没有银子谁干呢?
李芸菲知道这两个只不过是替罪羔羊,应该还有幕后主使。“你说这是一场误会?可是你手上的这鲜红是什么意思?你在看看自己的脚上,那又是什么东西?狡辩找借口也要找到一个好的才行,不然只有丢人现眼的份。”
李芸菲没有办法让自己很和蔼,没有办法不失去控制,他们做的太过分了。
张三瞪着王勇,“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把你哥叫来,问问他是如果管教你的?”
王勇从小就怕王贵,王贵长的很壮实,是村里有名的杀猪匠,一般村里谁家逢年过节的要杀猪都会找他帮忙,他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喜欢喝酒,喝完之后又会到处生事。
不过那个人倒是不错,热心肠。张三跟他是好兄弟,同样也知道王家基本上都是王贵说的算,王勇害怕自己哥哥的事情,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要不然张三也不会用这个来吓唬他。
“别别,三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哥,我说还不成吗?是赵光亮让我和他一起来泼狗血的,他说这样的话,说不定二郎和李芸菲还要感谢我们,村民一看就知道那些说李芸菲是妖怪就是无稽之谈,我但是一想,也觉得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就忍不住答应了,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王勇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次他真的不敢撒谎了。
赵二郎没有想到会是赵光亮,李芸菲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那个名字,感觉很陌生,好像并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更别提说是得罪了。
不过二郎倒是知道那个人是谁,记得上次他来自己家里要榨油的方子,自己并没有给他,并且说了这个方子只有自己媳妇芸儿知道,想到这里他后悔死了,觉得自己当初要是不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三哥,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我当时没有多想,想着这样误会不也就解开了嘛,而且赵二郎和李芸菲还是一样会被村里人喜欢着,丝毫都不会受到影响,我们一来可以拿到铜钱,二来也能把家里的豆子卖出去,没有想到……”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其他人都已经明白。
确实来了不少的村民,本来听说李芸菲是妖怪,他们虽然不信,但是依旧在围观中,现在就不一样了,已经确定不是了,心里也就放心了,甚至想如何能够巴结二郎两口子比较好。
“我就是说嘛,像二郎媳妇这么善良可爱又聪明能干的婆娘,打着灯笼都是找不到的,怎么可能是妖怪呢,一定是你们自己想的太多了。”昨天还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着李芸菲各种不是的老妪,今天就开始说李芸菲各种好,说这些话丝毫不觉得脸红,真是奇了怪了。
李芸菲没有说话,心里本来已经不气了,经过了一夜心里舒坦多少了,没有想到一醒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想想就觉得十分的头痛。“二郎,这事你看着办吧,我有些不舒服。”
李芸菲觉得血腥味好像有些太重了,让她有几分反胃,捂住自己的嘴巴,便往家里走去。二郎心里担心着李芸菲,但是这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
很快也惊动了大郎和赵孙氏,他们看到这里到处都是难闻的血味,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一向忍着不说话的赵孙氏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道:“您们是不傻逼以为我们老赵家好欺负,都一个个跑到我们头上拉屎。血迹是什么,谁弄的谁给舔干净。”
村民觉得奇怪,看来反常的人不光光是李芸菲,就连这赵孙氏也跟着反常了,她之前不是特别讨厌二郎和李芸菲的吗?记得直接没事就喜欢找二郎他们的麻烦,就看之前她在二郎家门口又吵又闹的样子,都会觉得这个人真的是无可就药了,可是现在看来,赵孙氏似乎对李芸菲和赵二郎呵护的很近。
“你这个老太婆你好意思说我们,还不知道是谁一直都是后娘的心,对而二郎可是从来都是让他干活,不给饭吃,要不就吃你们剩下的。而且二郎和他媳妇也受到你的虐待,现在在这里说好听的,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假吗?”与赵孙氏目光相对的,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婆子,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对于二郎和李芸菲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参与过。
赵二郎没有说话,其实这个大娘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越是实话,自己越不能接口,而且她对自己很好,之前没有饭吃,她也没有少收留自己。
赵孙氏被老妪的话伤到了,没有错,她之前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一直不敢站出来说话,就是怕别人说自己太假了,根本就是没有心的,说这些假话骗人的,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可是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她的话句句是真。
“哎,我就觉得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怎么可能改变那么多,我看她应该巴不得李芸菲和二郎不愉快,想想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就觉得二郎十分的可怜,你说怎么就能遇到这样的娘呢。”
村民们议论纷纷,本来是说他们怎么能信以为真的说李芸菲是妖怪呢,改成了批斗赵孙氏对二郎从小到大的虐待了。
赵二郎忍不住的开口打断了那个话题,真的不想在继续提起以前的事情,既然都过去了,也就不想在继续提起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再次提起,而又一遍遍的反复的提醒自己。
赵孙氏看着二郎,心里全是抱歉,她不想这样,可是好像又没有办法,村里的人都以为二郎不是她的孩子,他们以为的是对的,本来想开口跟二郎说的,但是又不敢说,怕说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够了,今天的事情就到了这里,你们都回去吧,豆子我们不需要,你们有的就去集市上卖,说不定会有一个好价钱的。”赵二郎现在在让自己注意,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的,绝对不能让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万一让别人传了出去,只会自己惹麻烦。
村民的等待,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纷纷你一眼我一语的开口,就是希望二郎可以重新考虑,所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二郎啊。你们榨油不需要豆子怎么榨油呢?我们家里还有很多的豆子,你们要用的话就直接给我说,我直接将豆子扛到你们家,你看着给个价钱就好了。”他们主动把价钱压低,让二郎自己想个价钱,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他依旧是拒绝。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真的不需要豆子,芸儿的身体不好,我这段时间需要照顾她。”身体不好是两个方面的,而李芸菲可能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心情格外的不好,二郎心疼李芸菲,他也绝对不会在买村民的豆子,不管别人说的多么可怜都没有任何用。
村民听到二郎这么说,觉得二郎好像也变了,变的冷漠了,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二郎,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你可是很勤劳也善良。”
二郎讪讪一笑道:“你们想说我那个时候很傻就直接说,卖豆子的事情,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要你们的豆子的。”
村民看着二郎已经铁石心肠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就突然变得十分的失落,觉得自己这群人都是超级的没有用,连二郎都搞不定。
二郎没有心情管这么多,他要去找赵光亮问个清楚,不过说曹操曹操到这句话在赵光亮的身上应验了,他本来就是想看看他找的为他卖命的人,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只是没有想到刚到就看见了很多的村民,他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就被赵大郎拦住了。
赵大郎并不知道这一切的主使者就是赵光亮,但是看着他鬼鬼崇崇的样子,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于是就将他拦住了。
赵光亮被赵大郎拦住之后,就忍不住的骂了起来:“你这个臭小子,连大伯我也敢拦不想活了是不是?”
赵孙氏看到赵光亮就想到了赵恩生,本来她一直以为赵光亮是赵恩生的亲哥哥,本来自己带着三个孩子从自己娘家回到这里,就算赵恩生不在,他的家人也会好好的对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赵光亮居然对她说,根本就不认识赵恩生,然后说了一大顿的话。
后来赵恩生回来之后,她就问他,赵光亮后来找自己道歉说这都是一场误会,他老糊涂了,怎么能不记得自己弟弟的名字呢。
不过赵恩生消失的那些年,她基本上就是求陌生人,也不会去求赵光亮他们帮忙,而且也不想他用什么来要挟自己,他曾经也看上了自己的美貌,要不是那个时候二姐家里有势力,自己还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次,只是这样的话,她从来不能对别人说。
现在又看到了赵光亮,她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心里对赵恩生已经不恨了,就是想要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更重要的是想要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想要见见娃,是自己不好。
“弟妹,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很不好,我怎么说也是……长辈!”赵光亮心里一直害怕,他不敢过多的对赵孙氏下手什么的,就是因为赵恩生当年威胁过他,不然就杀了他,这件事虽然过了很多年,但是他每次都会因为这件事做噩梦。
赵孙氏虽然说赵恩生死了,但是他却不信,就连他的身份,自己都不清楚,非说自己是他的哥哥。
赵孙氏看着赵光亮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别叫我弟妹,你根本就不是恩生的大哥对不对?”她突然很激动,问出了这么多年都不敢问出的话,甚至知道赵恩生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不告诉自己?
他会不会是欺骗自己,然后将自己抛弃?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十分的难受。
二郎听到自己娘说恩生这两个字,他觉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应该不可能啊,他突然想到几个月之前的事情,那天那个赵将军回朝,好像就是叫做赵恩生,不过要是娘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将军,那他们岂不是……
他心里觉得这件事太过于奇怪了,要是终于的话,他应该会认出自己才对,不过为什么那天会叫自己其他的名字,他听不明白,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也觉得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现在想想,确实有很多的问题,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赵孙氏,不过现在好像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娘不是说爹已经去世了嘛,难道还能死人复活不成?
二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记得从小到大他就知道家里的活都是自己的,自己要干活。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没有爹的影子。
赵光亮看了赵孙氏一眼,一直都没有说话,他色迷迷的看着她,吊儿郎当的开口:“弟妹啊,你怎么现在想着问我这个问题了呢,你要是早点问,跟我不也是一样,是不是你再也找不到他的下落,还是他根本就抛弃了你,你一直等都没有等到消息,才会说他死了是吧?”
赵光亮一下子就看穿了赵孙氏的心里,村民听到后,不由的对赵孙氏指指点点,觉得哪里一个婆娘诅咒自己男人的,也不管人家死了还是活着,就跟村里说她男人死了,刚见她来村里的时候,真是可怜。没有想到居然都是骗人的。
赵孙氏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觉得生还的机会不大,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会来看看孩子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大哥,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告诉我……”
赵孙氏从来不喜欢求人,尤其是求自己最讨厌的人,赵光亮这个男人让她看到就会心烦,知道他不管多少年过去了,还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要不是她一直不同意,被村里的好心人保护着,跟甜妞的下场有什么不一样,而且她还有娃们,为了娃。她要好好的活下去,让娃们过上好日子。
赵光亮听到了赵孙氏的话,突然觉得很好笑,要不是那个男人曾经威胁自己,不准自己对她怎么样,她觉得自己会好好的没有事?不过现在他却想要告诉她那个真相,那样她会不会很痛苦?不过想要知道总是需要条件的,他做了这么多,鼓动村民都是为了能够拿到榨油的方子。
“你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让你的好儿子二郎和你的好儿媳李芸菲将榨油的方子给我,我便告诉你。”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刚说完就被赵大郎一脚踩在赵光亮的腿上,让他威胁娘。
赵光亮也不是没有儿子,不过他儿子也跟他一样,都是不干正事,游手好闲的主,听到自己爹被打的消息,也是一副没有事人的样子,好像赵光亮的死活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死了银子都不还是他们的了吗?
赵光亮没有想到自己那几个不孝子,居然没有一个人管他的死活,赵孙氏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了二郎和李芸菲了,可是这件事的真相对她来说又是非常的重要,所以她内心是非常的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赵光亮大吼:“赵大郎,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想让你娘知道真相了是不是?我告诉那件事可是就我一个人知道,你打死我可就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了。”
赵二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真相那么的吸引人,那种抛妻弃子的爹要他干什么,还不如不要呢。
“大哥,你别打他,别的有个三长两短还要赖着我们,还有你心里那些话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反正也没有谁想要知道。娘,爹既然抛弃了我们,我们何苦要继续记挂着他,我们痛苦难受、思念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又是何苦呢?他爱说就说,不说就算了。”赵二郎的话其实就是激将法。
赵孙氏怎么能不明白,不过她觉得可以再加一把火,将这件事弄的更加厉害一点儿:“二郎,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在不好,也是你爹,我想要知道你爹的下落,这难道也有错吗?大哥你到底说不说?虽然我是很想知道,但是呢,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也挺对不起二郎和小菲的,榨油的方子是不能给你的,你要是不说就算了,这么多年我多等了,也不差在多等几年。”
赵二郎总觉得赵孙氏这话里有话,好像知道那个男人,也就是他们的爹会来找他们一样,可是他自己似乎并不抱着任何的希望。只是有些话没有办法直接的说出来,不然娘怎么能受得了,所以他还在犹豫之前的那件事到底要不要跟娘说一下,万一要是,他一个大将军怎么会喜欢娘一个山野村妇?
赵光亮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想以这些为借口威胁别人的话,现在通通变成了你爱说不说,我才不想知道这样了。
“你们真的不想知道?可是我偏偏要告诉你,赵恩生根本就不是我亲弟弟,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不过给了我些银子,让我跟你说他是我的亲弟弟,他似乎很有地位,经常看到有官兵找他,但是他从来不敢把这些告诉你。”赵光亮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当时只是想着有银子收,而且也没有想过那么多,不过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赵孙氏他们的表情,赵孙氏心里很痛苦,但是脸上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你说着我听着呢。
二郎听完之后,觉得最痛苦的应该是自己娘亲,她应该是被人骗走了心,同样也骗走了身,下面的事情他不想让赵光亮在继续下去了,因为再下去只会让人痛苦别无其他。
“你说够了没有,我们不想听这些,是不是你教唆村民说芸儿是妖怪的,现在谣言都不攻自破了,你真是为了榨油的方子不择手段,不过他们就是因为你,而豆子卖不出去,你就自己想想怎么补偿他们吧,村民们,你们现在知道了是因为什么了吧,那就把你们的损失放在这个人的身上。”赵二郎要残忍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残忍,一是为了芸儿报仇,谁叫他们侮辱芸儿的,二来是因为赵光亮提起了很早之前的事情,让赵孙氏难受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赵大郎放开了赵光亮,很快就有很多村民找他们的麻烦,赵孙氏的心里痛苦的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能够形容了,她觉得自己很失败,要不然怎么会被人耍的团团转,心理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娘,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没有跟她在一起,是他没有福气,而不是娘的错,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是有我们吗?”赵二郎不想赵孙氏太过于难过了,所以才会说了这么多。
赵孙氏点点头却没有回答,不是说不痛苦就不痛苦的。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虫子在撕咬一般,觉得十分的痛苦,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她每次会议都不会觉得那些是假的,他不会欺骗自己的,就算这件事是欺骗自己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不准别人说赵恩生的不是,他是个好人,一定有着破不得以的原因。
赵孙氏选择继续自欺欺人,脸色由于激动过度,而变得十分的惨白,让人忍不住的担心她到底要不要紧?
“娘,我觉得二郎说的对,他不值得我们这样想他,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在意他?就是小的时候,也是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在后来根本就再也不见了影子,谁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赵大郎也说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赵孙氏摇摇头,一手拉着大郎,一手拉着二郎道:“不是的,你们爹不是那样一个人,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离开我们是有他的原因,她没有办法告诉我们,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们的。”
赵大郎心烦了,觉得自己娘怎么那么少,都等了多少年了,他的心里要有娘或者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人,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眼,他已经记不清楚,甚至就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没有可以的刻意去记,怎么能记得住。
赵二郎也觉得自己娘太傻了,为了那个一个人真的值得吗?不过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发现自己对娘了解的太少了,她好像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之前总是觉得她对自己各种不好,却忽略了一点儿,就是她对自己好的时候,也知道她一个人抚养他们兄弟姐妹这么多人,真心不容易……
赵孙氏觉得这一天真的累了,明明早上都没有过,她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一样,“二郎,你回去看看小菲吧,这里有你大哥在就成了。”
赵孙氏怕自己看着二郎又想到那个把赵恩生勾引走的婆娘,也就是二郎的亲娘,怕自己一冲动又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之类的,到时候伤害了二郎,自己也会自责,毕竟二郎对自己很好,过去对他的伤害,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
二郎点点头,“娘,你别想那么多了,如果爹心里有我们,早晚一天会回来,要是他心里没有我们,我们也不要牵挂他,这样才是最公平的。”
赵大郎也觉得对。“娘,我们就按照二郎说的做,咱们别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赵孙氏苦涩的一笑,她如何能忘记?
李芸菲回到屋里,觉得到处都是血腥味,让她感到十分的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那种感觉非常的痛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体好像舒服多了,但是困意居然又上来了,打了一个呵欠,走进房里,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二郎回到家里的时候,但是没有看到李芸菲的身影,不由的担心起来,他首先进来厨房,看到一个茶碗放在案板上,但是却没有李芸菲的身影,便走进了屋里,本来忍不住的想要大声的叫她,但是看着她酣睡的容颜,轻轻的走过去,抚摸着她俊俏的脸颊,忍不住的笑了笑道:“芸儿,你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还好你没有事。”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柔软,好像这声音就是专属于她,别人是没有办法能够理解的。
他没有继续闲着,去厨房做饭,门口的血迹之类的都要收拾,赵光亮现在被村民催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可是自己收购那么多的豆子有什么用,可是不收购话的,村民就你一言我一语吐沫星子淹死你。
“赵光亮,要不是你说李芸菲是妖怪,我们怎么会受到牵连,要不然我们的豆子怎么可能卖不出,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凭什么让我给你们说法,谁给我说法,你们一个个都说是我的错,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不去找赵二郎和李芸菲,找我有什么用?我要那么多的豆子干什么?”赵光亮也恼火了,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他只是说了又没有让大家都去做,明明是他们自己想要榨油的方子,要不然……
他刚刚说完,就有人十分不乐意,上前就给了他一拳,他年纪大,反应慢,所以这一拳就把他放倒在地。
“你他娘买不买我们的豆子,信不信我揍死你。”那男人长的五大三粗的,脾气暴躁的很,嘴里骂骂咧咧的,一拳就打在赵光亮的身上。
赵光亮吃痛的说不出话来,但是这些最没有人能够替他受,想到这里不由的十分的心烦,不过又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人家,他一大把年纪了,要是有个闪失,估计就是一辈子的病痛了,可是要是把这些豆子都买下了,有什么用啊,而且还需要花销一大把银子呢。他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买豆子的事情,简直就是让他放血。
“你们都在我们家里干什么呢?谁打了我爹,把药费和诊金拿出来,不然别想走。”这就是赵光亮的那个不干正事的混蛋儿子,不过村里的人到不怕他。
“你是什么玩意,你爹害了全村人没有生意可做,这豆子他要自己全部买了,你滚开!”那人大手一推,便把赵铁柱推到了一边,赵铁柱什么时候这么丢过人,上前就跟那个人干了起来,不过他个头、力气都没有人家的大,只能是吃亏的主。
“哎呦……哎呦……爹快救我……”赵铁柱疼的大叫。
赵光亮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为了自己给自己老赵家留后,必须点头道:“停手,我们买你们的豆子就是了,你别伤害我儿子!”他害怕了,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赵光亮的脸色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变得十分的苍白,心里总是担心会不会有人上门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赵二郎造成的,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被人揍,而且也不用收购这些没有用的破豆子,而且还浪费了很多的银子,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的恨,可是却没有办法对二郎他们下手。
“爹,咱们有了这么多的豆子,何不用来榨油呢,赵二郎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赵铁柱这个人虽然不务正业,但是却脑子十分的灵活,看着豆子就灵机一动。
赵光亮觉得自己没有白救他,海华丝有点用处的。他说的是没有错,可是没有榨油的方子怎么榨油呢?“铁柱,方子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这个容易,不是有人在二郎家里帮忙吗?我们何不从那些人的方面动手。怕他们不说吗?到时候有了方子,我们照样榨油,照样赚钱,到时候二郎他们可不就是独一家了,而且我们有这么多的豆子,还怕没有银子赚。”赵铁柱的脑子太聪明了,赵光亮眼前就开始冒着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
“铁柱,你简直太聪明了,不让你做生意简直太屈才了。”他说完就忍不住的看了赵铁柱一眼,父子二人相视一笑,觉得这件事已经势在必得了。
赵铁柱忍不住的笑了笑道:“爹,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父子,我不帮您帮谁呢,难不成要去帮助外人?”
他心里倒不是特别想要帮助,只不过想自己多分一点儿银子,赚了银子,这次没有老大的份,因为办法是自己想的。
李芸菲一觉醒来,太阳都老高了,好像睡了整整一个上午,今天铺子的事情?难道又不去了吗?
她匆忙的起身,却看到二郎已经端着粥进来了。“芸儿,你饿了没有?”
看着二郎,她似乎不记得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奇怪他们今天怎么没有去卖油呢?
二郎似乎看出了李芸菲的心思,就对她淡淡的一笑道:“你先把粥吃了,我慢慢跟你说。”
李芸菲从二郎的手里接过粥,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二郎的解答。“油坊今天让大哥他们去了,你就别担心了,你的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我身体怎么了?没事就是很困想要睡觉,可能是因为狗血让我反胃而已。”李芸菲淡淡的说着,看着二郎,微微一笑,他很关心自己,自己心里也格外的师傅,只是……
二郎说的不是李芸菲身体不好,而且觉得她受了惊吓,要在家里休息一下,这样对身体比较好,而且他自己也想偷懒休息一天,好好的陪着李芸菲。
“芸儿,你没事,只是看着你睡的那么甜美,我哪里好意思叫醒你,对了,这几天有他们在忙碌就成了,我们可以趁机偷懒一下,早上的事情是不是吓到你了?不过凶手已经被处置了,而且大家现在都在找赵光亮卖豆子,他这是可是要大出血了。”赵二郎尽量找一些开心的事情给李芸菲说,就是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
李芸菲倒不是怕狗血,而是那一滩红色的液体真的十分的吓人,她想到自己前世结束了生命就是发生了车祸,地上是不是也会出现一滩血迹,而且红色的液体压抑着她特别的不舒服,本来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上一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父母还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感觉到难受,但是今天看到了那一滩血,就好像听到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心跟着万分的痛苦,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好不过。
二郎看着李芸菲的脸色变的苍白,以为她又开始害怕了,觉得自己真是笨蛋,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呢,明明知道她害怕早上的事情,自己还要跟她说,真是笨的可以。
“芸儿,我……”
李芸菲不由的握紧了赵二郎的手。“二郎我真的没有事,你别担心了,我觉得榨油,油坊的生意有可能会受到冲击,咱们还是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对了,趁着这段时间,没有多少人跟我们竞争,多榨一些油,免得以后跟风的多了,我们也就没有办法在以这么高的价钱卖油了,这段时间我们也有空,看看能不能扩大,把油坊开到别的地方去。”
李芸菲不想继续纠结刚才的问题,不由的换了一个话题,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二郎,同样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想的,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家里榨油了,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隐瞒了。
“芸儿,这件事你看着办,要是时机成熟,我们就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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